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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实际行动感谢你。”他纳闷地看她一眼。“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话说一半她觉得这台词苦情得耳熟,为避免误会,赶紧说下去,“我会烧菜,在家的时候邻居小孩都很喜欢吃我烧的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做几个菜。”“不用麻烦了,我对吃的不感兴趣。”“哦。”她略失望,“那没事,我也不勉强。你还会来咖啡馆吗?”“看情况。”他说。她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随意问:“你真的很会做菜?”她反应过来,老实说:“当然不能和外面的大厨比,但味道还过得去。”“怎么突然谦虚了?刚才不是说小孩都很喜欢吗?在我看来,小孩对吃的很挑剔。”她不知所以然,直接问他:“你改变主意了?想尝尝看吗?”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你帮我做三菜一汤,低盐少油,清淡一些。”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饭菜到底是给谁吃的,沐溪隐还是认认真真地做好了三菜一汤,放在保温饭盒里,在约定好的时间下午四点,按照他事先留下的地址,找到他住的公寓,给他送去。应书澄在公寓楼下等她,取过她的饭盒,直接打开看了看,内容的确如他嘱咐的,很是清淡。一只老猫闻声从绿丛中蹿出来,停留在应书澄的腿边。应书澄拿筷子夹一块清蒸鱼,弯下腰喂它。“这是给猫吃的吗?”她惊讶。“不是。”他否认,“让它先尝尝。”老猫津津有味地吃完一块,“喵”了一声想要第二块,被他拒绝了。沐溪隐一脸迷茫,看着他拿着饭盒上楼了,她也转身回去了。晚上在灯塔里咖啡馆,沐溪隐一直等着应书澄的到来,想知道他对她做的菜是否满意。谁知,不一会儿,邱先生扛着一麻袋的衣服上楼,在点完咖啡后将麻袋丢在地上,飞快地解开系绳,将里面的衣服全倒出来,吆喝道:“大家过来看看!五十元一件,我今天大甩卖了!”客人们闻声都走过来,探过头好奇研究。“这是什么啊?怎么只有一只有袖子?杨过同款?”“这件T恤太诡异了,颜色又紫又红又绿?是不是没染干净?”“这件灰色的长袍,背后印了一朵花?”“这条连衣裙前面已经拖到脚尖了,后面还不到腰?是什么派系的?”“说真的,这件卖五十元很不合常理。”卖家邱先生被问得晕头转向,一个劲地解释自己的设计理念,还不忘阻止人家的杀价,看呆了沐溪隐。大半小时过去了,没有人愿意买。邱先生连连叹气,沮丧地说:“你们不买也不要羞辱,我已经江郎才尽了,这是最后一批存货了,卖完打算改行。”众人不说话了,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我觉得那件还不错。”沐溪隐从吧台后探出半个身子,“浅咖色的那件。”邱先生循着她的视线,将一团布料捡起来打开一看,随即失望道:“这件是男款外套。”“我觉得颜色很好看。”“草木染的,当然好看,可惜你穿不了,太大了,改不成女款。”说话间,应书澄从一楼走上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沐溪隐忽然看见应书澄来了,燃起了希望,问道:“你愿意试穿一下吗?”“他个子高,穿这个肯定没问题。”邱先生二话不说,抖了抖自己设计的衣服,问也不问就走过去给应书澄裹上。应书澄被迫穿上后,邱先生凝望他许久,由衷地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了,豪气道:“以后谁还敢说我设计的衣服不好看的?你们睁眼看看,优雅不优雅?低奢不低奢?”七桌的沈绽玲说话了:“找他穿你就犯规了,以他的模样披一块窗帘布都是帅的。”邱先生不理杂音,热情地看着应书澄,问他:“兄弟,五十元,买吗?”“多少钱?”应书澄好像没听清楚。邱先生丧失了一些底气,但设计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退缩,重复了一遍价格。应书澄皱眉看向沐溪隐,似乎她是罪魁祸首。沐溪隐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件衣服挺好看的,设计感很强,我觉得有森林和溪水的自然气息,你穿很合适。”这是真心话,并非是因为怜悯才思枯竭的邱先生说的,她真心觉得应书澄穿上这件衣服很帅,不买有些可惜。应书澄脱下了外套,直接递还给邱先生,在邱先生彻底绝望之前,问了一句:“你的衣服有包装袋吗?”见他都没有还价,邱先生惊喜又感动,简直想给他一个拥抱,但刚靠过去就感受到一股冷气,识相地缩了回去。应书澄买下一件后,其他人重新围过来挑选,像是连锁效应一般,邱先生竟然卖出去四件。更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件中性风的衬衫被六桌胡不愚和七桌的沈绽玲同时看中,两人为争抢这件衬衫几乎发展到要厮杀的地步,再次看呆了沐溪隐。打烊之前,应书澄走过来将干净的饭盒还给沐溪隐,沐溪隐用眼神询问他满意否。“我带给外公的。”他说,“他很挑食,几乎每餐都不好好吃饭,但今天他吃完了。”沐溪隐很高兴,又问他:“刚才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你本来不打算买那件衣服的是吗?”“你说呢?”他反问。沐溪隐摸了摸左耳上的伤口,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又有些心虚,似乎是她利用了他骨子里的那点同情心。事至此,她只好对他抱歉地一笑。等应书澄走后,小必走过来问沐溪隐:“你是不是对这个人有好感?”沐溪隐惊讶地反问:“你为什么这样问?”“因为你过度关注他了。”沐溪隐哑然,自己有吗?“咖啡馆不大,谁在看谁一目了然。如果你有意,至少先要到他的联系电话。知道吗?来这里的都是过客,指不定哪天就不来了,到时候你和他就隔着千山万水了。”“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这句台词太熟悉了。”小必世故地笑了。这一晚,沐溪隐离开咖啡馆,走出门远远地看见应书澄的身影在对面的便利店里。他买好了水,走到靠窗的位置,背过身接起一个电话。他的背影在路灯和店内灯光交织下变得很模糊。没想到,下一秒他忽然转过来,她见状赶紧转过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第二天的白天,沐溪隐去医院拆线,为她拆线的就是那天为她输液的中年护士,人很亲切。“放轻松。”护士说,“很快就好了。”沐溪隐说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