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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去世了,她很难过,但是毕竟她还有他,有腹中的孩子,这么想着,她心中也没有这么难受了。她不想让太子为她担心。她的手微动,男人就醒了。“好点没?”司徒珏怕压到她,便起身坐到了床边的绣墩上。唐蕊抬眼看,这里依旧是青菱苑自个的屋里,外头天色已经近黄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嗯。”她轻轻点头。司徒珏仔细看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血色,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我想起来坐着。”唐蕊道。司徒珏将她扶起来,在床边靠着。他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唐蕊十分了解他,看他这神色便知道他心里有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事?同我有关?”司徒珏脸色微僵,摇摇头,“饿了吗?孤叫人煮粥过来。”唐蕊点头:“也好。”司徒珏正要起身,却听到女子在身后道:“你果真没话对我说?你若是有事,便直接说,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听到她的话,他的脚步站住了,顿了半晌,终于道:“你待嫁在家中时,是不是见过你表哥程纶?”唐蕊蓦地便想起了假山山洞的那件事,莫非……她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她实话实说。司徒珏心口蓦地一跳,转身看着她:“你和他?”唐蕊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什么误会,生气的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和你是什么样的情分,又岂会因为第三个人破坏?”他心中微微一震,定定看向她,只见她双眸明澈,仿似两泓秋水,显然是问心无愧。他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低声道:“可是那程纶,怕是对你有些想法?”唐蕊嗔道:“他是有些执着的痴性子,大约是医书读多了,你不要同他一般计较。”她伸手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我不晓得你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但是夫妻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信任。倘若你真的不信我,不如让我现在就走吧。”司徒珏急忙抱着她,道:“孤怎么会不信你?孤不是不信你,孤只是太嫉妒罢了。哪怕别的男子敢对你有一份绮念,孤就恼火之极。”唐蕊想生气,可是这样被他抱在怀中却始终气不起来,鼓起脸说:“你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始终相信我。不然,我可要带着孩子一块走了。”“好,好……孤答应你,孤真的答应你。”他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真的动怒离开了。“哼!”唐蕊哼了一声,这才稍微解气,“放开我的,抱的紧了些,别挤着孩子。”司徒珏听了这才松开,看她神色轻松,松了一口气:“不生气了?”唐蕊睨他一眼,“不生气才怪,不过现在生气对孩子不好,这气我留到以后生,以后我想到怎么罚你,定然还是要罚的。”司徒珏笑道:“好,孤认罚。”唐蕊想起他说这席话一定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司徒珏便将他在假山的山洞里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唐蕊大吃一惊:“上次我跟表哥的确在山洞里说过几句话,他当时有些激动,几乎犯错,但是我阻止了他。没想到这件事竟叫人发挥到这里来了?”司徒珏一听,便晓得程纶犯浑,不由得心里恼火极了。差点因为这些话他错怪了蕊儿。说到底,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那个混账程纶吗?唐蕊看他怔怔的发呆,眼神阴晦,不知道在想什么,急忙拉住他问:“不可能!当时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在。你快些告诉我,那两个下人长什么样子?”司徒珏摇摇头:“并未看到相貌,只是听到声音,那声音倒是有些特点,那说话的男子口音是外地的,像是川西那边的人,说话时声音略细,还有几分口吃的迹象,听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唐蕊一凛:“若是找出来,你可认得那声音?”司徒珏点头。唐蕊眼眸一转,她十分恼火自己当初同程纶的那件事给人拿出来大做文章,这唐家未必就没有居心叵测的人,她有心查查到底是谁在这里煽风点火。“有了年纪,口音,声音,要找到这个人,应该不难。”她眼眸一转,想了想,不能找郑氏。郑氏办事素来不牢靠。她叫了巧香过来:“你去将老管家请过来。”巧香请来了唐府的老管家朱管家,朱管家见是太子妃的吩咐哪里敢不听话。听她说了这几个特征,朱公立即就想起了一个人来,道:“那一定是柳顺!”唐蕊听了这个名字十分陌生,纳闷:“我怎的没听过这名字?”朱管家道:“他是在东苑做杂工的,惯常在东苑那边做事,娘娘自然不晓得。”唐蕊眼眸一转,问:“你是否记得在今年我回家待嫁的那几日,柳顺有没有到南苑外头的假山那边去?”朱管家想了想,蓦地想起一件事,立即摇头道:“绝无可能。那段时间府里特别忙,要到处采买娘娘的嫁妆。奴才记得很清楚的,当时派出去采买的人许多,柳顺那几日都在外头办事呢!怎么可能出现在南苑外头?”司徒珏听了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咬牙切齿,恨恨道:“你叫两个人暗地里悄悄的把那柳顺带到这院子里头来,孤自会好好的招呼他!”朱管家一看太子发怒,吓得一哆嗦,赶紧麻利的去办了。巧香去厨房里端了百合米粥给唐蕊吃,唐蕊吃了半碗便不想吃了,才搁下碗,便听到外头说人带到了。唐蕊要下床,太子急忙拦住她:“你不要下去,外头凉,何况你何必被那个腌臜东西污了眼睛。”唐蕊点点头:“无妨,我在屋里从窗户里瞧着,也看得见的。”当柳顺被带进来时,院子门蓦地关的严严实实。他刚往青菱苑这边来时,就觉得势头不对,想跑,可是两个汉子押着他,哪里跑得了?何况若是真的跑,他拿什么由头跑?他心里还抱着侥幸,想过来瞧瞧到底是什么事。当院子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他蓦地抬头,看到眼前出现明黄的蟒袍,吓得浑身一抖。“跪下!”田广喝道,“你还敢看?!再看往死里打!”这话吓得柳顺急忙趴在地上。北风呼呼的吹,他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就如树上的秋叶一般。“说!谁叫你说那些话给孤听?”他眼前的男子冷冷吐出几个字,声音仿佛比这北风更加寒冷彻骨。“奴才……奴才……没……什么都没说啊……”司徒珏一听这声音,越发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