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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昨晚可真不得了,那香味,我们屋这头儿都闻见了,烧了个啥呀?”“说了别管闲事!”云婆娘倒是没有半点想要问他有没有丢东西的意思,跟尹二丫的事情比起来,还是自家的面子比较重要,“我们家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家偷的。”老李头被呛得无话可说,摇了摇头暗暗骂了两句云婆娘脾气臭,趁着对方没爆炸,赶紧拿着家伙什儿溜了。云婆娘的火气发出去以后,整个人稍微安静了一些,见尹二丫开始砍柴火烧饭烧水,动作麻利无可挑剔的样子,竟也没有再发火,默默的吃过了早饭之后,便拉着陈翠儿的手走远了。老尹走之前嘱咐她不要闯祸,若是有力气就去田里头帮帮忙,乌鹊一口答应,看着他们走远之后,便拽着阿寻拎着东西上了山。清晨的空气潮湿而清新,乌鹊拿了一把大锄头,在阎罗山上寻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自己曾经挖过的陷阱处,那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大坑,是自己几年前挖的,里头已经堆满了枯叶和杂草,这附近原本有自己布下的机关,如今被拆了,只剩下一个坑而已。乌鹊拿着昨日削好的木棒,将粗糙的那一头埋在了土里,十二根木棒,尖头朝上,距离稍远,铺满了整个土坑。阿寻找来了一些干燥的枯草和灌木枝条,待乌鹊从木坑爬出来之后,便将那些东西架在了大坑的上面,乌鹊横七竖八的在坑上放了一些柔软有弹性的藤条,让灌木枝和枯草能够架在上头不掉下来。简易的陷阱做好之后,乌鹊将昨日的碎山鸡杂都从小包裹里头掏了出来,均匀的洒在灌木纸条上,布置好之后,便带着阿寻迅速离开了。二人回到昨日的那处地方,用昨日的办法继续守株待兔,等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又捉到了两只山鸡。其中的一只山鸡似乎还是母的,黑褐色的斑纹在野地里看上去没有五彩斑斓的公山鸡那么明显,乌鹊对准了它的小腿,只将它射伤,阿寻立刻扑了上去,将母鸡用衣服捂住了,那母鸡依旧活跃的很,在衣裳里头咕咕叫着,勉力挣扎,却毫无用处。第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可以说是偷窃,可是第二次乌鹊再次拎着猎物满载而归的时候,云婆娘几乎惊呆在当场,陈翠儿也是瞬间哑口无言,看着一大一小手里的山鸡,无话可说。老尹差点喜极而泣,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可以摆脱“废人”两个字,真可谓是天降奇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9-11章有些剧情上的小修改(2018年2月17日改)之后看到本文的胖友们可以忽略这句话哈~☆、花样捕猎谋生路(1)尹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rou了,如今不仅吃了山鸡rou,还看到了活的山鸡,心情都有些激动。“二丫快,把它放下,哟,看它吓的。”老尹欢喜得合不拢嘴,故意朝着云婆娘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去了一只老母鸡,来了这么多只野山鸡。”之后还不忘问了乌鹊一句,“这山鸡能不能下蛋啊?”这问题乌鹊还真回答不上来,她只看过杀鸡,从没看过养鸡,这方面的知识还真不是很懂。云婆娘将鸡接了过来,再怎么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喜滋滋的骂道,“你懂个屁,我来养,保准养的肥肥胖胖,生了一窝又一窝。”“好好好。”老尹一点也不恼,乐得直搓手。陈翠儿一开始也挺高兴的,但是看到自家爹妈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两只山鸡和尹二丫的身上,自己站在一旁搭不上话也插不上手,时间一长,看上去愈发的尴尬起来。天色还早,陈翠儿自告奋勇一定要烧饭,博得了云婆娘一阵的夸张的夸赞声,云婆娘抱着宝贝似的将母山鸡带进了房间,说是给山鸡疗伤,要让它恢复健康,为尹家生蛋。乌鹊觉得好笑,拉着阿寻一起,开始处理起那只死掉的山鸡。昨日的山鸡rou吃起来十分的省,几乎是一块鸡rou下一碗饭,所以锅里还剩下很多,现在去市集卖山鸡也来不及了,明日去卖rou又不新鲜了,卖不到好价钱,乌鹊想了个主意,开始用不同的方法处理山鸡。漂亮的毛依然被拔干净了,放了血之后乌鹊将山鸡肚子破开,取出里头的杂碎,用袋子装好,剩下的鸡rou一整块洗净,稍稍擦干表面的水,随后取了一些厨房罐子里头的粗盐,将它们抹在鸡rou上。“jiejie,这是做什么呀?”阿寻伸手沾了点盐在手指上,尝了尝,咸得直皱眉。“把山鸡rou腌好晒干,过冬的时候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卖个好价钱。”乌鹊解释道。她仔仔细细的用盐巴将山鸡抹了两遍,然后在厨房通风处挂了起来,白花花的鸡rou悬空挂着,看着便让人垂涎三尺。刚把山鸡处理好,老尹便把乌鹊拽进了屋子里头,抓着她的手硬是不肯放。“二丫,不是我不信你,但是这个山鸡……也太蹊跷了,你告诉爹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打猎方法?”老尹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尹家虽然穷得揭不开锅了,但是作风一定要正派,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们千万不能拿,知道不?”“我知道,爹爹,这山鸡都是我自己凭本事抓来的,您就放心吧。”乌鹊不想跟他多说太多的细节,只好宽慰他道,“您自己的女儿,您还不信吗?我已经在山上布下了新的陷阱,明儿一早估计又有新收获。”“陷阱啊!”老尹一听便乐开了花,“我家闺女儿就是聪明,还学会做陷阱了,据说隔壁老李打猎一辈子,就只会做一个陷阱捕鸟,哈哈哈,好好好,二丫你真是我的好闺女儿。”乌鹊干巴巴的笑了笑,问道,“您可知道咱们村里可有铁匠?或者木匠?”“铁匠?”老尹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回说,“唉,不就是打铁的吗?有有有,东边头儿的老夏,祖孙三代都是打铁的,手艺还行,至于木匠嘛,咱们村唯一的木匠前几个月去县里头谋生计了,怎么,你找他们有事?”“嗯……”乌鹊点了点头,“没关系,一点小事而已。”趁此机会,乌鹊赶紧将南坞村各处的情况都问了问,老尹此时太过兴奋,所以很多问题没有多想便都直接回答了她,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乌鹊这才晓得,南坞村虽说与南坞县同名,却是南坞县最小的一个村落,这里群山环绕,全村只靠着一条小溪过活,种地难,谋生难,所以村里头的人越来越少,靠山吃山,可靠着的阎罗山却有个阎罗寨,要活下来可以算是难上加难。厉害点的手艺人基本都去了县城,剩下的都是些没钱又没本事的,只能靠祖宗留下来的老本。南坞村最热闹的小集市在村口大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