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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很多,重要的是一定要把持住啊!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比较柔和亲切,方渊已经走了过来,他深深看了垂着头的赵意婵一眼,心中不由长叹了口气。“阿瑜,我先走了。”赵明瑜摆了摆手,走走走。他现在已经管不得什么兄弟了,兄弟一心想要挖墙角。“阿渊,我……”赵意婵抹一把眼泪,抬起头愧疚地望着方渊道。方渊朝她笑了笑,眼中微光闪烁,她还能想起他,这样就够了。“婵姐儿,你怎么哭成了兔子眼。”赵明瑜真不愧是实诚人,一看见赵意婵红通通的眼圈,腹诽的话就直接说出了口。赵意婵瞪了赵明瑜一眼,满心郁结地嗒嗒嗒跑走了。“婵姐儿,你等兄长一会!”赵明瑜忙跟了过去,他还没告诉她怎么抵住诱惑呢!沈氏捧着一盅燕窝笑盈盈地回了花圃,心中思量着待会儿一定要让几个孩子尝尝,这盅燕窝炖的极好。没想到花圃里已是人走茶凉,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沈氏将燕窝盅放在桌上,四处张望了下,真是怪了,不过一刻钟,怎么人全不见了。赵意婵跑回春笙院,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赵明瑜本来是想给meimei点面子,她刚才哭的那般惨,跑步就让她赢一局吧!谁想到赵意婵如此狠心,一回屋子就把他关在了外面。“婵姐儿!”赵明瑜敲着门,心里万分焦急。他现在还不清楚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律和阿渊实在不像喜欢小娃娃的人呐!赵意婵扑在床上,掀起锦缎薄被就蒙到了身上。她捂住嘴,希望压下汹涌的泪意,可心中酸涩又难过,泪意着实止不住。赵明瑜把门敲的嘭嘭响,可是许久也等到赵意婵来开门,情急之下奋力一撞,嘭咚一声,梨木大门就这么被他撞开了。他天生气力过人,但若非为难之际,绝不会做如此粗莽之事。赵明瑜去里屋转了一圈,却没看见妹赵意婵,想到什么,目光移到床上,果然见到被子隆起了小小的一团,几乎看不出有人。他心里松了口气,长叹一声,走过去坐在床沿边。“婵姐儿,你哭什么?”赵明德压低声音,尽量温和的问,“跟长兄说说。”老天爷知道这个meimei可算是让他cao碎了心。他等着赵意婵说两句,自己好开解开解她,不想等了好半天,都没听见赵意婵发出声响。赵明瑜忍不住掀起薄被一角,嗯,看不清。他干脆利落的一把掀开了被子,不由愣住了。赵意婵蜷缩成一团,侧身躺在床上,面上犹带泪痕,呼吸倒是均匀,小嘴还砸吧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显然是睡着了,还睡得挺香。赵明瑜长长舒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神色。春筝捧着一盒海棠酥往回走,远远的看见院门大开,心中微惊,急忙赶回去。梨木门敞开,木质门栓断了一半,掉在地上,还有些微散碎木屑,护国公府也能遭贼?这是春筝起初想法,很快又松了口气,幸亏小姐去了花圃。她将海棠糕案搁在桌上轻声往里屋走,隐隐约约看见个人影,心头狂跳,嗓中一声小姐未唤出口,便怔住了。彼时日光透过西面窗枢落进里屋,碎金一般洒了满地,气氛宁静而祥和。赵明瑜坐在床边,正拿着块细棉布巾给睡着的赵意婵擦脸。他的动作笨拙又温柔,像是捧着一个珍宝,只能细心呵护。男子俊朗的侧脸在日光下出奇的柔和,春筝几乎能看他下颌上浅浅的一道伤痕。不知为何,她的心口蓦地嘭嘭跳了起来。就像春日里的一颗松子,钻出了湿润的泥土,探到了第一缕日光,触到了和煦的春风,温暖而迷醉。她退后几步,靠到了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赵明瑜听到动静,手一滞,转身冷冷望了过去。“谁?”他的声音低沉中带了几分厉色。春筝心中一惊,忙走出来,站在离赵明瑜不远处跪了下来,脸色发白,垂着头不敢看他。“少爷,奴婢是小姐身边的春筝。”“怎么鬼鬼祟祟的站在门边。”赵明瑜自然见过她,只是并没什么印象。“奴婢适才出去取小姐订的海棠糕,回来了见门有损坏,心中担忧,没想到是大少爷。一时有些意外愣住了。”春筝如实禀告,声音有些打颤。“既是如此,便是我错怪你了。”赵明瑜起身,将细棉布巾放回盆架上,低声道,“小小姐睡着了,你好好照顾她,午膳时再唤她起来。”“是。”春筝瑟缩下肩膀,细声道。赵明瑜转身给赵意婵盖好被子,方才缓缓行了出去。春筝这才抬起头,看着赵明瑜高大强健的背影,目光中闪烁着难言的光亮。第23章前事卫律一路疾步离开了护国公府,他觉得心中有小小的火焰在燃烧,须臾间已成燎原之势。身在炽火中煎熬,每一处都疼痛难当。那块玉佩硌在心口位置,有那么一点凉意,直沁入心扉。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将那块雕着循字的玉佩拿出来,垂下头凝视着。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微醺的落雪天。苏歌一身红衣,仿佛怒放的六瓣红梅,飞奔而来的面孔在飞雪中秀丽的不可思议。卫律微怔,心中似喜还惊,眼底情绪几经变幻,终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她。苏歌向来大方直率的面上带着晕红,似是纠结无比,卫律正要发问,她却突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阿律。”她的声音低下来,难得的温柔,“生辰吉乐啊!”卫律感觉到苏歌手心的暖意熨帖在眼上,他的心仿佛静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有浅浅的波纹一圈圈漾开,那是种极容易沦陷的温情。这种温情让他的心陷落一角,明知道不该却依旧情不自禁的沉溺下去。卫律心底甚至生出一个极荒诞的想法。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瞬。他和她,漫天的飞雪,近在咫尺的相拥。可片刻间那软玉温香便离开了,理智回归。卫律睁开眼,和雪光一起映入眼中的是女郎明媚纯净的笑靥。一枚粗陋的玉佩捧在她带着细小伤口的手心,很快近到了他眼前。“送给你。”苏歌将玉佩递过来,殷殷叮嘱道,“你要带在身上,一刻也不许离开。”她看着卫律,满眼都是期盼之色。卫律眸光微沉,目光不觉落到苏歌指节处的细小伤痕上。真是个傻瓜,为什么偏要亲手给他做什么玉佩当贺礼。那快玉佩实在是难看极了,甚至还有些尖锐的断口没有磨平。卫律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否则怎么会觉得那块玉佩无比可爱,可爱到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