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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你们在哪儿?我在第一排。发送过去后,蒋晓溪将手机握在手里,等他的回复。现场太吵,放进兜里怕一会听不见提示音。可是演唱会过了大半,她看了好几次手机,都没收到他的回复。这可把她傲娇的脾气急坏了,竟然不回她的信息。她又冷静的想想,或许是太吵了,他没听到。刚准备把手机装回兜里,有电话进来了,她赶紧拿起一看,顿时一阵失望的情绪漫上心头。他妈的,垃圾电话。她摁断了手机,起身去厕所。巧不巧,就在卫生间门口排队的时候,蒋晓溪碰到了下班时在公交车站看到的那个女孩。蒋晓溪从来没有刻意去记住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只是,那个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很显眼,跟白天在公交站时穿的衣服一样,绑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蒋晓溪一眼就想起了她。蒋晓溪本来想厕所,忽然间又不想上了。那女孩站在另一队,正跟人打电话。蒋晓溪四周瞅瞅,没看到她想找的人,她又看了眼那女孩,没什么表情转身回去了。演唱会结束后,蒋晓溪一个人离开了。任泽丞送了她门票,以为她会带同事或者朋友来,便没有安排人来接她去后台。散场的时候人太多,所有人都朝铁栅栏蜂拥而去,蒋晓溪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没成想,出体育场的后,外面堵的水泄不通。有开私家车来的,也有掐着点,等演唱会结束来拉客的的士司机,导致交通瘫痪。蒋晓溪合计着,就算现在抢到了空车,只怕也堵得难受。不如穿过了这条街,去另外一条街道上拦车。和她一样,看完演唱会,结伴步行回去的人也有不少,蒋晓溪跟在一群人后面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蒋晓溪拿出来一看,是丁昊的回复:刚在忙,没看见。我没去,票给他们了。蒋晓溪言简意赅的回复:有三张票。丁昊回复的也快:给易凯的meimei了。蒋晓溪看着这条短信寻思了一会儿,她知道易凯是谁,就是那天一起吃饭穿牛仔服的大男孩,她听见丁昊叫他易凯。原来那女孩是易凯的meimei。蒋晓溪没再回复,把手机装回口袋。可一抬头,发现这群人走着走着越来越少。大概都是附近的居民,在各个路口分道扬镳了。蒋晓溪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现在已是午夜,街上根本就没人了,就连车都很少。她突然觉得,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有些瘆人,早知道给任泽丞打电话。不过现在打也不晚。她边往前走,一边在通讯录里面找任泽丞的电话号码。很快找到了,蒋晓溪拨号键还没按下去,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从某个方向传来,蒋晓溪一个寒颤,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听得很真切,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在这夜黑风高的午夜,四周又无人,还有女人的凄哭声......蒋晓溪本就胆小,在这种环境下,她一时间浮想联翩。首先想到的是曾经看过的鬼片,她感觉心里更紧张了。蒋晓溪紧绷着身上的每根神经,赶紧低头给任泽丞拨出去电话,一声两声三声,直至五六七八声——都没人接。蒋晓溪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在心里暗骂任泽丞,死哪儿去了,再不接电话,姐今晚得死这儿了。她又给任泽丞拨通第二遍,电话刚响到第二声,从正前方又传来一声男人的嘶吼“救命!”蒋晓溪全身一抖,望向前方约两百米的十字路口,那里是声音的来源处。她手里的电话贴在耳边,已经僵硬了。很快,两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从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朝她这边跑来。逃命似的狂跑。蒋晓溪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嘴唇在抖。为首那个拉着穿红色外套女孩跑的男人,穿着一套牛仔服。后面跟着个瘦小个子,咬着牙,向在学校参加运动会,百米冲刺时一样,卯足了劲的朝前冲。没错,可不就是易凯和那瘦小子吗?易凯手里拉着的那个女孩,不就是下午在公交站矫情的叫丁昊哥的女孩?三人狼狈朝她这边狂奔,后面跟着四五个手持武器的壮汉,一路如饿狼捕食般的追赶着他们。因为隔得远,蒋晓溪看不真切那些人拿的是什么,应该不是刀,像棍子。蒋晓溪有些发抖的手,示威性的指向那群人,直到她的话喊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你——你们住手——,我——我——我报警了。”后面那五个壮汉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蒋晓溪这边,步子渐渐停了下来。蒋晓溪另一手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的确像正在打电话。五人互相看看,见易凯他们三人也跑远了,或许是真怕警察马上会来,愤怒的指着蒋晓溪骂了几声,便立即拔腿往回跑了。直到那五个人消失在十字路口,蒋晓溪全身一软,无力的蹲了下来。她觉得蹲着都费劲,干脆,坐在了地上,胸腔还在剧烈的狂跳。易凯三人直接跑到她了身边,那个瘦小子大声喘着气,跑到蒋晓溪身边弯下腰,问,“蒋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蒋晓溪瞥他一眼,没说话,没力气说。平复了一会儿,易凯拖着步子走过来,伸出手要拉她,“谢谢你!”蒋晓溪抬头看他,他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完全把蒋晓溪罩在阴影里。所以蒋晓溪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有一大片的血,包括牛仔外套上渗的都是血。蒋晓溪皱了皱眉,指指他的额头,“你流血了。”易凯看着她,平静的说,“我没事,你起来。”蒋晓溪没有把手伸给他,而是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她再次看了看易凯,观察他额头上的伤同时,又看到了他下巴处那道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