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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发丝散乱,小脸微红,一副惑人的模样。陆湛便也真的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亲吻上那张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唇。一种含着酒香的微甜触感从唇舌间传来,陆湛微微眯了眯眼,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得餍足的危险侵.略之色。正当他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唇上却一痛。理智回笼,陆湛稍微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让沈晚终于能喘了口气。陆湛眼里黑黝黝得满是化不开的情.欲,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轻声地笑:“晚晚乖,不要屏气。”说完,陆湛眼神一扫,又落在了那因亲吻而变得红艳的唇上。微微抿了抿唇,没等沈晚察觉危险而逃开,陆湛便再度低下头,开始新一轮的攻城略地。沈晚喝了酒本来就有些迷糊,几乎是毫无抵抗。陆湛的手缓缓挪到她的腰封之上,几乎是用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约束着自己,半认真半诱哄地轻声道:“晚晚,我现在说的话你好好听。若是我们现在……违了医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多调养一段时间,你愿意吗?”他这么一停,沈晚也稍稍清醒了些,当真好像认真思索起来他的话。好半晌,她点了点头,陆湛眼神一暗,手指刚碰到她的腰封,就听到小姑娘醉意迷蒙地软软道:“若是你哪天……哪天厌弃我了,我们就和离好不好?”犹如一盆冷水对着头顶浇下,陆湛动作一顿,浑身都僵了。第50章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沈晚丝毫不清楚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在陆湛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眨了眨眼,似乎觉得屋里的灯光有些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时间,沈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陆湛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翻身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帐顶绣着的并蒂莲还灿烂地开着,陆湛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目光发虚地盯着半空。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晚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稳起来,陆湛心里那股又苦又涩的味道也渐渐散去。方才实在是太过意外,眼下平静下来,他想起来了件事情。理了理衣服,陆湛又走回小书房,在桌面上翻找起来。片刻后,他寻到了一张写满字迹的小纸条。只粗略一扫,陆湛就清楚这纸条上的内容正是他汤药的药方和药效。陆湛那颗宛如被扔进雪地里的心,顿时回了温。捏着纸条在原地转了几圈,陆湛细细思量了一番,结合着所有线索,连猜带蒙地将事情理了一遍——应该是他喝汤药的时候被沈晚看到了,小姑娘担心之下就让人查看了汤药成分,又实在不放心自己去一一查验,谁想到居然正巧发现了他藏在小书房里的春.宫.图.册。如此一来的话,沈晚为什么会喝酒,又为什么在说着喜欢他的同时还想着和离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思及此,陆湛眼神里划过一丝懊恼,微微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陆湛斟酌着写了一张字条,也不假借其他人的手,亲自到耳房将字条绑到了小云雀的爪子上,又抬手抚了抚小云雀毛茸茸的脑袋瓜:“去吧。”小云雀歪着脑袋轻轻地啾了一声,展开翅膀往皇宫的方向飞去。这天晚上,沈晚因醉酒而没能起来用晚膳,陆湛心里揣着事情,随意用了两口汤也没动其他东西。王府的下人们何曾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感受着府中压抑的气氛都闭紧了嘴巴。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沈晚扶着有点疼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栀初、荷白与木苏担忧的眼神。沈晚被吓了一跳,险些头重脚轻地跌下床,还是木苏心思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主子,您没事吧?”这句问话其实很平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晚却听出了一种更深层的担忧的感觉。她顿了顿,不答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木苏神色犹疑,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说,倒是栀初更了解沈晚的性子,轻声地给出了回答:“主子,殿下他……昨儿晚上又被您给赶出去了。”沈晚一怔,关于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如涓涓细流般重新涌入脑海。片刻后,沈晚倒吸了一口凉气。沈晚记得,她昨天为了查那汤药方子会不会有副作用而去了小书房,谁成想居然扒出了一套春.宫.图.册。两者前后一联系,她不由就多想了。不过沈晚也没觉得陆湛是外面有人,只是忧心陆湛会憋坏了,再兼之她经过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调养,早就觉得身子好了许多。眼下两人两情相悦,□□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沈晚倒是也不排斥,却终究因为没经验而有点惧怕,就想喝喝酒壮壮胆子。但有大婚当晚的前车之鉴在,沈晚也没敢多喝,只尝了小半杯。也正因为只是浅尝即止,沈晚一开始还是有意识的,只是后来……后来,她好像和陆湛提了和离的事情?而后便睡了过去?终于意识到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晚痛苦地闭了闭眼,抬手拍了下额头。三个侍女却都惊呆了,彼此对视一眼后,几乎是齐刷刷地安慰道:“主子,您别急,殿下其实并未生气。”“没生气?”沈晚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又喃喃道,“不可能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沈晚倒是早就不怀疑陆湛对她的心意,再三确认陆湛并未生气之后,她的脸色不由有些微妙起来。方才她有些急切没反应过来,眼下再想想,凭陆湛那个爱脑补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不会生气。只是……她昨天晚上做的准备岂不是都白费了?沈晚叹了口气,在床边又坐了片刻,心里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天意。洗漱完,又喝了一碗醒酒汤,沈晚抬脚去了小书房,亲自动手收拾起昨天的残局来。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沈晚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环视了一圈,她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笔墨似乎被人动过,那一方镇纸的下面,还压着一封折住的信,似乎生怕她注意不到一样,还在上面写了三个小小的字——致吾妻。沈晚脸上略微有些烫,屈指将那信缓缓抽出来,又慢慢打开。一如她所料,信的确是陆湛亲笔写的。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和那温情脉脉的“致吾妻”三个字不同,信里面的内容却没有过多的赘述,只简明扼要地写了一本书的名字,再无其他内容。沈晚有点费解地皱了皱眉,盯着那书名想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什么花来。低头将手里的信纸放下,沈晚正打算去找找这本书,却发现刚刚被她挪开的医书下压着几张好似写废了的纸。涉及机密政事的时候,再三斟酌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