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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有万一呢?你难道不怕她被别人抢走吗?”“我就是怕,所以才千方百计要把她留在青龙城。”项桓无奈地望向她,“宛遥又不是你,成日里受一堆话本子荼毒,这种小地方的人她怎么可能瞧得上,反倒是京城人才济济,宛文渊夫妻俩又看我不顺眼,只怕回去就得给她安排人说亲了。”“……”意识到自己辛苦献的宝这般不受重视,项圆圆默了一阵,终于不甘心,“你怎么能这么心大啊,还想不想把她追回来了?”“看我这次好不容易约她出去逛夜市,你都不跟着来,逛夜市诶!说不准遇到一两个见色起意的傻蛋,你不就正好能大显身手,一展风采了吗!”你都把淮生叫上了,还能让他怎么大显身手……项桓将胳膊搭在膝头,颇为无力道:“早些时候让我装病骗她留下,倘若我说跟你们一块儿去,那不是明摆着咱们做戏吗?”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的伤是真的……而且是真疼啊。“别那么不知变通好不好,你带伤陪她逛街,人家才会更感动呀。”“什么歪理……哥跟你有仇是吧?非得把我玩死你才安心?”……“喂喂,他们结账走了。”旁边的余飞尚在认真刺探敌情。兄妹俩齐齐回头,趴在栏杆上,动作整齐的望过去。那两个伙计果然跟着一路随行,模样有说有笑,看样子是打算领着她们逛一圈了。项桓将两手穿过木栏的缝隙,在外交叠围成个圈。他发现宛遥的容貌其实是很惹眼的,至少周遭人群熙攘,自己却能一眼找到。举世星火阑珊,而她在其中眉目温暖,含笑的唇边浅淡地挂着两个梨涡。记得小的时候,他也曾在这样的夜色里混迹于京城坊间的十字街,两个人摘花偷果子恶作剧,一旦被长辈发现便满巷子乱窜。项桓隐约有些羡慕与低落,轻轻地把头抵在微凉的护栏间,傻子似的看得出神。项圆圆悄悄瞥了他一眼,开始煽动,“哥,你不想跟上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吗?”“想啊。”他倒也老实,然后又有气无力地皱眉摇头,“可这地方人声吵杂,离得远听不见,离得近了,让她发现又要不高兴。”项桓说着把手边的一支枯草扔到了楼下去。三个人一径沉默。正是在此时,隔间一队舞狮子的杂耍艺人陆续走上楼来,为首的是个中年人,他摘下金光闪闪的狮子头,晃着脑袋松活筋骨。“快累死了,谁知道今天外面的人比往年都还多——小二,上好酒。”一干人的舞狮行头都搁在旁边,余飞却单单盯着那黄灿灿的狮子脑袋,忽然有了个想法。*“前面不远有卖油炸豌豆粉的,这家店原本还做烤鸭,可惜姑娘你来得不是时候,再早几天没打仗,我们哥俩还能请你吃一顿。”两人是亲兄弟,土生土长的会州人,对城里的大街小巷,特产零嘴如数家珍,乍然听说宛遥过完年就要离开,委实觉得有点遗憾。“油炸豌豆粉?”淮生问道,“好吃吗?”“好吃呀。豌豆粉是凉食,夏天吃解暑,不过这油炸过的就不一样了,又香又脆,最适合你们这样的小姑娘。”宛遥见她喜欢,不由提醒:“咱们方才已经吃了很多了,晚上要忌口,还是买回去等饿了当宵夜吧。”“嗯。”后者一向听话,顺从地点点头。闲谈间行至城内最热闹的所在,迎面敲锣打鼓,唢呐喧天,紧跟着蹦来几头十分活泼的金脸狮子。伙计弟弟尽职尽责地介绍说:“我们这儿的舞狮也不少,都是练家子的师父,脚下的功夫尤其扎实。”宛遥素来是个肯给面子的人,哪怕在她看来不算新鲜,也佯作认真地转目去欣赏。杂耍的狮子摇头晃脑地冲着她们这边眨眼睛,上蹿下跳的很是精神。淮生捏着串糖葫芦舔上两口,忽的咦了声,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刚刚来过的……”宛遥的目光随之转过去,那脚下功夫扎实的师父突然打了个趔趄。余飞顶着狮子尾巴和项桓撞了个正着,他在里头低声骂道:“喂你到底会不会玩啊!?”后者怒:“我他妈怎么可能会玩这个!”项桓一头热的被他怂恿上街,等套好了这身装扮才隐约有种上当了错觉。“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得通?这么一趟走完能听几个字啊?”“那也不错了。反正过年热闹,你要是没听够,咱们还可以掉个头再走一躺嘛。”余飞催着他赶紧动。伙计正站到一旁给舞狮让道,语气里甚是惋惜。“姑娘,您真的要走么?那往后是不是也不会再来城里开店了?”毕竟所结识的老板中,数她最好说话,他们俩一开始还打算跟着她发家致富的。宛遥模棱两可地笑笑:“不知道……也许有机会。”对方感慨地叹了一叹,突然问:“常跟着你的那位公子呢,他也一起走吗?”她闻言却不解地愣了下,并没发现身侧的舞狮已悄然停住,不动声色的面向着这一边。宛遥记得当初因为害怕项桓惹事,自己索性从一开始便没带他去市集摆摊子,而后者抗议了几天也没怎么坚持,顶多会在回家的路上等着。怔过后,宛遥带了些好奇地反问:“你们知道他?”“知道啊。”后者挺有活力地呼呼比划两下,笑嘻嘻的,“身手特别好!”“要不是他在摊子前守了三个月,咱们也没那么容易这么快在市集立住脚。”一番话听得有些糊涂。在宛遥的记忆中,自己似乎从没把项桓介绍给他们认识过。许是见她神色茫然,当哥哥的便挤上来解释:“姑娘你可能不太清楚,城里鱼龙混杂,每条街巷都归不同的帮派分管。“市集有个规矩,但凡新来的,不交上三个月的月钱是别想安安稳稳做生意。”她从开始卖药便起一直风平浪静,全然不知背后有这些弯弯绕绕。宛遥微愣:“月钱?”弟弟笑着接话:“我们那会儿都已经做好了要硬抗三个月的准备,结果你家郎君第一天就把沿途的地痞全揍趴下了。”她终于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地侧头。“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人能打十几个的。”哥哥想起来仍觉得又佩服又自豪,“附近的地头蛇吃过亏,连路上见了我们俩都是绕道走,可真解气啊。”宛遥讷讷地走了一会儿神,恍惚想起某些日子里,项桓吃饭时脸上曾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她出声问:“他每天都在吗?”“在啊。”弟弟一咧嘴,露出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