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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金发被雨水湿成一缕一缕的正往下滴着水,脸上还有着几道划痕,原本紧皱的眉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褪去了肃杀,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温柔的情意铺展在眼角眉梢。我终于松下了肩膀,在他转向我的时候抬起脚朝他走过去,伸手抹去他下颌上的泥点,他低下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我爱你。”他这样说道,然后抬起手环在了我的腰上,有些紧,但力度正好。“我也爱你。”我回应道。我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手指插在他潮湿的头发里面,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涩,偏过头来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耳廓,然后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我能感觉到雨水的冰凉和他略微急促的脉搏。我不知道那里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史蒂夫的眼里还有着一分没来得及消失的怒意与恐慌。我将那一口气吐了出来,手掌贴在他后颈处,无声的安抚着他。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马克西莫夫兄妹站在不远处,看上去也很是狼狈,巴恩斯靠在不远的地方远离着人群,斯特兰奇正在跟托尼交流着什么,时不时看这边一眼,麦克罗夫特站在他们旁边。直到我觉得掌心下方的肌rou终于不紧绷到发颤了,史蒂夫才抬起头,松开了自己的手臂,站直了身体。托尼见状从旁边走了过来。“想好怎么做了吗?”他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我点了点头。一个小时后,战机带着丹妮斯和薇尔抵达了预定的公海坐标点,在斯特兰奇的帮助下进入了这个封闭的安全点。她们在大西洋上空盘旋了四个小时,为的就是在过一会儿我们会乘坐着它被美国军方的无人机抓拍到返程迹象。那些人肯定非常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拖延返程时间,他们会去查,而我们要的就是他们去查。斯特兰奇在交接结束之后直接将母女二人和麦克罗夫特一起送回了伦敦,自己也去往了那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跟她们见面,因为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的人越少越好。战机直接悬停在了时代广场的上方,史蒂夫抱着我从上面一跃而下,穿过惊呼的人群直奔神盾局的医疗中心。我的身体状况本就跌到了低点,所以连妆都不用化就已经是面色惨白了。如此的声势浩大,媒体在我进入神盾局大楼之后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消息,所有的渠道都用上了,哪怕是去直接深挖那些只是看上去能跟复仇者联盟能扯上点关系的政客与军官,但是他们只会从只言片语中将这一切越猜越离谱。英国也在恢复白厅运转的同时发表了被袭击的声明,麦克罗夫特将矛头直指美国,丝毫不留情面。这其中不光有辅助我的原因,更多是为了他想要得到的变种人的信任,那么他必须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存在公开,并且承认,然后尽快的拟好相关法案。媒体会就我的身份在这一系列的事情里产生联想,比如我为什么会受伤,英国的事件与我有多大关系,复仇者联盟的出动究竟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解决政府在他人领土之上制造的麻烦。而更多人好奇的点在于,政府究竟在研发什么,他们对信任他们的公众到底隐瞒了什么。人们对于眼皮子底下的未知事件是充满好奇的,并且有着相当的动力。而怎么把握舆论导向在前期是托尼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隔绝一切消息,专心致志的当一个病危患者,对外界一无所知。世界在黎明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开始了改变。几个星期后,我才从史蒂夫的叙述中真正清楚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咬了一口苹果,看着窗外湛蓝的天边有着卷起的云,暖光铺在上面,让整个清晨都缱绻了起来。房屋深处的那个东西早就不是单纯的艾伦·沃克的思想了,麦克罗夫特虽然在第一时间转移了那些变异血清,甚至开凿了一个基地存放它们,但是它们已经被污染了。无数基因混在血清里面便发生了化学反应,但是在产生意识之前就被已经成型的艾伦·沃克的意识吞噬了,所以在无数思想融合之下,诞生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听起来就很玄幻,我简直是在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只是后面的事情让我忍不住头皮发麻。那天看到□□后,我隐隐有所猜测,那就是自己的外公被绑架了,而我的目的又是变异血清,如果对手足够狠,会让我在我外公和血清之间做选择。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血清的扩散程度,我不知道自己是所有局势中开头的那一块多米诺骨牌,我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按照那种状况让我进行推测,我只会想到英国政府沦陷了,那别的政府沦陷不沦陷,可能就是那个东西一句话的事情。唯一的亲人还是整个世界。如果真的把我逼到那个地步,我会选择世界。然后自杀。我闭了闭眼,即便有太阳照着,身上还是有些冷。史蒂夫那么了解我,怎么会不清楚我的选择。所以他持续沉浸在了后怕之中,甚至会在半夜惊醒,确认我是否还在他身边。好在我一直安安分分的接受检查和治疗,窝在他怀里撒着将近三十年都不怎么撒过的娇,他的情况才缓和了不少。随着腹部一天天鼓起,季节也迈入了夏季。我丢掉了手里被我啃的干净的果核,调出了一部电影正打算观看。史蒂夫带着巴恩斯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还是我从那天后第一次见到这名士兵。从他回国之后,托尼跟政府进行了一次有关于他的交涉,主要说的便是他在这一次战役中起到的作用,以及如何阻拦并且救下了我。托尼将巴恩斯的爱国之心说的锦上添花,政客们也不傻,但是也并不能否认。于是这名士兵的处境一下子改善了许多,神盾局根据复仇者联盟提供的数据,正式成立了如何清除洗脑并且不伤及大脑的研究团队。政府也撤回了多余的针对他的监视,行动也不再受到严格限制。总的来说,我们的情况都在逐渐好转。“嘿,好久不见。”我放下了遥控器,觉得有些惊喜,尤其巴恩斯的手上还提着蛋糕。只见他挑了一下眉毛看向了史蒂夫,史蒂夫好笑的摇了一下头。“你们打赌了?”我眯了下眼睛,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两个世纪的人。“是的,”史蒂夫笑着耸了下肩膀,“来的时候我们路过了一家蛋糕店,我想起你很久没吃过了,巴基觉得你应该很馋,所以我们两个赌了一下你到底想不想吃,毕竟你怀着孕胃口什么的从来都说不准。”我忍不住笑了两声。“真是无聊的赌约。”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将蛋糕拿了过来,也没掩饰自己看着就很高兴的神情。“看来又被巴基猜准了。”史蒂夫坐到我旁边,巴恩斯笑着坐到了会客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