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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还停留在“啊”的口型上,气氛有些尴尬。“一个普通的村妇,如何会认识阎罗寨的管家柳泗鸿?还亲切的称其为‘鸿叔’?”沈沧黎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敲打在她的心头上。“一个普通的村妇,竟然会如此熟练地使用这样灵巧的机关,射伤一个青壮年男人?”沈沧黎步步紧逼,距离她越来越近。“有什么想解释的吗?”牢房一片死寂,大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乌鹊如此,原本阎罗寨的人也是如此。他们听到了沈沧黎问出来的问题,都觉得十分诡异,吊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乌鹊此时只想把牢房全部打烂,然后跟兄弟们表明身份,带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像以往一样。可是现在的他们,却只是用陌生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猜测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用只有他们的老大乌鹊会用的袖珍连/弩。人确实是她一直想见的那些人,可时机却不是最好的。乌鹊感觉到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汇聚,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开了口,“我承认,会用机关,是因为,我偷看了一本书。”鸿叔的视线变得尖锐起来。乌鹊当做不知道,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喜欢跟在张云峰的屁股后面,那个家伙呢,喜欢寨子里的女土匪,女土匪有什么好喜欢的,不安分,脾气又臭,经常把他打得半死,我就很气啊,我就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啊。”乌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沧黎微微眯起眼睛。“有一天我跟着他上山,躲在草丛里听他们两个说话,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一些关于机关的细节,那女土匪还把一本书给张云峰看,张云峰说看不懂,放在了一边,等他们走后,我过去看,结果发现他们把书忘在了地上。我当场就翻看了起来……结果看了一半,他们就回来了,我赶紧把书放回去,就回家了。”乌鹊尽量让自己也相信自己编出来的瞎话。“至于鸿叔,那个女土匪和张云峰两个天天都这么叫他,久而久之的,我也就会了。”乌鹊看了鸿叔一眼,只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原本因为那一声“鸿叔”而升出的一堆疑问虽然被解答,他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书你看了多久?”沈沧黎问。“唔……”乌鹊想了想,以前自己研究那书,研究了一整夜,便开始动手制作了,使用连/弩这种事情,应该看一会儿也就会了吧,于是答道,“半个时辰吧,我就看了个大概。”“你说的书,可是这本。”沈沧黎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那书和特别,没有封皮和封底,线装的书页泛黄发脆,里头全是关于机关的图纸和说明注释。乌鹊暗暗骂道,果然是你拿的!面上却是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大人,正是这本,怎么会在您这儿?”沈沧黎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翻了翻这本书,盯着她的眼看了一会儿,转身便走,情绪上似乎有一个很大的转变,具体是什么转变,她却是搞不明白。罗生赶紧锁了牢房门,跟着他屁股后头跑了,乌鹊坐在地上,被弄得有些懵,“什么毛病这人?”忽然,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石头从隔壁牢房滚进了这边,滚到了乌鹊的脚边,乌鹊疑惑的抬起头,只看到鸿叔的一个模糊的侧脸,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遮住了他的表情。“收好,遇到十万火急的难题时,用它。”鸿叔压低了声音,狱卒那边听不清晰,所以并没有反应。乌鹊赶紧用脚够了够那个黑色的小石头,将那玩意儿弄到自己的手边,捡起来一看,是个黑曜石做成的小莲花,通体漆黑,光滑无比,看上去非常精致。鸿叔的声音听起来极有信服力,就像是以前跟自己说话的感觉一样。乌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出来自己的身份。“鸿叔你,你认出我了吗?”乌鹊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激动地要逆流了,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鸿叔看着她,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只说了一句,“保存好它。”乌鹊一时间分辨不出他究竟认出自己没有,只得低声说,“我会尽力救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罗生大跨步的走了过来,迅速的将乌鹊的牢房门打开了。乌鹊趁他低头开锁的功夫,赶紧将那朵黑曜石做成的莲花迅速的塞进了袖子里。罗生走进来,继续开她手上和脚上的锁链。“可以放我出去了?”乌鹊低声问道。“跟我走。”罗生开完锁,对她说道。乌鹊在临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兄弟们的面容,鸿叔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对她充满了信心。她抿紧了嘴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们完好无损的救出来。走出牢房,罗生并没有将她往外面带,而是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别院之中,乌鹊不识路,也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这边四处无人,安静的有些可怕。“这位大人,可否问你一个问题。”乌鹊道。罗生沉声不说话,乌鹊接着开口,“牢里头关着的那些阎罗寨的山匪,你们准备怎么处置?”罗生低头往前走,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乌鹊追上去,想拍他的肩膀,手却被忽然出现的一个人猛然间抓住了。对方力道很大,将她整个人都转了个方向,罗生一见已经将人领到了正主面前,便不再耽误,直接消失在拐角处。沈沧黎抓住她手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她无法抽手,手上却并不感觉到疼痛,只是对方手掌心温热的温度,让她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从小便是在男人堆里长大,但是现在这种感觉,确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面对着此人,害怕,愤怒,纠结,复仇的冲动全部纠结在一起,让她脑子无比混乱,无法正常思考。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人这张脸长得太有迷惑性,这也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的一大原因。“放开我。”乌鹊强迫自己冷静。“你叫尹二丫?”对方驴头不对马嘴,手照样没有放开。“尹二丫,大名尹珂,南坞村人。”乌鹊冷声道,“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沧黎这才放开了她的手,左手拨弄着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张口道,“我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你在看那本书之前,确实不知道机巧的其他知识?”“是的。”为避免生事,乌鹊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我一个人村妇,到哪里去看这么高端的玩意儿。”“会做吗?”沈沧黎问,“机关。”“不……”乌鹊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抢了先。“我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