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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下来,一个劲儿擦他那把匕首,刀刃简直能亮得晃瞎人眼。索性就在空气微妙得将要凝结之时,有人敲门给房内添茶水。对方怔了下,大概也奇怪这屋里多出来的一个人,不过倒是颇懂眼色地满了两杯,恭敬地走了,走前不忘带上门。难得有件东西可以让他换手,项桓收刀入鞘,伸手便要喝,对面的宛遥同样端了一杯,刚放到唇边眉头便轻轻一皱。“等等——”她忽然拦住他,“水里加了东西。”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一章大家对残废男配,以下简称废男的外貌反映,为了让感更直观,下面请点开百度——输入“金木研”,选择一张最青春可爱的脸,然后记住它。再然后,输入“金木研面具”,将半边面具和半边青春可爱的脸结合在一起——没错那就是我们的废男了!……自古客栈出福利!我最爱的洗澡梗又来了!每一个古言的女主,总是会有那么一两次被男主看光的机会【三胖式鼓掌.jpg】PS:男配角并不就是男二号的意思,大家不要有太深的误解……我男二写得不好,所以不会出现2抢1的剧情让你们失望了←_←第11章凭着多年学习药理的直觉,宛遥隐约嗅出了茶水里那一丝微妙的不同寻常。“什么东西?”项桓瞬间警惕起来,本能地戒备道,“他们下毒了?”她没说话,执起那杯茶小心用尾指沾了一点面上的茶汤浅尝。项桓立时一怔,正要开口却被宛遥打断。“不是毒。”她细细思索之后,抬头给出了答复,“应该是迷药。”他当下戒备地环顾左右,“这是间黑店?”京城郊外的官道附近,就连名声赫赫的绿林也不敢造次,若真是黑店应该早就被官府端了才对。宛遥只是摇头,凝眸认真的提醒:“刚刚送茶来的,是梁大公子手下的人。”话音落下,她就感觉出今日这一路反常与蹊跷的所在。为什么梁华偏偏选了个阴天踏青?为什么赶车走出城郊,甚至走出高山集那么远?又为什么执意要住店?雷雨交加,山高路远,不得已被迫留宿,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事实真有那么巧吗?如果不是这杯茶,宛遥大概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妥。“你的意思是。”项桓两肘搭在桌上,微微倾身过去,眼里也多了几分凝重,“这场郊游,从头到尾都是他安排的?”这几个月梁华数次登门求娶,但她给的态度十分明确,尽管二老满意,可宛遥如果一再坚持,保不准宛家的长辈不会动摇。正是意识到这一点,为了达到目的,他或许可以选择其他的手段。比如,再卑劣一些,索性生米煮成熟饭,最好闹得满城皆知,让宛家骑虎难下,最后不得不妥协,自愿嫁女儿。计划至此几乎天衣无缝,倘若不是对方漏了一茬,不曾算到宛遥精通医药,她和项桓今晚多半一块儿被放倒,等明日醒来,那就真的是木已成舟,束手无策了。想到此处,背后猛地起了大片鸡皮疙瘩,冷汗直冒,心中膈应得倒胃。宛遥紧紧皱着眉,“难怪他这一路这么不在乎有你跟着。”然而另一个念头仍止不住的从脑子里闪现。梁家为何一定要娶她进门不可?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利益可图,以至于使得对方这般的无所不用其极。平白献来的殷勤不仅没给宛遥带来惊喜,反而愈加不安。正思虑间,耳畔冷不丁“砰”的一声拍桌响,项桓起身去提枪,一见这个架势,宛遥条件反应,习惯性拉住他胳膊。“你上哪儿去?”“你别劝。”他眸子漆黑如墨,转过来时冷冷的含着怒意,“这口气我非出不可。”项桓嘴角紧紧绷着,握在枪杆上的手骨节分明,自上而下涌出一股杀气,那是他自己都无从察觉的暴虐。片刻后,不经意眉眼一低,看见身下的少女定定的朝这边望着,又缓然放宽了语气。“放心,我不会傻到在这时候揍他,让人捏住把柄。”项桓阴测测地磨牙冷笑,“咱们这回出师有名,不怕他梁家有脸去告御状。”宛遥对他这份自信不得不怀疑:“……怎么师出有名?”“他想玩这种把戏。”项桓说着侧头打了个响指,“我就陪他将计就计。”“今天夜里你我换房睡,姓梁的要真敢进来……”他摩拳擦掌地活动手腕,“那别怪我太客气。”项桓飞速收拾好屋子,把被衾抖开,准备在床上瓮中捉鳖,宛遥则不由分说地被他翻窗送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要乱跑,我完事儿了再来找你。”“等我好消息!”言罢便原路返回,不多时,隔壁房的灯就熄了。她局促地站在项桓的寝室内,不安地绕着屋来回转悠,继而屏气凝神,听外面的动静……楼下的随从在轻轻走动,庖厨里有洗漱的声音。除此之外悄悄然的。今天晚上,梁华究竟会不会去她的住处?他几时去?项桓得把人打成什么样?会出事么?他那招出师有名到底管不管用?她爹是都察院经历,其实给梁家参一本也能以示警告,兵不血刃多好。果然自己还是冲动了啊,该等明日再商量商量才对……一遇到项桓,她真是什么思路都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宛遥头疼的胡思乱想着。就在此时,门外忽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叩门声。她被敲了个激灵,刚开口要应,猛然想起和项桓换了房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声。对方极有耐心地等待,叩了好一会儿才轻柔地道:“客人,屋里的烛台坏了,我能进来换一支吗?”嗓音耳熟,应该是之前在大厅内见到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孩子。宛遥看了看桌上的灯,后悔没先吹熄,这会儿无论是拒绝还是灭灯都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叹了口气,考虑片刻:“进来吧。”门喀咯打开,他动作很轻,好像特地照顾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拉了一个缝隙挤身进去。男孩仍旧紧实地蒙住面容,瞧见桌边坐着的是宛遥,似乎也并不惊讶,握着崭新的铜质莲花烛台目不斜视地走上前。那张布巾换新的了,虽然不是她给的那条,但闻着有股清幽的皂角香,想来曾好好的洗晒过。宛遥寒暄地问:“这么晚了还在忙吗?”男孩不做声,但是模棱两可地点点头。他把旧烛台上燃着的蜡烛小心翼翼转移到新的烛灯上,利落地擦去桌面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