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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的不能停,其他小贩也要养家糊口,不少学子正在发奋读书,以期明年的科举,单凭这一两句猜测,就要百姓放下这些事情,甚至是不少家当,去南边住,而且还不知道住多少时日,这......恐怕百姓会有所异议。还有武平卫,这大军......没有虎符可不是那么好调的,要是朝廷怪罪下来。”箫穆寒眼眸暗色一闪而过,“杨知州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本王这猜测有七成把握,这都是为了百姓着想,人命关天,要是真的发生而我等没有任何措施,届时必然尸横遍野,要是朝廷怪罪下来,本王一人承担。”杨知州依然没有松口,他苦着脸,“哪能让王爷一人承担,怎么说小老儿也是这安州知州,在其位谋其职,只是这动静实在太大,大军真的不是能随意调用的,不如先禀告一下朝廷,再做定夺?”箫穆寒皱起眉头,沉声道:“杨知州觉得这事情可以等到朝廷下令的时候吗?事情刻不容缓,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本王一力承担!”杨知州还在沉默。方海在一边听得是火冒三丈,竖起眉毛,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可见用了多少力气,他虎目怒瞪杨知州,“说这么多都是借口!这种事情,事权从急,哪有什么时间向朝廷禀报,我看你就是有意拖延,要是真的发生走蛟,百姓因此遭难老匹夫你担待的起嘛!”然后又向箫穆寒一抱拳,“这雨下得确实有些不对劲了,走蛟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幼时也听说过,这些日子雨一直下个不停我心里也是有些嘀咕,这事我方海干了,要是朝廷真的怪罪下来,那也是我的罪责,与王爷无关!”杨知州手一抖,把他修剪整齐的山羊胡都拽掉了几根,疼得脸一抽抽,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掩饰过去,继续苦着脸,“指挥使可真是冤枉老夫了,老夫这不也是为安州的百姓着想,为王爷着想?要是凡事还是需要谨慎行事。不过既然王爷和指挥使都这么说了,那老夫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本王自然明白杨知州的苦心,来。”箫穆寒勾起唇角,端起一边的清茶,站起身,“没有美酒,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两位一杯,等到事情结束,我们再喝个痛快!”方海也立刻站起身,端起手边的清茶,大口饮下,小小的茶杯一口就被他豪爽的喝法喝干。“好,到时候一定喝个痛快!”因为豪爽的喝法,一些茶水溢出嘴角,流到了下巴,被他毫不在意的抹掉。手里拿着茶杯,杯口朝下已显示自己已经喝干。而杨知州也站起身,一手端起清茶,“我也敬王爷一杯。”因为事情紧急,接下来三人就商讨了一下具体要做的事情,这些箫穆寒之前已经都规划好了,杨知州自然是负责百姓疏散这一块,负责在南边暂时让这些百姓住下,而在北边设置障碍,尽量让蛟龙下山的时候能有些抵抗,不要过多的损坏房屋田地,保留百姓财产,还有山上的狼虫虎豹,虽然安州城边上的山岭这些猛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需要防备,当然还有那些藏在山上的贼寇,安州多山岭,绵延起伏,层峦叠嶂,深山老林里面不只有吃人的猛兽,还有藏身在里面杀人不眨眼的贼寇,山匪。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事情紧迫,等到安排好后,方海急着去办,起身行了一礼,“我方海必不负王爷所望!”杨知州也跟着起身行礼。“如此,老夫也告辞了。”箫穆寒点点头,“两位慢走。王沛。”一直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的王沛应声:“是,”然后走向杨知州和方海,弯腰行礼,“两位大人这边请。”眼看着两个人跟着王沛走出去,屋中重回安静,箫穆寒看向一边的屏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百鸟齐鸣的屏风不大但是藏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还不出来?”苏曦玥慢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视线还看着门外,微微蹙眉,“我怎么觉得这杨知州有些奇怪。他难道不担心走蛟吗?”就像是故意和定北王作对一样,明明是安州知州,这安州有可能发生天灾他应该更担心才是,但是他却故意说了那些没用的废话。箫穆寒看着小姑娘疑惑,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想的没错,那个杨知州不是不担心走蛟,而是更担心要是真的发生了,那么我必定会得到极大的名声。”苏曦玥一听,恍然大悟,“你是说......”未尽之言两人都明白。这杨知州身后必然有个皇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第41章这么大规模的搬迁,百姓自然是怨声载道。特别是一个个被武平卫赶着拖家带口的去南边却只能住着简单搭起来的棚子的时候。在搬迁的第二天就有人等不住了。这天,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密布,雨水接连不断的落下,在地上不断溅起水花,雨幕遮天蔽地,让人怎么使劲看也只能看清周边的景物,远处则完全是被雨幕遮蔽了视线。因为这几天一直雨水不断,气温下降的快,所以大家都加了衣服,但是显然有些不够,而且为了北边百姓搭起的棚子里面泛起潮,虽然没有淋雨,但是空中浓厚的水汽还是让众人很不舒服,总感觉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显然大家都很不舒服,毕竟好好地家里不给住,非让他们搬到南边来,只能住这么个棚子,晴天还好,这些天却是一直下雨,他们实在有些受不住。而且一直待着,也没什么事做,庄稼在地里又不能跟着人走,有些人开酒楼饭馆的也是不情愿,耽搁这几天少赚多少钱?当然还有那些大户人家,虽然因为是定北王下令,勉强给了定北王这个面子,但是客栈实在是住的不舒服。“我就回去看一趟,雨水下的这么大,我得回去看看,这地里可不能出事,要不然我们这一家子明年吃什么?军爷你说是不是?”天上下着大雨,黑沉沉的,乌云似乎要压到地面,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披着一件蓑衣正在和守在安州南北的分界线上,不让他们去北边的士兵点头哈腰,雨水顺着满是沟壑的脸流下,脸上都是着急。边上的一群庄稼汉子分分应声,“是啊,军爷你就通融通融吧!”“没错,这地里哪少的了人,这可关系着我们下半年的口粮啊!”“还什么走蛟,咱们安州怎么可能发生,这雨也就前几天大了点,你看今天不就下小了吗?咱们安州这上百年可都没有过这事,根本不可能。”“就是啊,说什么会走蛟,就这么把我们赶到这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啥时候能让我们回去啊?”“是不是一直不走蛟,就一直不让我们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