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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meimei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要乱说,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嬴季明知在这种事情上争夺这个所谓的真凭实据毫无道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项王并非生性好战,更不善工于心计,你刚刚所说完全凭空捏造,他的母亲又何必为此搭上一条性命?”“项王没有抱着这样的心思,难道沛公就真的也不会这么想了吗?”云芥仰头问道,她本就比嬴季要高,此时在气势上更是压了一头。嬴季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她无法否认云芥说的就是实情,这件事最大的关键并不在项王,而在沛公与王陵之间,但是那毕竟是一条性命,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吗?她回头看向王母,后者脸上流露出来坚韧的神色,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让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压着声音说道:“jiejie提出这件事,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局,对吧?”“这是哪里的话?”云芥歪头笑道:“我可是只说了事实,况且,就算是我迷惑她,难道我说要meimei去死,meimei就立刻伏剑吗?”嬴季的手掌握了又握,心中想道阎王跟她说过的话:你要在人间,决不可干预凡间之事,更不能随意处置他人死亡……是啊,命终究是人自己的,旁人说过再多,做决定的终究是自己,她看向王母,想到王陵为她挡下那一剑时候的场景,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去问道:“如果,我说,我能带你离开这里……”她的话音未落,旁边的云芥就猛地冲着外面大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外面立刻就传来了甲胄相撞,火把缭乱的影子,她抬眼看着云芥,毫不犹豫地出手,桌上的杯盏飞了出去,正砸到她的后颈,让她立刻晕了过去,这才牵着王母的手说道:“跟我走!”但是王母却纹丝不动,抬头看着嬴季说道:“虽然不知道姑娘是何方神圣,但是这里可是项王营中,我决计是出不去的,姑娘既然有法子进来,还是自己快些离去吧!”“我可以带你出去,跟我走!”嬴季听见外面已经快速逼近地脚步声,弯身有些焦急地说道。“老身如此年纪,生死已经不重要了,还是请姑娘快些离开吧!”王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嬴季一把推开,同时冲着外面喊道:“老身没事,不要进来。”外面的脚步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嬴季看着王母已经向着门口走过去的身影,手在身侧握紧。她又把握带着王母离开,但是却没有把握将王母打晕带走,况且,自己本就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了,这本就是王母自己的选择。她最终还是侧身从后面出去了帐篷之外,刚刚出去,就听到了王母跟刚刚进来的将士说话的声音:“刚刚是那姑娘睡迷糊了,乱喊的梦话……”还真是有够拙劣地解释啊,她贴着帐篷站在一处黑暗的死角,看着一队走过来的兵士,手中捏出来一个黄符,在手中燃起火焰,她立刻就在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半张符纸,在风里慢慢燃尽成灰。几日之后,嬴季终究是在地府内看到了王母,刚刚被带进来地府,眸子微微闪了闪,自己,当真能算是报了恩吗,绝对是算不上的吧。可王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决心事汉,放弃本有的生路,以死明志,又真的算是有胆识吗,若是沛公败了呢?历史没有给过这些内容,这些答案,全在人心。嬴季看着奈何桥边在队伍中等着领孟婆汤的那个妇人的身影,闭了闭眼睛,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又是项王的军营之中,正位于项王所作位置后面的屏风之内。看起来王母应该刚死,但是失去了能够笼络王陵的人,他的心情绝对算不上是好的,手中的杯盏毫不犹豫地就砸了出去,怒声道:“好一个伏剑自杀!本王待她不薄,她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吗!”帐内无人敢说话,只有项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停了一会儿,才再次听到他说话:“来人!不就是明志吗?本王成全她,王陵之母,不服不顺,藐视本王,其人伏剑,其尸,烹煮!”嬴季的眼眸瞬间睁大,气息全乱,前面的项王立刻拔出了剑问道:“谁?”她咬了咬下唇,一边向外走着一边沉声说道:“本以为项王是通达之人,今日看来,不过如此!”“不过如此?”项王看着面前缓缓出现的红色身影,愣了愣神,但是还是立刻反应过来爆发出来戾气道:“本王通情达理,可她王氏,可没有通了本王的情,达了本王的理!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有何资格说教本王!”七十五新妇(拾)嬴季看着那把指着自己明晃晃地长剑,丝毫不退,盯着项王的眼睛,冷声说道:“大王乃盖世英豪,我一介小女子,自然无权插话,可是烹尸之事,难道就是英雄所为吗?”“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插嘴!”项王大怒,长剑一挥冲着嬴季就冲了过去,同时怒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可知如此军营之中,是何罪?”嬴季足尖轻点,往后退了几步,几次都堪堪躲过项王的剑刃,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况且其母伏剑,非一人之罪也,惩处尸体,于大王之业,又有何益处呢?”项王的动作停下,看着嬴季,止住了周围提着戈矛闯进来,已经围成了一个圈的将士,冷声问道:“你刚刚说,王氏伏剑,非一人之罪?”嬴季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大些许,知道自己一时慌张说错了话,这件事情内,云芥绝对说不上是无辜的,但是在那之后,这也一样是王母的选择不是吗,此时有真的能够将责任推脱到她的身上吗。只是一个愣神的时间,项王的剑就已经放在她的勃颈上,常年征战沙场的锋利剑刃只是将将触碰到了皮肤,就像是许久没有尝到食物的猛兽,立刻将她脖子上的皮肤划破了一道口子,贪婪地舔舐着缓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