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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后,怕引起怀疑也不敢提,如今却是再拖不得了。洛云溪本打算等明非以来就提出宫的事,可没曾想明非来的却不那么勤了,从前是隔一两日就来,如今却隔了整整七日都未曾来了,洛云溪虽心中焦急,也没什么好办法,让绿瑶出门去打听消息,可没打听到什么不说,还受了些伤。绿瑶是被洛云倾送回来的,满身的鞭子痕迹,看着可怖。“发生了什么事?”洛云溪看着绿瑶的伤,连忙将她扶进房间,焦急的问向洛云倾。“大姐,这皇宫不比咱们家里,特别是东宫皆知,太子在这殿中藏了个美人,日日宠着。”洛云倾顿了顿,看着洛云溪的容颜,这些日子又圆润了些,“宫里争风吃醋的女人太多,猜忌也多,平日里见不得你,但凡得了机会能够羞辱你,必是不会放过的。”洛云溪哑然,她自然知道宫中如此,只是自己并非明非的妻妾,绿瑶也只是一介丫环,没想到也能被波及的到,是自己思虑不周了,反而害了绿瑶。“多谢云倾今日帮忙,否则绿瑶的命怕是要交代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只是大姐今后更要小心才是。”洛云溪点了点头。送走了洛云倾不久,明非便来了,还带着些风尘。“听说绿瑶被打了?”这宫里的消息,可以传的快,也可以传不出去,全看人有没有心,绿瑶刚被打,明非便知道了,可见是用了心的。洛云溪心里明白,面上却不显,只说了句没大碍,又道了谢,做足了礼数,想了想,又将出宫祭拜的事提了提。“云溪你知道,洛樊是叛国重罪,按礼要判诛灭九族的”云溪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的心思转了又转,莫非这明非救了自己来邀功的?只是这明非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她想起了洛家败落的罪魁祸首,只是如今自己寄人篱下,想活下去只能忍着,洛云溪想了想没答话,只等着明非的下文。“楚离来华国,不是孤身一人,如今帝都里还有黎国暗线没查出来,外面到处都是官兵,你一出宫,立刻就会被抓住的。”明非说的很有道理,可洛云溪不是傻子,他明非是东宫太子,当日既然能在那种境况下,将自己带离湘临侯府,如今让自己出宫不被官兵抓住,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却如此推脱,莫不是清楚了自己的意图。“太子殿下,洛家出事以来,我就在这东宫之中避世不出,不曾祭拜,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虽我与我爹一向不怎么亲近,可他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爹,我若知道有今天,当初怎么也不会……”洛云溪本意是想让明非帮她出宫,可说着说着,竟想起了许多,这些年自己对洛樊的亲近视而不见,甚至是有意躲闪,洛樊对自己的纵容,最后,是事发前的几天,自己与洛樊的那一次谈话,没成想,成了诀别。“云溪……”明非张了张嘴,想了想又顿住,没说出什么。“太子殿下,我求你,让我去看看可好?”洛云溪拽住了明非的衣袖,想了想,又跪了下去。以明非的身份,洛云溪跪地叩拜都是正常的,可她一向骄傲,不是万不得已,怎会低头。明非看着洛云溪此番姿态,终是不忍,点了点头。“再过两日,我便带你出宫。”两日的时间洛云溪怎么也是等得的,虽然她不想在这皇宫中多呆片刻,但明非能作此承诺,已是不易。第二日,外面飘起了雪,洛云倾穿的有些单薄,进屋就连打了几个喷嚏,拿了绢帕擦了擦,一屁股坐在桌旁。“大姐这屋子里可是暖和。”洛云溪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洛云倾手中,又给她倒了杯热茶。“快暖暖身子罢。”“大姐不忙,我前日在别处喝了些姜茶,觉着不错,在这大冷天里,特别适合,今日特意熬了些,送与你尝尝。”洛云倾说着,便差丫环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壶放下,每人倒了一杯。洛云倾连忙喝了口,然后重重的吐了口气。“大姐快尝尝,可暖和。”洛云溪见洛云倾如此喜欢这茶,笑了笑,喝了一杯,觉着好似有一股热流涌入肺腑,着实是不错,又多喝了几杯。“我说的没错吧。”洛云倾自顾自的说着,想了想,又问道。“大姐,可想出宫去祭拜爹爹。”洛云溪不知洛云倾怎地知道此事,想着也许是明非与其说的,也不在多想,只答道:“洛家倾覆之时,我便被带离,一直未曾去爹爹墓前请罪,如今也该去的。”“你确实该去的,不过就是不知爹爹可会原谅你。”洛云倾惨然一笑,又道,“说来我这些日子也不曾去祭拜爹爹,毕竟是叛国的大罪,若想祭拜,也只能私下里偷偷的,害怕被人发现,如今大姐要去,可记得带着我。”洛云溪想去祭拜洛樊是真的,更多的却是想逃离皇宫,她不知道洛云倾能否替她保守秘密,话也没多说,只露出为难的神色。“云倾也知道,大姐现在身为阶下之囚,哪里有什么权利去决定能不能带着你。”洛云倾看着洛云溪的脸色瞬间变了。“罢了,大姐既然心意已决,做meimei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你去了我爹娘面前,带我也祭拜一下罢。”洛云溪点头,再不复言语。洛云倾脸色也不好,当即告辞离去。“大小姐,是不打算告诉三小姐了?”绿瑶有些担忧的看着洛云溪。“不是我不相信云倾,只是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夜静谧,洛云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虽说想出宫,想逃离,可却连个计划都没有,没有人在外面接应,她到底能否成功逃离?可是她根本不能去策划些什么,她能做的只有试探,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洛云溪就这样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好似睡着了,又好似没睡着,突然,肚子一阵抽痛将她疼的清醒了。那疼痛好似入了骨髓般,让她喘不过气,洛云溪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她双手捂着肚子,一动也动不得,她张大嘴,想要喊绿瑶,却一声也发不出来,只得任那疼痛将她折磨着。终于,过了很久,洛云溪终于适应了那疼痛,她张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绿瑶,声音很小,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别说睡在外间的绿瑶了。洛云溪想了想,使劲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挪了个地方,然后将本来枕在头下的瓷枕推到了地上,这个动作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好在瓷枕落地的声音很大,将外间的绿瑶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