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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记得清楚,他大败了蛮夷申请内调之时,那折子立即便被朝堂驳回了。再后来军饷不足后勤不济,害的他受了多少苦。边关三年的苦难,都败那两位所赐。以至于后来归途被袭,怕是也少不了那两位的手段。这一次,倘若他不先发制人,难道坐等人来收拾他吗?只是这种种铁血手段,他担心蕊儿会怕,会觉得他变了,再也不是从前碧落宫中那个清清白白的如玉少年。这时,却听到她幽幽道:“倘若殿下真要劈开一条血路,蕊儿就站在殿下的身边,帮着殿下拔去这道路上的荆棘。”她那坚定的语气叫他心中一动,他低头,揉着她的发,这样单纯善良的小蕊儿,却扬言要帮他拔去道路上的荆棘呢。他轻轻的笑了:“你看着便罢。最要紧的,是帮着孤多生几个孩子,开枝散叶,到时候满皇宫都是孤的儿子女儿,这大祈朝怕不是就这么给你占了,那些荆棘算得什么?”唐蕊一听这话,恼的又要捶他,才说几句话又不正经。他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问:“上次的伤好了吗?”自打上次,碍着唐蕊是初次的身体还没复原,他特地给她修养的时间,不过食髓知味,如今温软可爱的人儿在怀中,哪能不心动?唐蕊有些畏缩,这还没正式成亲呢,万一要真是在这个时间里头弄出个孩子来,往后别人提起来可不是羞死人?她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却不放,丢了长剑,双手将她紧紧的抱着。“没呢,没好。”她慌张的说。“没好?几日了。”他疑惑的蹙眉,旋即微笑,“那让孤看看好没好?”唐蕊满脸guntang,气的打他:“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都说了没好就是没好!”她这声音大了,叫司徒珏觉得好笑。他道:“没好就没好,孤不看就是。只是你这声音这么大,那屋里头还有小丫头呢。明日一早她肯定要问你,到底是哪里没好啊?看你怎么回答。”唐蕊唬的赶紧朝巧香那屋望了一眼,见那屋灯光已经熄灭,她知道巧香素来睡觉很沉叫都叫不醒的。可见眼前这人又在捉弄她了。她真是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瞪着他。司徒珏低头看着她,只是笑,笑的她都不好意思了。蓦地,他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开始轻浅的,接着用了力,吸吮着她柔嫩的唇,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贴着自己。唐蕊浑身发热,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半晌才放开了她,他低笑道:“孤还要沐浴呢。”唐蕊一愣,他这笑,仿佛黄鼠狼给小鸡拜年的笑。她转身,却被他拉着手十分理直气壮的说:“孤要沐浴,你是掌事,若是不好生伺候着,一定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沐浴之地在寝殿之中,同太子卧房相连的便是浴池。如今入了夏,太子的卧房换到了清凉阁,清凉阁旁边有个更大的天然温水池,气温适宜,周遭绿树环绕、怪石矗立,乃是个天然的沐浴场所。四面用高墙围起来,除了太子和伺候太子沐浴的人,一般不会到这里。唐蕊被他拉到了这里,看他是真的要沐浴,瞧着天色已晚了,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便赶紧的替他准备了寝衣。她跪在水池边试了试水温,这温度比室温略高一点,这个时候沐浴还是很好的,何况是活水,最是干净。“殿下,可以沐浴了。”她话音落下,身后没有人回答。她转了头,却看到身后一个光溜溜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差点掉进水池里。这浴池的四面都挂着琉璃灯,虽照的不十分明亮,却也看的清楚。她吞了一口唾沫,心里只是默默的鉴定了一句,此人之厚颜无耻愈发暴露了。“殿下……沐浴吧。”她颤颤的吐出了这句话,尽量垂眼不去看那十八不.禁的画面。司徒珏倒是不以为意,戏谑道:“天地生人,生来也是这么赤条条,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你害羞什么?你若想看,孤也不怪你。”唐蕊无语。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成这样的。“殿下乃将来的天子,岂能同一般人相提并论。礼义廉耻也该还是要的。”唐蕊委婉的提醒他。司徒珏“嘿嘿”一笑,径直踏着石阶下了水池,一如往常,他坐在石阶上,道:“擦背。”唐蕊跪在池边替他擦背,只是擦着擦着,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浮出上次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情形,她摆摆头,尽量不去想,可是脸上忍不住越来越烫。她想起那感觉,虽然初有不适,但是后来……他很强健,也很“厉害”……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更加用力的擦他的后背。司徒珏此时无聊的用手拍打着水花,心想,色.诱无效啊,这丫头真是个小石头,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呢?☆、霞帔从水池里起来,唐蕊转过身去,将巾子丢给他,叫他自己擦去,只去取了寝袍来替他披上。她入了房里去铺床,那人斜倚在紫檀木几边挑眉看她。“殿下该歇了,我也回去了。”她转身便要走。“等等。”他叫道,唐蕊心口一跳,转头看他,只见他上了床榻,衣襟半敞,露出半边光洁的胸膛,墨眉微挑,眼灿如星,对她勾勾手指:“过来。”唐蕊立定了脚跟,脸上微红,咬着唇想,她才不上他的当呢。“如今时候晚了,殿下还有何事?今晚安睡,明日还要早起理事呢。”她硬着头皮道。“孤暂且睡不着,不如你来给孤讲个故事。”他慵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隐隐的带着几分暧昧。唐蕊无语,这又不是个孩子,还讲故事。她没法,只得问:“殿下要听什么故事?”司徒珏不满:“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怕孤吃了你不成?越发的不听话了。过来,近一点才能听得清楚。”唐蕊没奈何,只得站到他的床前问:“想听什么故事?”“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他双手垫着头躺着,唐蕊想了想,却没想出什么值得一提的有趣故事。“孤躺着,你站着?”他大为不满,“这让孤很不安。”唐蕊瞪大眼睛看他,他什么意思?他一笑:“你也躺着,咱们平躺着,拉了这床帷,省的有风着了凉。”唐蕊脸上一烫,踯躅了片刻,却被他一手拉了过去,只得脱了鞋袜也躺到了床上,她拉了丝质的床帷,觉得有几分闷热。这初夏季节,哪有什么风,有风也是凉爽的风,难道不比这闷热好么?两个人并肩躺着,他问:“还想到什么故事么?你小时候过得这般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