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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的不适,匆匆赶回林周言家里。“哎哟卧槽,你终于回来了,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没出什么事儿吧?”程抒搭着个椅子向外张望,终于见到她。寒露说:“没有,路上和邹团聊了一下。”“嘿,这小子还挺出乎我意料,关键时刻总能起点儿作用,看来是上次教育起作用了。”寒露没搭腔,一盒盒拆开药品,打开消毒酒精,帮两人去血迹,程抒非要抢在前头清理伤口。寒露没辙,贤妻良母般给程抒清理伤口,包扎伤口,不曾想程抒包扎完就往外溜,美名其曰“都这么晚了,我家里老母早睡了,我偷偷溜进家门,完全没问题。”灯光清冷,酒精味儿冲鼻,寒露抱着一大推商品挪到林周言身边,他从她回来就没睁过眼,全程也没怎么开口讲话。寒露敲了敲旁边的玻璃桌,林周言没反应。寒露抱着药的手一松,散落在沙发上,低头嘀嘀咕咕,没一会儿开始用酒精棉球擦拭他的左眼。手不听使唤发抖,抖得堪比长江索道,寒露暗自骂自己,不就是清理伤口吗,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呲的一声,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下,双手潜意识抓着自己的胳膊。“林周言?林周言你醒了吗?喂?”喊了好几声没反应,寒露垂首低眸,努力稳住手继续清理,殊不知自己正在以怎样的姿势正对着林周言的视线。林周言微微睁眼就看到她上衣领口夸张垮下来,露出里面风光,白色蕾丝小吊带内衣包裹着两个圆润的小馒头,并挤出一条恰到好处的浅沟,而她的腰还在往下弯,隐约露出紧实的腹部。“叫鬼呢,老子没睡。”他轻声哼唧,缓缓睁开眼睛。寒露一怔,拿着棉球的手抖了抖,掉在了地上。林周言命令她,“给我拿个镜子,我自己来弄,不指望你抖得跟筛糠样儿的技术。”寒露噢了一声,问,“你有力气自己擦吗。”林周言将手背到身后,试了下,空虚抓不住的感觉,他还没恢复。寒露等着他的回答,他谜一般沉默,后又继续躺回沙发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可是她走路的声音,手扶过脸上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耳边挠着。“你衣服上也都是血,换了吧。”咔哒一声,林周言听到她在解自己的皮带,他眼睛骤然睁开,紧紧盯着她,眼中积蓄着暴风雨。“寒露,适可而止。”第11章十一棵树寒露假装耳聋,一本正经地扒他的裤子,刚将裤子退至大腿处,露出里面的黑色棉质内裤,就听到外面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咔嚓咔嚓。门外人还在奇怪,“啊咧,门怎么打不开了?”说话的当口,门哗啦一下开了,程抒低头跛着腿走进来,刚抬起的一只手和翻起的视线落在沙发上,他立马闭上眼睛。“我说,这香艳的场面你们能进屋去做吗,容我在沙发上小睡一晚。”程抒微睁着眼,使劲儿往沙发上看。程抒又接着解释,“我刚是准备回去的,但门口的狗发情地叫,屋里灯全亮了,我这不只能会这儿了。”寒露面不改色地从林周言身上爬起来,拍了拍手,“那正好你来做。我饿了,做饭去。”程抒摆手,“别别,要不我还是回避一下好了?”话还没说完,厨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响起油星子在锅里溅起来的声音,像是在炸猪rou片,听得程抒头皮痒痒。程抒忍笑走到林周言身边,踢着他的脚,“刚真不会要那啥吧,够激情。”林周言冷笑着说,“我看你还没被打够,赶紧给老子把裤子穿上,扶我去屋里。”“好好好,不急,这么大声音被她听见了多不好。”程抒揶揄他。林周言废话不多说,让程抒给自己换了套衣裳后,躺在床上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任凭程抒猪叫般嚎了几首歌都给震不醒。倒是把厨房里的寒露听得耳朵要大出血,拿着锅铲怼他,“程大爷,留着您这金嗓子下次去KTV嗨歌。”程抒和她抬杠,“家里嗨歌才自在啊,又不碍着人。”“碍着我了。”“拉倒吧,那是享受。”寒露高举手,给他甩了个煮好的毛豆,他张嘴就是一口咬住,最后还夸味道不错,给她手动点赞。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在厨房的冰箱里捞出几瓶冰镇啤酒,得意洋洋地瞅着寒露。“毛豆配青啤,这个可以有。”寒露听他这搭配觉得好笑,关了火收锅,在毛豆上淋上一层酱油,最后又放了点儿蒜蓉在上面,才端着盘儿到门槛上坐下。程抒也颠颠儿跑过来,笑吟吟,“真好,又可以尝到经典的寒露毛豆了。”“说得好像几十年没吃过一样。”寒露笑。“这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连六七年没见了,你想想这中间得隔着多少个秋?”寒露笑得腮帮子鼓起,信手拿起几根毛豆塞嘴里,眺望左边一望无际的黑暗,在白天却是几十亩盛开的油菜花田,极是好看。“程抒,你们都怎么回事,那群人看着就不是正经的社会人士。”寒露嚼着毛豆,煮得太烂了,嚼一口就下肚子了。程抒一愣,语调轻松,“能怎么,一点儿小事。”“那刚才林周言说命没了都要去做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灼灼地掠住他的视线,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程抒诶呀一声,冷风和啤酒一块儿下肚,打了个响嗝,“都是工作,在外挣口饭吃养家糊口,你说呢?”鼻尖飘过来一阵油菜花的清香,嘴里的毛豆是刚刚好的酸辣味,全都混合在一起入了胃,顿时翻涌难受。寒露说:“不是有在开挖掘机吗。”程抒笑了下,还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轻轻不懂生活,梦想过上以梦为马,仗剑天涯的生活呢,早就被生活的尘埃盖上一层皮囊,开着挖掘机过着负债累累的生活。黑暗中行走的人多得是。“是啊,跟着周哥混一口饭吃呢,所以别太担心周哥,也别在意说的那些话,你知道他就那臭脾气,咱们露露得加油了。”程抒揉着她刘海,成功将她刘海揉成鸡窝糊在脸上,挡住眼睛。寒露向上吹了口气,阴着脸看向程抒,拍开他的手,“别弄得你像是贴心大哥哥似的,我可是看透了。”程抒摊手,“诶,打小就是同学就这点儿不好,想温柔点儿都被人说是假,伤心噢。”寒露翻了个白眼,眼睛却是笑得弯弯的,像月牙儿。程抒似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双腿伸直了放在地上,仰头默默喝着啤酒,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