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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不得的双腿,愈是着急愈是动不得半分。他扶着走廊上的柱子挣扎着想往前走,然而努力的半天却只挪出一步。从没有这样绝望过,从没有这么无力过。他瞧着前方带路的小二哥的背影,咬了咬牙,用力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将混沌一片的脑子打清醒了。不能倒下,不要愧疚。在找到她之前,什么都不要想,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再找到她之前,什么都别想,快去找她,她还没事……自我安慰了片刻,脑中那股不受控制的麻意终于退散,谢缁椹也终于迈出了一步,他猛地松了一口气,赶忙过去跟上小二哥的步子。……不知道绕了几个弯走了多少路,终于,一个挂着牌子的香闺出现在谢缁椹眼前。小二哥停下步子,“这里便是了,谢公子。”他回头瞧见已经湿成一片,像是刚洗过脸一般的谢缁椹,惊愕:“谢公子这是……”太热了?谢缁椹没理他,他盯着那扇雕花木门,过去用力推了推,没推开,又用脚踹,仍没有踹开,只好怒气横生的大吼:“开门!!!”他的动静太大,将小二哥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他欲踹上去的第二脚,“谢公子?”这时候的谢缁椹哪里是他能拦得住的,他一把甩开店小二,再次大力踹了上去,“给我开门!”一旁的龟公看到了,询问小二哥是否要上去拦人,小二哥立马瞪他一眼,摆手让他赶紧滚蛋。谢缁椹又大力踹了两脚,房门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立马弹开。他红着眼睛冲进去,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非礼勿视,大喊:“乔小凝!”谁知绕过屏风之后,却只看到了床榻上脸上不悦的铃荛。对方懒懒歇在床上,绷着一张脸,黑气沉沉,上面显露着明显的不甘与愤怒,看到谢缁椹进来了,压抑着愤怒没有开口。谢缁椹瞧她这幅样子,直接上手将她床上的被子拽下来扔到地上,在看清床上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的时候,愣在原地。他恶狠狠的瞧向铃荛,看到对方那张黑沉的脸,咬牙道:“她呢?!”“谁?”铃荛反问。谢缁椹眼睛一扫,瞥见一旁地上散落的皮鞭、绳子和蜡烛,再次气的浑身发抖,他怕自己真的来晚了,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了。谢缁椹上前一把掐住铃荛的脖子,将人从床铺上直接拽下来,双目猩红:“我问你我的小厮乔小凝哪去了!为什么没在你这儿!”铃荛被他一把摔在那些器具上面,也知道对方是谢府的嫡子,她反抗不过眼前的主,只好歪头啐了一口。“被mama带走了,你要找人去问mama要吧。”谢缁椹一听这话便要拿起皮鞭抽她,显然是不信这种说辞,以为对方是在诓他!铃荛赶忙捂着头躲了,她看着处于暴怒边缘的谢缁椹,终于没了原本的敷衍想法,尖叫着闪了对方的一记鞭子,狼狈道:“我没骗你谢公子,她的确被mama带走了,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着!”谢缁椹仍是不信。铃荛便继续躲,一边躲一边回头跟他解释:“我真没动她!抱着她出来之后,那个姓叶的便一直坏我好事……啊!好疼,别再抽了……真的谢公子,等我好不容易甩掉了姓叶的……进了房间想要行事,龟公便进来将人抢走了!”谢缁椹认定了她将乔小凝藏了起来,不肯信她的鬼话,追着人一直出了门外。铃荛一边躲着鞭子一边回头瞧他,嘴里还在求饶:“谢公子饶命啊,奴家真的没有动她……”模样狼狈、声音凄惨。不多会儿,便有人听见声音,打开房门好奇的伸出头来瞧。后半夜该做完的事都做完了,大家基本都散了热闹,躺在房中休息,正是安静的时候,传来这样凄惨叫声,基本所有人都打开门开始看戏。醉红楼一共六层高,谢缁椹与铃荛在二层追打,所有人从楼上瞧下来,顿时热闹一片。有不少被铃荛那张脸骗着进了闺房的人都在惊奇:“一向都是她拿着鞭子打人,不曾想还会有一日被人拿着鞭子追?”“铃荛的催眠术这么厉害,被她瞧上一会儿便要失去理智,怎么今天……这是想强上谢家小公子,结果催眠术突然不灵了反被打?”“反正铃荛这种专门用脸骗人、糟践别人身体的人也是该被教训一顿了……哎?!谢公子不是买了绾绾仙子一夜么,怎么又会和铃荛有瓜葛?”“嘶,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好复杂!”“竟然不敢深想!”“我的老天爷!!”这一场躁动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六楼的绾绾仙子不多时便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然后唤住了处于狂暴边缘的谢缁椹。谢缁椹原是听不下任何人呼唤的,但那声音是绾绾仙子的,而且对方提到了他的小厮,于是将铃荛逼近角落中,扬起鞭子就要落下的谢缁椹猛地住了手。他转头瞧向六楼上蒙着面纱的绝尘仙子,赤红双眼中的暴戾和阴鸷浓郁的还没化开。情况紧急,婠婠顾不上人多,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谢公子可是在找你的小厮?她在我这里。”谢缁椹立马丢了鞭子,没有半分停顿和迟疑的跑上了六楼。绾绾仙子见他来了,看着对方眼中还未退散干净的狠辣,指着里间,“被铃荛的催眠术困住了,还在睡着。”谢缁椹立马冲了进去,看到床上安稳躺着、正在静睡的人,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第50章少爷|女仆今夜的醉花楼注定不会太平,因为就在大家瞧着热闹的时候,醉花楼鲜少露面的老鸨突然出现在了二楼的露台上。他在几个龟公和店小二的陪伴下,望着一楼被人逼到角落里的铃荛,目光冷淡萧肃,那种眼神瞧过去,更像是望着一件物事而不是一个人。铃荛形容狼狈的瘫在走廊里,谢缁椹虽然走了但她腿还软着,抖着身子,一时间站不起来。老鸨就这么立在二楼露台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轻搭在露台边缘的围栏上,不动不摇,一直淡漠地瞧着那边。走廊上跌坐的铃荛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片刻后,似是感受到了这道不寻常的视线,身子一僵,立马转头瞧过去。等瞧清来人后,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伸出带着伤痕的双手,带着颤意扒住墙缝慌忙爬了起来。不带片刻停留的,女子踉跄着步子,晃晃悠悠走了。比起走,那副样子更像是落荒而逃。店小二跟在老鸨身后,站在二楼露台上,在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