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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福分。冒着寿昌公主的名,顶了这一场荣华,以你本来的身份,只怕是做梦也不能的事情。路我已经给你指出来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莫怪我绝情!”说完,汧国夫人将手中的刀刃朝凉国夫人猛力刺去,凉国夫人惊叫着躲开,然后奋力爬起身朝屋门跑去,却突然有两个侍婢拦在了外头,一脸淡漠地盯着她。凉国夫人脚步一顿,汧国夫人已经赶到她身后,一把拉住她,将刀刃比在了她的脖子上。刀刃刺破皮肤,微微入rou的清痛之感立即传遍全身,凉国夫人浑身一软,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若不是汧国夫人紧紧扶着她,她只怕已经晕厥在地。她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惹地汧国夫人发怒一刀狠刺下去。想起汧国夫人曾经手刃那辱骂她的成国家奴,凉国夫人连呼吸都仿佛窒住。“害怕呀?”汧国夫人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放心,今晚,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到了明朝,凉国夫人半夜发疯,以刀伤人,最后自伤而亡的消息便会传遍后宫。陛下嘛,最多心痛一日半日的。而其他后妃,表面上或许会掉两滴眼泪,但背地里,一定是拍手称快……”“够了……够了……”凉国夫人有些崩溃地捂住耳朵,“我照你说地做,我照你说地做就是了!”汧国夫人松开手,凉国夫人跌坐在地上,抽泣起来。“记住了,殿中生乱,你便动手。”汧国夫人将匕首扔在凉国夫人面前,“事成后,自有人带你安然离开。到时,你还可搏得为君父子民报仇的美名。”凉国夫人看了一眼那匕首,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郎君,阿葵。”十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郎君已经备好车马,他也在院外等候。”“知道了,马上就好。”青葵应声后,转而看向拥着她的唐玉和,“该出发了。”“嗯。”唐玉和在青葵额上落下一吻,然后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想再好好抱抱你。”青葵的嘴唇动了动,想要问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唐玉和既然不愿意跟她明说,她也就不问了。信不信他,她也说不清楚。不过能得他一场爱恋,相处了这么多欢愉的时光,她也觉得值了。不管今天会有什么事故发生,也不管她的命运会如何,她不后悔。唐玉和轻叹一声,“走吧。”两人并肩朝外走去,青葵打开屋门,唐玉和已经换了副模样。唐玉项立在院门口朝他们看来,打量了一眼唐玉和,然后又看向青葵,目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向唐玉项行过礼,一行人穿过院廊,来到早已等候的马车旁。见唐玉项翻身上马,青葵便扶着唐玉和上了马车。“照顾好玉冬。”青葵看向十松和乙清。十松道:“放心吧,玉冬的情绪好了不少,不会有问题的。”乙清没说话,只是朝青葵点了点头。青葵略微放下心来,转身跟着上了马车。十松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太注意细节。但乙清自来到洛阳后,便沉稳了许多。有他在,玉冬应该不会有事。宫门前,已停了不少车马,许多达官贵人已经进宫。车马只在宫门前便被拦下,众人整理衣着,守卫核对过各人入宫的身份牌,然后放行。众人再随着引路的内侍朝宴殿行去。早先的朝贺礼节更隆重些,唐玉项有出席,唐玉和则名正言顺地呆在了府中。眼下的酒宴更为随意,唐焕是个爱饮酒,爱热闹的,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气氛。更何况,今天是他的寿辰,而且各国来使齐聚,不可谓不风光。一进殿,青葵便看向了正坐在唐焕身边,端庄含笑的凉国夫人。一段时日不见,她的气质倒是变了不少。今日这身衣裙也很是出彩,难得她的年纪能够压得住。只不过,就算刘皇后被禁足,坐在那个位置的,不也应该是韩淑妃吗?而且,就算韩淑妃有事,她底下也还有伊德妃。坐下后,青葵的目光瞄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淑妃与德妃两人。皇太后与皇太妃倒是有出席,不过,想来皇太后也是强撑着精神。长公主的逝世,接连又是五皇子的意外,她不难过才奇怪了。与上元节没有太大的区别,除开闽王没有到场,南平王与楚王正在与唐焕说笑饮酒,气氛恰好。今日唐焕的心情很好,刘皇后又没在场,所以唐玉项进殿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冷嘲与刁难。正文第140章:闽王世子再看向其他几处座席,秦辰悦上首坐了个年岁长上许多的中年男子。看其模样与气质,倒是比秦辰悦差上许多。只不过,他衣着富贵,举止轻浮,再看秦辰悦对其恭敬的态度,便知他是秦辰悦的二哥,吴王的二公子了。见青葵的目光打量过去,秦辰悦朝青葵微笑起来。青葵一欠身,转开了目光。抬眼瞟见岐王宋子默正很没形象地大肆饮酒,青葵也见怪不怪。但凡青葵在聚会上见到他,他都是这副模样。而最初,还有大臣对他指责不已。到了后来,也就慢慢淡了。于是,岐王宋子默就成了个看上去身份尊贵,但却受人不屑与异样目光最多的这么一个特殊的藩王。比之他的父亲,前一任岐王,宋子默显然“名声”更大。“听闻许丞相博古通今。”殿中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今日在下倒是想请教一番。”青葵看向说话的人,殿中其他人也稍稍安静,同样看向了说话的男子。此人三十左右,五官端正,也可说俊朗。只是他的眉宇间,隐藏着一股戾气,生生破坏了那原本美好的气质。再加上,他此刻嘴角噙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令人看上去不太舒服。坐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玉项突然笑了笑,开口道:“这位便是闽王世子了。他口中的许丞相,则是齐王之弟许随。”青葵看了一眼唐玉项,然后看向了离闽王世子不远座席上的一人,正朝闽王世子揖礼道:“不敢当闽王世子之言,在下愚昧之人,恐怕不能够为闽王世子答疑解惑。”“诶。”闽王世子辛逸延道:“许丞相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