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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女儿的母亲?“我……”布莱克拼命地在脑海中寻找她,“我……”他痛苦地将两手插进头发里;眼睛里泛出一层泪花。他真的一点、一点都不记得她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我晃晃有点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盥洗室里去。镜子里如实地显示出了我此刻的模样:面目苍白浮肿,眼睛肿得有点睁不开。紧接着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现出来;那告诉我我有多自作多情。一瞬间屈辱和疼痛感几乎要将我掩埋了。我咬紧牙关,强硬地将那令人恶心的感觉压制到心湖的最底下。洗完澡走出盥洗室的时候,家养小精灵已经准备好了茶点,红色描金色荆棘图案的杯子被摆在窗前的桌子上,悠然地升起袅袅的白色水雾。我拿起它喝了一口。窗外天气很好,天空蔚蓝,阳光被残雪反射着,显得有些刺眼。布莱兹正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走着,米亚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每到枯黄的草地露出来的地方,布莱兹就低头捡着什么,攒够了一小捧就交给身后的米亚。米亚仰着大脑袋看了看我,跟布莱兹说了什么;随即布莱兹扬起头来,冲我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禁不住跟着笑了笑,也挥了一下手臂。布莱兹看起来很好,我也能很好。我不该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曾和布莱兹饱尝贫穷的滋味,我跟布莱兹相依为命。那时候我很满足,觉得自己很幸福。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对“父亲”有了不必要的期待?我应该知道,如果没有长时间的接触和稳定的关系,所谓“父亲”这种东西最大的贡献就是十亿中渺小的一个。楼下靠近阴影处的积雪被踏上了几只脚印,上方突然泛起一股亮晶晶的尘雾。斯内普教授的黑色袍子突兀地显示出来。布莱兹丝毫也不感到奇怪地笑了笑,喊了一声,斯内普教授点点头走进大门里。他很少在白天出现在肯塞蒂弗庄园。我从窗外缩回脑袋。看到斯内普教授,我才逐渐意识到,本来在今天上午,在布莱克老宅有一节大脑封闭术练习。不出我所料,很快多莉就来通知我,斯内普教授在书房等着我。我来到书房门口,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教授已经在书桌后坐好了,手里拿着羽毛笔,毫不停顿地在面前摊着的羊皮纸上流畅地书写着。“我在自己的日程中空出时间来为自己的学生做辅导……但当我到达授课地点的时候却发现学生不在。”他头也不抬写着他的信,声音透着微微的讥讽,“但愿你能明白我的时间是多么宝贵。”“我今后不再去布莱克老宅了。”我硬邦邦地说。斯内普教授停住了,抬起头用幽黑的眼睛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浮肿的脸部和肿眼泡上停顿了一下。我强硬地抿起嘴,决定不做任何解释。“过会我把新安排告诉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斯内普教授说。他垂下眼睛,继续书写他的信件。187布莱克番外四“你说她——她是?”韦斯莱太太语无伦次地说着,震惊地看向布莱克。“是的,莫莉……”卢平安抚地轻声说,“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韦斯莱太太的惊叫声引来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门,几个暂住在布莱克老宅里的孩子们猝不及防地僵硬在门口。“嘿,mama。”双胞胎中的一个带着笑容说着,另一个探头探脑地向房间里看进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韦斯莱太太叉着腰说。孩子们挤眉弄眼地互相推搡着,哈利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趔趄着歪进韦斯莱太太广阔的胸怀里。他尴尬地站直了,迟疑地说:“呃——我只是想知道西维亚去了哪里,她早饭时也没出现。”“她昨晚就离开了。”“离开了?”哈利惊讶地说,“可是——”“没有可是,现在你们最好通通离开!”韦斯莱太太严厉地说,“弗雷德,乔治,如果被我抓住你们使用那个软乎乎的东西——”“伸缩耳,mama。”“——不管它是什么!如果被我发现了你们使用它,我就让你们好看!回到楼下去!”韦斯莱太太逼视着孩子们,一直到他们不情愿地走下楼梯。她重重地关上门。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含满了泪水。“噢……可怜的小女孩儿……”她坐进一张椅子里,撩起围裙擦了擦眼泪,“可怜的……她现在该有多伤心……”“谢谢你提醒我,莫莉。”布莱克冷冰冰地说。韦斯莱夫人昂起头,对布莱克怒目而视。“你可不会明白!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来说多重要!”她激动地嚷嚷,“更别提她之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一切都因为她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莫莉,你明白他不是这个意思。”卢平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他递给她一块手绢。韦斯莱夫人接过手绢,重重地擤了一下鼻涕。“你们这些没结过婚的人……”她忿忿地说,“珀西是最让我省心的儿子,就是他,我怀孕的时候也吃足了苦头……那时候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幸好还有亚瑟,那段期间他几乎包揽了全部家务。而可怜的肯塞蒂弗小姐……唉……”她又擤了一下鼻涕,“失去了魔力,呆在一群麻瓜中间……那时她还只是个孩子呢……”“莫莉,莫莉。”卢平注意到好友越来越阴沉的脸,不得不苦笑着打断她,“你知道西里斯并不知情……如果他知道,那么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如果他能在男女关系上谨慎一点,哪怕只有一点儿,”韦斯莱夫人说,“他就不应该不知情!”“西里斯已经为此非常内疚。”“内疚,是啊!”韦斯莱夫人嚷嚷着,“就好像那有用似的!一个小婴儿从出生、教她学走路、学说话……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缺席了什么!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已经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长大了……而他还让她那么伤心!”“就像你所说的……”卢平平心静气地说,“她已经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长大了。所以西里斯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布莱克抬起头,对上好友澄清明亮的目光。他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忍受这样的目光,他将头撇到一边。该怎么办?从开始的惊愕到现在的接受事实,他几乎想也不敢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