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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沧黎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你不要着急,明日我们就启程前去军营,然后就派人出去找他。”“嗯。”乌鹊点了点头。第二日,天还未亮,大家都收拾东西启程,朝着最后的目的地走去,乌鹊心不在焉的看着车窗外的客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她看到客栈旁的树上,似乎有一只鸟。“吁!”乌鹊忽然勒马,马儿在她的驾驭下瞬间转向,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奔而去。“乌鹊!”沈沧黎知道她有新发现,让其他人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追了上去。“阿猛!”乌鹊朝着树的方向大喊,“阿寻!你出来啊!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你……阿寻!”没有任何回应,但是树上那只鸟儿却蓦然飞起,扇着翅膀,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那是一只鹰没错。但是究竟是不是阿猛,这就难说了。乌鹊忽然觉得心里难受的紧,这几天有沈沧黎和其他人的陪伴,所以一直压抑着这件心事,如今看到那把刀,又看到一只鹰,她几乎要发疯。她觉得,只要让她找回阿寻,让她做什么都愿意。沈沧黎一直沉默的骑着马在她身后守着她,乌鹊悄悄抹了抹眼泪,知道她这一任性的行为,已经耽误了大家行进的路程。“走吧,是我看错了。”乌鹊转过头来,朝着沈沧黎笑了笑。沈沧黎微微皱眉,她眼眶红成那样,当自己是瞎子吗?“想哭就哭吧。”他说,“没人会笑话你的。”乌鹊瘪了瘪嘴,眼睛里掉下一颗豆大的泪珠。一路上,乌鹊和沈沧黎跟在队伍的最后,低声说话。乌鹊将关于阿寻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沧黎,包括他们两个人认识的经过,还有这么多年陪伴自己的岁月。沈沧黎耐心的听着她的故事,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阿寻全名叫什么?”乌鹊忽然怔住了。她不知道沈沧黎为什么要问这个,一直以来,阿寻的全名,除了自己之外,从来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乌鹊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沈沧黎说这件事,毕竟,她对阿寻做出过保证——不向任何人说出他真正的名字。“抱歉,我不能说。”乌鹊一脸愧疚的看着他,“这是阿寻最大的秘密。”“没关系。”沈沧黎知道她一向讲义气,理解她拒绝自己的原因,但是正因如此,他对阿寻的全名也开始真正的感到好奇起来。什么人,才会把自己的名字,当做最大的秘密?黄沙漫漫,但是越往北边走,地上的绿色便越多,反而像是在往南走似的。乌鹊渐渐地被沿路的风景吸引,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下来。一天的路程之后,众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驻守在此的军官是沈沧黎父亲的部下,名叫顾恩泽,几乎是看着沈沧黎长大的,如今已是鬓角霜白,看上去慈眉善目,一见到沈沧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沈公子,您回来了!”顾恩泽一下子跪倒在地,沈沧黎急忙去扶,“您平安真是太好了。”“父亲受jian人陷害,如今正在路上,我担心他势单力薄,路途中遭遇不测,所以想请你分出一小队精干之人前去迎接。”“好的,属下这就去安排。”顾恩泽叫来下属,立刻吩咐了下去。“还有一事。”沈沧黎接着说。“公子尽管吩咐。”已是夜晚,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刘楠见沈沧黎与顾恩泽讨论着正事,便吆喝着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在这边扎营。乌鹊见此状况,便也想上前去帮忙,可才刚转身,便被沈沧黎抓住了手腕。“别走。”乌鹊有些不好意思,顾恩泽看她的眼神本来就有些不太对,此时看到了沈沧黎的动作,一脸了然的样子,眼中还带着一丝笑意。“沈公子,这位是……”“这是我未来的妻子。”沈沧黎不动声色,十分平静的说。“……”乌鹊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却见沈沧黎毫不客气的朝着她挑了挑眉。谁要嫁给你哦!乌鹊耳根子都红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正是关于她的。”沈沧黎道,“她有个弟弟,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娃娃脸,半人高,名叫阿寻。如今被黑莲教的人捉去了,可能就在附近出没。”“黑莲教?属下明白了。“顾恩泽点了点头,“属下再派一队人前去寻找这位童子。”“谢谢。”乌鹊朝他鞠了一躬,反手抓住了沈沧黎的手。沈沧黎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是在让她安心。军队驻扎的地方是一块广阔的绿洲,这里有宽阔的草地,清澈的湖水,和远处冰封的山峦。乌鹊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安营扎寨,洗漱清理过自己之后,她觉得浑身清爽,便开始在附近转悠。不远处便是一个幽静的小湖泊,湖里的水清澈见底,夜晚,反射着月光,波光粼粼十分迷人。乌鹊披散着头发,穿着宽松的衣裳,在湖边的草地上躺下,仰望着干净而乌黑的夜空。凉风抚过她的发丝,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放松。忽然,她的夜空被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乌鹊瞪大了眼睛,眼前是沈沧黎一张放大了的脸。“……“乌鹊撑着手坐起身,却被沈沧黎一把抱了起来。“你干什么?”他这么一抱,乌鹊宽松的衣衫一下子就散乱不已,她着急忙慌的遮住自己有些暴露出来的皮肤,那惊慌的样子倒是让我沈沧黎笑出声来。“带你去个地方。”沈沧黎抱着乌鹊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丘上,这山崖到处都是被大漠的风侵蚀过的痕迹,最上端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光滑温暖,就算是光脚踩在上面,也没有一点的不适。沈沧黎将她放在了平台上,乌鹊往下一看,下面是刚刚自己呆过的小湖泊,整个湖泊尽收眼底,中间还藏着一个月亮玉盘似的倒影。湖泊不远处,便是军队的营帐,连绵一整片,火把灯光聚集在一起,颜色温暖而有人气。“真好看。”乌鹊眼睛发亮,这可真是个观景的好地方。“是啊,真好看。”沈沧黎的双眼却凝视着她。乌鹊有些慌乱的垂下了头。沈沧黎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月光藏进云层里,风轻轻吹动着宽大的衣裳,乌鹊的目光里,是黑色的夜空,温柔而霸道。“疼……”进行到一半,乌鹊咬着唇,眼眶有些红。沈沧黎原以为控制自己很简单,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能忍住的都是真英雄。沈沧黎看到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