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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喝酒。”“你有伤在身还喝酒?”“又不是弱不禁风,喝点酒怎么了。”项桓嫌她麻烦,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转过身打算拉她下水,“你要不要一块儿去?”宛遥愣了下。大魏的夜里有宵禁,晚上出门喝酒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江湖宵小,总之皆非善类。自打项桓去边关吃沙子以后,她从良多年,已许久不干这般出格的事,当下犹豫道:“我就……不去了。”坊墙高处的大头很适时地替项桓接话,“不打紧,一会儿我们送你回来。”“算了算了。”瞧她为难,项桓摇头道,“你自己早点回家,我走了。”“哦……”他闻言也不再逗留,用剩下的巾子将手一擦,翻身跃过墙,干脆利落地上了街。大头跟在他后面,又好奇地看了几眼。幽静的巷子中,那抹纤细的影子正在收拾余下的残局,他内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忙蹦上前,神秘道:“这姑娘谁啊,你媳妇儿?”“怎没听你提过?艳福不浅啊……”刚说完,项桓伸手在他脑袋后一摁,笑骂道:“去你娘的,滚。”*坊里最热闹的刘家酒楼尚还灯火通明,食客们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赏一旁舞女衣袂翩然的风华,丝竹声欢快动人。角落的八仙桌坐着五六个健硕的男子,年纪倒是各有千秋。项桓在其中算后辈了,和余大头一起被几位老哥哥轮番灌酒。在座的都是季将军麾下的同袍,早在进京前便各自约好要痛饮一顿,明日大家进宫领赏,今日就喝个不醉不归。太平盛世下的都城里,连酒水都寡淡无味,众人一直闹到三更天,待项桓走出来时,才觉得微微有些目眩。由于坊门已关,大多数人选择在酒楼住一晚,回去的路上便就剩他一个形单影只。项桓慢悠悠地吹夜风醒酒,偶尔自口中蹦出两个轻灵的哨音。月光照着他脚下渐次拉长的人影,待路过一间大宅时,他忽然顿了顿,目光冷凝地盯向某个暗处。蹲在那里的两个身影好似有所察觉地一怔,看着他的同时缓缓站起,又颇忌惮似的悄然后退。项桓侧过来,面无表情地歪头,继而笔直的伸出食指,朝他二人的方向点了点。整个过程虽然未言一语,但自神情举止中散发的威胁和压迫却不容小觑。那两人互相对视片刻,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识相地跑了。项桓这才收回手,微不可闻地一声冷哼,随即又朝那栋宅子望了望,带了些疑惑地往家里走。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宛经历的府邸。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谢谢大家,本章是套路剧情←_←不是你们提醒我还真没发现我又写了一个沉迷于挨打不能自拔的男主!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老二爱虎牙爱揍男主……【项阿怼:哪怕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也必须死一个大哥来保住我老二的宝座!】[阿基:臣附议][我辞:臣附议][明霜:臣附议]今天出场的是可爱的大头~虽然我头大,可是我嘴甜呀~嘻嘻嘻第4章宛遥姑母的医馆在西市最热闹的一片区域内。春天带来的寒疾还未过去,铺子里咳咳哼哼的,全都是人。堂下排着两溜长队,宛遥和陈大夫各自忙碌,因为有她在,也免去了陈先生看女病人的麻烦。紧接着坐上交椅的是位老妇,步伐很蹒跚,抬手捂住耳朵,直说嗡嗡响个不停。宛遥让她把胳膊放下来,“婆婆,您这病是多久开始的?”“啊……快有五日了吧。”“平日里睡觉怎么样?”她问完,余光却不经意扫向一远处坐着喝茶的那两个人,仍是一高一矮,相貌平平无奇,周身壮得像头牛,和四下咳得快上天的病患们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反差。二人冷不防碰到宛遥的视线,便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避开。她忍不住皱眉。“平日啊?倒也没什么,就是夜里三更左右得醒来一回。”“老人家耳鸣是肾气不足所致。”宛遥挽起衣袖,“两手盖耳,以掌根揉耳背即可……来,您把眼闭上。”对方依言闭目。她将其双耳覆住,轻轻按揉耳窍,节奏舒缓适宜,如此约莫过了半盏茶,老妇隐约感觉耳朵眼中有些发痒,就在此刻宛遥提醒道:“可以了,您睁开吧。”她撤回手的同时,耳目骤然通明,连视力都清亮许多。“这会儿耳中还嗡嗡叫吗?”“好多了,好多了。”她转过来连连颔首。宛遥笑笑,“回家后,若再有耳鸣就照我方才的样子做,坚持一个月便能痊愈。”“谢谢啊,谢谢。”“我现在给您通一下经脉,把手伸出来。”她从抽屉中取出金针,正要扎下去,旁边就听到两个等候的年轻男子在闲谈。“今日城郊怎么那么多的官兵?擂鼓震天的,又在演武吗?”另一个奇道:“你还不知道么?陛下犒赏三军,辍朝三日以示庆祝,这会儿开了西郊猎场在打猎呢。”“三军全都在?那淮山不得被他们掀掉一层皮啊!”“你傻呢。”后者鄙夷道,“能陪陛下打猎的,自然是军中的精英。”他竖起食指,“怎么也得是中郎将往上数……”“西郊猎场……”宛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自打前天见过项桓之后,已经好几日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他封了个什么。“姑娘,姑娘。”对面的老妇唤了半天,她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你这针还扎不扎了?”宛遥不经意一垂眸,发现金针牢牢地被她旋进了木桌里,忙飞快拔起来,心虚地朝人家抱歉:“对不起啊。”老妇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大概也是不太明白这个小姑娘的手艺为何时好时坏的……*早春时节万物复苏,林子里的大梦初醒的野物撒丫子满地跑,空气中交织着箭雨疾驰的声音。一只才从洞内冒头的灰兔在四下的重重危机里瑟瑟发抖,刚探头探脑地迈了一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支箭矢斜穿了心口,当场丧命。那马匹却并不停歇,途径此处时,马背上的人只轻轻弯腰一提,便将猎物捞在手,身后是盈箱溢箧的飞禽走兽。余飞开弓慢了半拍,见状不由有些酸溜溜的,眼见项桓拎起野兔打量,忍不住说:“哇,你也太狠了,兔子这么可爱,干嘛要杀兔子?”背着长.枪的少年微转过身,“你的马也很可爱,为什么要骑它?让它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