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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姆摇了摇头,把毛皮斗篷重新穿上,向我们礼貌地笑笑,跟着他的校长走了。“年龄界线!”当我们走在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的时候,德拉科兴奋地说,“你说用增龄剂怎么样?只要进入那个圈子——”“你没有增龄剂。”我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我可以自己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好它。”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说。斯内普教授对他的偏爱不是盲目的,事实上他在魔药上确实非常有天分,对它也十分耐心和细心。我总认为他之所以对人不会像对魔药那样,纯粹是他的傲慢自大的性格使然。“好吧。”我说,“要我说,我认为增龄剂不管用。邓布利多不会忘记这个。”“噢!”德拉科失望地叹息。我对着石门报上口令,走进了休息室。“丢掉你那些可怕的想法吧,十七岁之后才能参赛的限制在我看来,那真是再好不过。”我说,“你不是认真想参赛的,对吗?”德拉科站住,脸上愠怒地浮起一丝红晕:“我当然想!”“即使你会因为一场无聊的比赛毫无价值地丢掉自己的性命,嗯?”我似笑非笑地斜瞥他说,“过去几个星期我在图书馆查到了一百多年前的三强争霸赛项目,需要我向你说说那是多么危险吗?”德拉科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说:“好吧,你是正确的。”“真希望你是真心这样认为的。”我吸吸鼻子向寝室走去,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晚上让我觉得有点感冒,“德拉科,晚安。”“晚安。”第二天我起得很晚,不过幸好是星期六。我洗漱过后,穿过没有一个人的休息室和一条长长的阴暗的走廊,在通向一楼的楼梯上碰见了阿奇尔·古德。他看起来变化得很大,我几乎认不出他。他现在已经足足有六英尺高,原本红棕色的头发转成了更加深沉的颜色,眼睛微微眯起,嘴唇旁边带着新学年来惯常的冷笑。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意识到他喝了增龄剂。“你也想要参加比赛?德拉科会为你与他的合拍而感到欣喜。”我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那么做。”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说:“一个女孩儿。你们是不会理解男人的冒险精神的。”“冒险精神?我以为那独属格兰芬多。”我撇撇嘴说,“事实上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通常喜欢做点出格的事,以便在雌性和同类中彰显你们那奇怪的勇敢。”他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我。“啊哈……去吧,我向梅林发誓我不会阻拦你,尽管我不认为邓布利多会不防范这个。”我顺着楼梯向上爬去,“真见鬼,我为什么需要连续两天重复这个?”我走进礼堂。这天是万圣节,许许多多的活蝙蝠在魔法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火焰杯被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道细细的直径十英尺的金色圆圈,把杯子围在中间。我在德拉科身边坐下。“有人报名了吗?”我说。“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人。”布雷斯笑吟吟地说,“真遗憾你错过了一场好戏,刚刚韦斯莱双胞胎用了增龄剂试图欺骗年龄界线,所以他们为他们新长出来的白胡子不得不去了医务室。”“哦,那真够有趣的,不过我只希望斯莱特林不会出现这么丢脸的场面。”我边说边斜视德拉科。德拉科注视着盘子,像是对里面的食物突然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兴趣。他用叉子叉住了一个从盘子旁边跑过去的南瓜雕刻的小人,一口咬掉了它的半边身子。“嗯……那么……”我清了清嗓子,连忙转过视线,“斯莱特林有什么人报名了?”“就我看到的那些,”布雷斯说,“没有。”“没有?”我惊奇地说,同时用余光注意到德拉科正在满脸痛苦地努力吞咽——就我所知他从来不碰那些南瓜汁,稀释过也不行。“我想七年级要准备考试,而且一般来说,贵族家庭一般会让十七岁的子女开始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布雷斯说,“恐怕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为比赛做准备。”“哦,”我说,“这我倒是不知道。”万幸的是,直到我们离开礼堂,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个长着白胡子的斯莱特林。我认为是韦斯莱双胞胎的惨剧让阿奇尔打消掉了他的念头。111第四位勇士晚上,当我们再次来到礼堂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无数蜡烛和漂浮在空中的南瓜灯照亮了。维克多·克鲁姆已经到了,他仍旧坐在昨晚坐的地方,冲我们礼貌地点点头。宴会的菜肴仍旧丰盛,但看起来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兴趣了。每个人看起来都迫不及待。终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火焰杯就要做出决定了,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能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立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是维克多·克鲁姆。”掌声和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礼堂。维克多·克鲁姆沉稳地从桌子旁站起来,似乎并没有感染到什么喜悦。他没精打采地顺着教职工席走到那个房间里。德拉科一边鼓掌一边悄声跟我说:“我就知道是他。他注定是勇士,是不是?”我看了德拉科一眼,决定对此不予置评。几秒钟后,火焰杯的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被火舌推了出来。“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宣布,“是芙蓉·德拉库尔!”那个酷似媚娃的姑娘十分优雅地站起来,甩了一下她那银亮的头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桌子之间走过去。马上,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