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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好的东西就该舍弃,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和赵瑞走入婚姻。否则,那就是一辈子的灾难了。在出发去苍城前的这段时间,阮软都和蔡蔡在一起,出去逛街吃喝,一人买了一件超厚超大的羽绒服。款式是一样的,也基本没在乎款式。蔡蔡买了黑色,阮软买了大红色。在出发前的头一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蔡蔡终于坦然下来,和阮软说:“等从苍城回来,这个房子我就不租了,换一个再小一点的。我打算把工作也辞了,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阮软知道蔡蔡需要放松心情,当然不反对,也没遮掩,跟她说:“我要是有能力,我就帮你爆了那个男人,可是我没能力。”蔡蔡看她这么说,觉得可爱,自己笑起来,“我自己问题比较大,大学的时候室友就一直劝我分手,是我自己不听。就觉得是初恋,舍不得。”阮软没有过初恋,不知道这种舍不得的感觉是怎样的,但还是抓着她的手安慰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嗯。”蔡蔡点头。**他们买的晋安去苍城的飞机是早上九点起飞,要飞四个小时才能到。阮软和蔡蔡各收拾了一个小的行李箱,在早上打车到机场,和婚纱摄影师、化妆师,并两个助理,还有男模特,在机场碰头。飞机准点起飞,阮软和蔡蔡和那个男模特坐在一排座位上。阮软靠窗,蔡蔡坐在中间,男模特则坐在走道边。提前了解过信息,阮软和蔡蔡都知道这个男模特叫何晢。但他的飞机票和身份证上的不是这个,而是何富。话说他们也算是有圈子的,圈子里有人给自己起艺名,这一点都不稀奇。嫌自己原名土呗,就想了艺名提提自己的气质。这个何晢从坐到座位上开始就在打电话,嘴里嚼着口香糖,从吐槽没能坐头等舱开始。吐槽完了飞机座位不好,又吐槽给他找的女模特没名气,圈里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然后吐槽不要他推荐的人,偏偏要这个女模特,然后接着就吐槽了阮软这个女模特,一看就不专业,拉低他的档次,让他提不起合作的欲望。要不是都上飞机了,他就走不干这单了。阮软就坐在旁边,他说话声音也不压,根本无所谓被阮软听到。别人打电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别人也没指名道姓,蔡蔡只好给阮软发了条信息:别在意。阮软看完信息,看向蔡蔡笑着冲她摇摇头。她确实是圈子里没人知道名号的人,她也没想过要在这样的圈子里出名。她做兼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赚钱读书。她想靠实力做一名真正的主持人,而不是走歪门邪道成为模特圈的名人,甚至跻身到娱乐圈里。蔡蔡看她心态挺好,自己也笑,又给她发一条:见多了,装逼呢。阮软笑起来,还没回蔡蔡的信息,空姐开始提醒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四个小时候的飞行时间并不短,阮软睡了一半时间,和蔡蔡聊天聊了一半的时间。中途聊天的时候,何晢突然往她俩那边凑过头去,看着阮软问:“欸,你哪的呀?”这突如其来的没礼貌的搭讪,让蔡蔡和阮软都愣了一下——这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道是……仗着自己长得帅又有名气???阮软没回答他,何晢又继续,“这么无聊,聊聊天嘛。”阮软和蔡蔡都并不想跟他聊天,一起把脸往窗外一转,互相问:“到哪了呀?”就是出来干个活赚个钱,谁还为了个以后都不认识的人委屈自己呀,当然不理他。何晢被弄得没意思,自己缩回脑袋来,狠狠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念叨一句:“什么玩意。”**飞机在下午快一点的时候落地,落地出了机场之后,阮软就体验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严寒。风又干又硬又冷,吹过脸畔像蹭过了一片片小刀片。阮软把羽绒服的帽子勾起来戴在头上,还是冷得直缩脖子。外面是茫茫雪景,除了清扫过的马路,其他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白色,真正的素裹银装。他们一行人坐出租车到快捷酒店,队伍算摄影师领头,他拿着大家的身份证在大堂开房间的时候,何晢又开始了自己的碎叨:“这破地方,能把你冻死。住的这什么破酒店,能住人吗?”没人理他,开好房间发下房卡,摄影师让大家先把行李放下,待会一起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可能就要开始拍摄任务。主要是来干活的,时间不能拖延,越早干完就越能节省出差的费用。阮软和蔡蔡没什么意见,拖着自己的行李坐电梯上楼。因为酒店里有暖气,到处都是暖烘烘的,等蔡蔡和阮软穿着羽绒服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热出了微微细汗。两个人一起把羽绒服脱掉,把行李放好,就又套上羽绒服一起下去到大堂沙发上坐着等别人。等到摄影师化妆师和两个助理下来,何晢却并没有下来。后来他在群里说自己不下来了,他们只好不等他,先去找地方吃了点东西。吃完东西后,又去租车公司租了辆面包车,开着车把苍城各个地方走了一遍,看了看景色。一整个下午何晢都没有出酒店,到晚上还是摄影师去叫了好几遍,才把他从房间里叫出来。摄影师打算先常服拍一套街景照,北方的建筑和南方的建筑风格不一样,雪夜的夜景当然也有意思。服装是毛衣大衣贝雷帽,背景有橱窗有咖啡厅有街道。吃完晚饭让阮软和何晢换上衣服,上好妆,摄影师领头带着大家找背景。好看的背景挺多,能拍出漂亮又有意思的照片的地方也多,但拍照一直不是很顺利,因为何晢很“娇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可恨的是,他好像在故意针对阮软,摄影师还没开始让他们摆出亲密的姿势,他就已经开始对阮软动手动脚。看她长得漂亮性格软说话软又没后台,所以有点不要脸。每次他故意要碰阮软的时候,阮软都躲开,最后气红了脸,对他说:“希望你能敬业一点。”何晢无所谓地笑,“我很敬业啊,不搂搂抱抱拍什么婚纱照?”为了工作而摆出一点亲密的动作正常,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但借着工作之名很明显在调戏她,想占她便宜,她不接受,也不想闷不吭声让他占便宜。她瞪着眼睛看他,声音一贯地硬不起来,“你再那样,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何晢冷笑了一下,“你能怎样?”说完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