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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少比在外面好。”纳西莎将手帕掩在鼻子前,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丰盛的食物而是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要是在外面,我们的圣诞节一定会被毁掉。”德拉科当然明白,他也只是说说罢了。现在在整个马尔福庄园,除了卧房书房和某些隐秘而不为人知的所在,其余地方都有可能会有失礼而不谨慎的巫师怡然自得地游荡;而马尔福无疑相当讨厌属于家人的圣诞节被外人扰攘。“哦,我之前可从来没在这么小的地方过圣诞节。”德拉科随口抱怨。“亲爱的,至少你不必忍受食物的味道充斥在你的房间里。”马尔福夫人厌恶地说。她突然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德拉科的胸膛,“那是什么?”德拉科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哦,是挂坠盒……我觉得它挺漂亮。”他耸耸肩说,“不过不是我的。”“是——谁的?”纳西莎说。“西维亚。”德拉科有点不安地看了看卢修斯,“西维亚·霍普,mama,我以前经常跟你提起她。”“西维亚……霍普?”德拉科看向他的母亲,猛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的母亲甚至忘记将手帕掩在鼻子下面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引得一直安坐着的卢修斯也向他看过来。“没错,是布雷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面部红气不喘地撒谎说,“怎么了?只是一个挂坠盒。”“布雷斯?”纳西莎挑起眉毛,“你这撒谎的小混蛋。这个挂坠盒应该好好地摆在布莱克老宅门厅橱子里。沃尔布加婶婶还没去世时我曾多次见到它。”德拉科的心一跳。“也许只是相像。mama,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在怀疑我的记性吗,德拉科?又或许你怀疑的是我的眼光——”纳西莎说,“你身上这个是真货。”德拉科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不经大脑的谎言。他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这个挂坠盒确实是一件贵族使用过的古董,这就意味着它必定是定制的,除了赝品不会有与它相像的东西。“告诉我,德拉科,”纳西莎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你隐瞒了我们什么?”“没有——”德拉科像被严重冤枉了一样叫了起来。“既然你说没有,那么,”卢修斯将手里的报纸合了起来,“跟我和你mama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在你手中。它现在应该跟老宅一起被西里斯·布莱克继承了。”德拉科看着他的父亲,觉得有点心慌。他后悔把这个拿出来,可——他该死的根本不知道这是布莱克的东西。“解释一下。或许西里斯跟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殊关系?”卢修斯挑了挑眉毛,“又或者……有特殊关系的是它目前的拥有人霍普小姐?”“特殊关系……算是吧。”德拉科努力让表情正常一些,就像个真的对此一无所知的人一样,以一种略带嘲弄和看戏的语气说,“说起来挺有趣的……尽管布莱克助教是个格兰芬多,不过他倒是对斯莱特林的女生级长十分偏爱。”“确实很有趣,尤其是他们都拥有一头黑发和灰色的眼睛。——怎么?很惊讶?我以为你还记得在你三年级的时候,我曾经跟她见过面。”卢修斯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冷淡的笑,悠然地说,“我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呢?她那时简直跟年幼的西里斯·布莱克长得一模一样。”德拉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父亲和母亲都是相当厌恶西里斯·布莱克的,尤其是父亲,作为一个食死徒,在很多年前的战争中,他曾多次与布莱克在战场上狭路相逢。他们如果知道西维亚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女儿,会怎么做呢?“德拉科。”卢修斯略略抬了抬下巴,淡灰色的眼珠冷漠地看着他的儿子,“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或者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黑魔王。”182老宅布莱兹已经做好了新年的一切准备,当然,有多莉和米亚在,她也无需像个麻瓜主妇一样为此过于忙碌。但她还是坚持要按照风俗来亲自打扫厨房。因为魔力不足的关系,她的清洁咒向来极差,不过她还是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块普通的抹布卖力地将铜釜擦得闪闪发亮——魔法抹布被弃之不用地晾在挂钩上,多莉和米亚站在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它们看起来似乎十分想夺走布莱兹手里的活计。这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斯内普教授终于不再有什么临时性的工作。即使已经是新年期间,他也仍旧穿着黑色的巫师袍,扣着密密麻麻纽扣的领子下面隐隐约约露出衬衣的白边。他站在厨房门口,带着一种隐忍的不耐烦,安静地等布莱兹做完她要做的。布莱兹恋恋不舍地将壁炉外的灰尘擦干净,又环视了厨房一圈。“好啦,”她用一种笃定的口吻说,“我们明年一定会过得十分顺利。”按照本地的风俗,元旦前是需要由各户家长打扫厨房的,象征驱除恶魔,使未来的日子顺利和幸福。在之前我们从来没这么干过,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个像样的厨房。明显斯内普教授是从来不关注或者不相信这个风俗的,听了布莱兹的话,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要对布莱兹象征意义的举动吐出什么讥诮的话来;但很快就将嘴巴抿成一条线。我扭头看看一脸克制的斯内普教授。我想布莱兹恐怕也干不了几年了,因为也许不用多久,我们的“家长”就要换一个人了。前提是她能说服斯内普教授去打扫厨房。晚上我们在一起享用了丰盛的晚餐。元旦的清晨,肯塞蒂弗庄园下起了纷纷攘攘的大雪。当我醒来时,斯内普教授已经在大雪中离开了。布莱兹站在拉开的窗户前,望向庄园大门的方向,就像在目送教授离去似的。不过我知道,就算没有窗玻璃上那些漂亮的冰花阻拦视线,她也无法在如此密集的落雪中看清二十米之外的任何一个东西。几片雪花从窗外飘进她的领子里,她打了个寒战,啪地把窗户闭紧了。元旦过后我的凤凰社禁令就被解除了。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背包再次来到布莱克老宅。并不是我认为与布莱兹两个人呆在庄园里太过平淡,只是我禁不住有点牵挂哈利……也牵挂西里斯。他们两个是住在老宅里的,而凤凰社究竟遇见了什么“小麻烦”?他们是不是还平安?我也牵挂德拉科。从我意识到他回到他的庄园所需要面对的处境之后,我无时无刻不牵挂他。踏进布莱克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老克利切在第一时间跳了出来,一边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