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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累他知道,她并不想她受这些累。但是唐朗没有想到她能考的这么好,全省第一的省状元,京市三水大学的新生,光是这两样就可以预见她未来的前途会有多么光明敞亮。邹茜玲选了京市的大学,又没有来过一封信,一句电报,是不是……唐朗制止自己继续深想下去,直接对电话那头的张赛英道,“娘,您别多想,这事我心里有数,电话里说不清楚,晚点儿我给您去封信,您别乱想也别乱说啊。”“哎,那……”“好了娘,我战友叫我有事,挂了啊。”唐朗将电话挂断,但脚步没挪,严肃冷硬的面容没有半点暖意,一双凤眸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忽而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抬步往传达室走去。传达室里唐朗的老战友詹红星也在拿信,见到唐朗就打趣,“咋了,又来看你对象有没有寄信过来?我看一眼啊……好像没有啊,是不是人家把你甩了?”詹红星跟唐朗来往密切,自从唐朗跟邹茜玲有了苗头,他是第一个发现的,后来见唐朗这两年的样子,也知道是上了心,准备结婚那种。想着唐朗平时训练场上冷面阎王一样的人也这么心焦着等信,就忍不住打趣了下。不过打趣完发现唐朗没答,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通知拿信拿包裹的小黑板,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是乌鸦嘴了吧?赶紧补救,“我就开个玩笑,没准信还在路上呢,嘿嘿……”詹红星干笑不下去了,直接肃了脸色,一手搭上唐朗的肩膀拉着往外走,在没人的时候才问道,“咋了?真有事?”“快两个月没来信了。”唐朗闷声说了句,眉头微微皱着。“那有什么?我婆娘有时候半年才来给我去封信呢。“詹红星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只是快两个月没写信而已,这也没什么奇怪啊。唐朗脸色不虞,“她考了省状元,往京市念书去了。”詹红星一听瞪大了眼睛,脚步都慢了下来,“省状元?你那对象不是农村的吗?不是说很穷的山沟沟的小村姑吗?开玩笑吧你。”不是詹红星吃惊,而是唐朗把邹茜玲的事情瞒得太好,只让詹红星知道有个对象存在,对象具体是什么样子没说。唐朗有点烦躁,重点压根不是这个,重点是邹茜玲考上大学走了却没有给自己来信好吗?!要不是还想从詹红星这个结过婚有媳妇的人讨教一下,唐朗根本不想搭理他。詹红星见唐朗样子先把惊讶收起来,这才回过神来说正题,“那你的意思是她考上大学后没给你来信?”“嗯。”唐朗点头。詹红星的眼神顿时有些同情了,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找着个对象,巴心巴肝照顾了两年,结果人考上大学就不来信了,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兄弟,没事,晚上到我宿舍来喝一杯。”詹红星拍拍他的肩膀,眼神沉重的很。唐朗一冷脸,甩开他的手跨步就往前走。他就不该来找他要什么意见。接下去几天唐朗每天都到传达室来一遍,每次盯着那小黑板的架势似是要打架似的,看守传达室的老张见了他过来都不太敢说笑。好在每次只盯那么几分钟,转身就会回去,然后——cao练他手下的兵。全体士兵□□练得皮都紧实了,每天训练下来连想媳妇的心思都没,一沾床就睡。偏偏师长经过看见了还觉得他们精神气好,夸赞了一遍。詹红星:……可行了吧,人家就是煮熟的对象飞了,太可怜了。一连好几天这种情况,唐朗跟对象掰了的事情也传了开来,之前对唐朗有意思的卫生院护士心思又有些涌动,找了好看的衣裳打扮得美美的往军属区‘散散步,跟嫂子们拉拉家常’,企图偶遇一下再来发展发展。然而没半点用,唐朗失恋不见颓靡,气势反倒比之前更吓人,护士还没假装来个‘摔倒扑’的把戏,就被那通身的冷漠给吓住了,等回过神来人早就走的老远了。夜里詹红星拎了烈性的白酒过来,“行啦,不就是个对象吗?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呢。你看那卫生院的小护士不也有长得好看又有文化的吗?还有文工团,我记得上次那个团花不也对你有意思麽?你现在单身了,就去试试呗,何必挂着个还没领证的对象呢。”“闭嘴。”唐朗从头到尾只说了这句话,便是闷头喝酒。然后等詹红星走了之后,他把抽屉里的信封都拿出来,一封封地看,锐利的凤眸似是因为酒精而发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安静的房间里才传来一声叹息。“小狐狸,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低沉又压抑,还带着无可名状的萧瑟,有点儿可怜。第76章前往京市沿途的一个省会邮局外,邹茜玲正在排队等着打电话。她跟纪燕珊几个逛了好些天,玩得有点不亦乐乎,直到看到邮局,才想起来忘记给唐朗寄信这回事。算算时间,她早该给唐朗写信了,而且唐朗的信应该也到了下坎山村那边才是,毕竟除了出任务,每个月基本是风雨无阻一封信。心有点虚,想了想要是现在写信到达就太慢了,发电报会快点,但是电报诚意不够,恰好看到有公共电话,索性就给他去个电话好了,他给她说过军区的号码。排了好一阵,总算是轮到她了。邹茜玲按照记忆中的那个号码打过去,等待转接,好一阵,接电话的却不是唐朗,似乎是警卫员还是什么,跟她说唐朗没有在军区,出任务去了,让她有事可以留言。邹茜玲无奈,她还想听听他声音撒撒娇蒙混过关一下的,只好报了自己的姓名,并且让他帮忙传达,她在去往京市的途中,等到了大学会再给他打电话的。挂了电话付了钱,邹茜玲就到一旁把信寄了,还寄了几样路上买的当地特产,这才去跟纪燕珊他们汇合准备北上。而这一边唐朗刚出完短期小任务回来,就听到了邹茜玲来过电话的消息,阴郁了多日的脸色终于好看许多,问清了打来电话的时间和内容,浑身气息总算柔和了许多,但又有些提心吊胆,怕她打电话来是想说分开。在一旁传话的小勤务兵只觉得忽冷忽热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感冒了,得去卫生院看看才行,不然待在唐团长的身边总感觉有点危险。接下去几天唐朗就从蹲守传达室变成了蹲守电话机了,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待在办公室里,电话响起来就是第一个冲上去接的人,省了勤务兵多少事。可惜每次都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个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