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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在前,后面跟着邓布利多、麦格、费立维和费尔奇。“来吧,看看吧,好好看看。”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像条蛇滑过阴冷的地窖一样,“怀疑当然是有理由的。毕竟布莱克那样的人,没有学生引着他,他根本进不来对吗?除了斯莱特林还会有谁这么干?来吧,好好搜搜。”“哦,西弗勒斯,不要这样。”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毕竟其他学院的宿舍也一样搜查过,不是吗?”“别的学院没有受到怀疑。”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麦格教授和费立维教授看起来有些尴尬。他们咳嗽了一声,举起魔杖分别向男女宿舍走去。很快他们就出来了,向邓布利多摇摇头。斯内普教授脸上的讥讽看起来更加深刻了。“好了——”邓布利多提高声音说,“已经没事了,大家都睡吧。”说完,几位教授一起离开了休息室。“你说院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布雷斯兴致盎然地摸摸下巴。“显然,”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教授们怀疑斯莱特林里有人给布莱克通风报信。”帕金森不屑地嗤笑一声。说真的,如果我是其他学院的人,我也会怀疑斯莱特林。毕竟布莱克是恶名昭彰的食死徒,那个人的手下,而斯莱特林在其他学院眼中无疑就是食死徒后备营。“那么他们最应该怀疑的就是你,德拉科。”布雷斯笑吟吟地说,“我记得,他是你的堂舅?”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精神一振,向德拉科看去。“哦,得了,几乎每个纯血贵族家族之间都有联姻关系。布莱克还是疤头的教父呢。”德拉科厌恶而傲慢地皱眉,“况且他早被布莱克老妇人逐出家族了。”他还是波特的教父?我正好奇地准备问一下,帕金森厌倦地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说:“我们非得谈论这个吗?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些睡吧。”她拽着她的丝绸睡裙,又优雅又高贵地走进了女生宿舍。“好吧,潘西说的对。”布雷斯说。德拉科和他一起站了起来,显然表示这段谈话已经到此为止。“确实,我要困死了,快睡吧。还有你,西维亚。”他转过身来朝我嘲笑地看了一眼,“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睡衣,不过我还是很怀疑你的品味。”是的,比起德拉科、帕金森、布雷斯,比起现在休息室里的斯莱特林们身上穿的,我的棉布睡衣寒酸得十分夺目。我相当淡定地微笑了一下。“哦,也许我该相信你的品味,德拉科?我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七日,”我说,“也许你能送我一条符合马尔福审美的睡裙。”德拉科的脸一瞬间变得粉扑扑的。“你这个——完全不像女人的巨怪!”他恶狠狠地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梅林哪!西维亚,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大胆。不必太着急,”布雷斯大笑着咳嗽了几声,眨眨眼睛,上身往前凑了凑,用一种低沉而魅惑的声线说,“你要知道……德拉科还没有长大。”尽管我不太明白,但是即使我再迟钝,我也能听出来他的不怀好意。我挑挑眉说:“也许我该把你的话向德拉科重复一遍?”“不,不,”布雷斯伤心地摇摇头,“你学坏了,西维亚。”清晨我起床的时候,奈特回来了,卷毛灰扑扑的,冻得直打喷嚏。“你难道钻地道了吗?”我从床上下来,想帮它清理干净卷毛上挂的干草叶,“看起来可真狼狈。”它避开我,吸溜着鼻子抖抖索索地挤开盥洗室的门,钻了进去。我愣了愣,扑过去:“喂!现在是我洗澡的时间!不要跟我抢!”我转动着门把手,发现居然打不开。真可恶,它到底是怎么用狗爪子把门锁死的?从周一的晚上开始,我不得不在每天晚餐结束后来到魔药办公室,处理那些该死的魔药材料。我怀疑斯内普教授故意整治我——他要是真的这么干了我也不意外。他让我处理的都是那些低级而恶心的东西,比如说,鼻涕虫的粘液,蟾蜍的眼球什么的,甚至还有水蛭汁液。“啊。我以为让霍普小姐处理这个会有助于加深你对水蛭汁液印象,”斯内普教授悠然地说,“也许它能让你记得,下次做缩龄剂的时候不会再错误地放上双份。”我看着满满一水箱水蛭,头皮一阵发麻,连脸上都密密麻麻地立起了鸡皮疙瘩。即使带着手套,我也没勇气将手插进这些肥硕发黑、软软蠕动的腔肠动物中。“抱歉?教授?”我的声音奇异地高,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梅林啊,难道说脑袋空空的霍普小姐居然会害怕这些小玩意?”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嘴巴抿了抿,看起来想要说些其他更能体现出他讽刺水平的话。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他挥了挥魔杖,将水箱移动得远远的,丢过来一卷蛇皮,恶狠狠地说:“将它切碎,霍普小姐。你知道该切成多大的。如果被我发现有一片不合格的话……”他威胁地眯起了眼睛。我几乎感激涕零地接下这卷蛇皮。每天晚上九点,我都会准时被赶出魔药办公室。这些日子以来霍格沃茨一直不平静,布莱克在逃,也许他还潜伏在校园的某处。从魔药办公室回到休息室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独自一个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也许是我心惊……从第一天开始禁闭,我就总感觉有人跟在我身后。坚持了几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向德拉科求助了。“晚上我结束了禁闭之后……你能去接我吗?”我哀求地看着德拉科。“你已经娇贵到需要人接送了吗?”德拉科冷笑着对我说。“你得记住我这一个月的禁闭其实是拜你所赐。”我说。“我认为那应该叫自作自受。”德拉科的眼睛绕着我看了一圈,恍然大悟,“哦……你害怕了,是吗?”他恶意地微笑起来。我眯起眼睛威胁地看着他。“去不去?”我说。德拉科哼了一声,非常不耐烦地说:“女孩子就是胆小。好吧,”他冲我傲慢地扬起下巴,“也许我可以稍微陪一下你。”他现在已经比我高半头了,变声期的男孩子总是长得飞快;我怀疑他抬起下巴之后根本无法看到我。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计较他的态度的时候。我看着他,双手合什地说:“哦,德拉科,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