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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或许是前些日在张泽济身上消耗的体力未恢复,周敏游了片刻,已被赵启远远甩在身后。正要加速追上,忽乐极生悲,右腿开始抽搐,痛得她身体不受控制的缩成一团,缓缓下沉。周敏水性精熟,临危不乱,闭气咬牙,强忍从抽搐的大腿传来的巨痛,仰起头,水中的双臂展开,如大鸟扇动翅膀,终于勉强的浮在了水面上。可她只靠双手的划动,支撑不了多久。月色虽明,终究是夜里,岸边的人瞧不真切湖心的情况。周敏不想被人笑话,只好开口叫道:“皇上!我没力气了,你快过来!”赵启已游到了湖心,离得甚远,听到周敏的呼救,心中一急,不顾体力消耗,像一条躲避追捕的大鱼,急速回游。远远见周敏仰着头,在水中载浮载沉,似乎随时会沉下去,不由慌了神。霎那间,他心中掠过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直到他一把抱住了周敏,双脚奋力踩水,将两人托出水面,一颗心才落了地。“我的脚抽筋了。”周敏搂住赵启的脖子,帮他擦去脸上的湖水,不好意思的说道。“吓死我了!”赵启喘着粗气,仍心有余悸。“以后我不在,你不准独自下湖游泳!”湖水在身边涌动,波纹往四面扩散。温柔的水擦过肌肤,带来清凉又舒爽的触感。周敏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可赵启的惊慌让她心里暖暖的:“好啦,我听你的。现在先回岸边要紧。”在水中急速游泳最耗精力,赵启又受了惊吓,已有体力不支之感,他没有把握驮着周敏游到岸上,要叫人来救,周敏却道:“不要惊动他们。我们合力游回去吧。”说着仰身躺在水面上,让赵启的左手搂住她的腰,她的左手搂住赵启的背,两人一正一反浮在水面上,用空出来的右手一起划水。两人水性皆精,配合默契,倒也省去不少力气。清凉的湖水在两人身边形成一道水浪,周敏感受着赵启热乎乎充满弹性的紧实而光滑的肌肤,耳边响着他粗重的喘息声,竟可耻的想到了与张泽济行乐时的画面,心中荡漾不已。赵启对她而言,始终具有难以断绝的吸引力。岸边水榭里的黄桃和白梨见两人如飞鸟合体般缓缓游近,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拍着手叫起好来。“快,把你们小姐拉上去。”游到岸边后,赵启叫道。待将周敏救上岸后,赵启浑身水淋淋的也顾不得了,忙着替周敏揉搓大腿缓解痉挛。周敏躺在铺好了毛毯的栈桥上,睁着眼睛看夜空中浑圆肥白的月亮,痛并享受着赵启的抚弄。忙活了片刻,痉挛缓解,可大腿仍酸痛难禁,赵启唤来车辇,抱了周敏坐上去,送回到香云阁里。黄桃吩咐烧下一锅热水,和白梨扶了周敏去泡澡。赵启见她好了许多,自回崇政殿睡去了。次日清晨,崇政殿偏殿里,阳光从东面的窗户斜斜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又一块花纹,清凉的晨风中浮动着花木幽香,熏人欲醉。“你的腿还疼吗?”“还有点儿,但不影响走动了。”两人一道用罢了早膳,坐在廊下喝茶,庭院里树叶轻轻摇晃。“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赵启道。“跟我有关吗?”赵启点了点头,道:“梦很零碎,我只记得我们在骑马,像是去什么地方游玩。你的马忽然失足前倾,把你抛了出去,我忙去接你,接住了却一起滚落在地。我掉了一颗牙齿。我在梦中感觉很悲伤,我已经成年了,牙齿掉了再长不回来。”周敏认真的听赵启讲完,伸出手横过茶几,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柔声说道:“这是我昨晚差点溺水的事刺激了你。我不会一去不返。”赵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我知道。”“我好像失去了你,我有这种感觉。”清风阵阵浮动,赵启的声音里飘浮着一缕鲜明的忧伤。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黄鹂,停在树梢上,欢快的鸣叫。周敏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失去的只是我对你的爱,你并不需要的,不是吗?”“我不知道,是我太自私了对吗?”周敏轻轻摇了摇头,望着茂密树冠上飞来跃去的鸟儿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从来没有真心祝福过你和淑妃。张泽济只是一个开头,慢慢你就会适应的。他也好,其他我将来可能会看上的男人也好,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赵启默不作声的望着周敏明晰的侧脸,心情复杂难辨。“你更不会失去我,世界虽大,人来人往,我们只能相依为命。”周敏转过头,迎上赵启的目光,他们太过熟悉对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确认彼此的心思和想法。“好啦,你今日这么多愁善感,都不像你了。”周敏取笑道。“是啊,都不像我自己,反而像你了。”周敏忽然意识到赵启心里生出的那失去了她的感受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太多,已不再是大学里的周敏了。至少她现在很少多愁善感。“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让我看奏折吗?”两人遂起身往崇政殿东侧的书房走去。这书房是赵启处理政务之所,窗外种了数丛翠竹,几株芭蕉,廊下一溜玉竹,开出一串串黄绿或洁白的小花。房内布置得十分雅致舒适。靠北的墙下放着一张黄梨木雕花长榻,榻边两只花几,细瘦的花瓶里插了几支带露的雪白栀子和粉红山茶。西边窗下放着一只青铜香炉,却没有焚香。东窗下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除了笔架、镇纸以及墨砚外,还堆着两摞厚厚的奏折。两人并肩在书桌前坐下,周敏随手翻了翻奏折,皱眉道:“这么多,从何处看起?”赵启笑道:“我已经排了序了,放在上面的,我认为很有见地,我们一起参详参详。”周敏叹了口,取下最上面的一本。这就是她的工作了,可她一点也不想工作。不过撇去她和赵启的关系不说,她搬空了他半个私库,也该为他出力。待看完了一本,周敏把奏折摔在桌上,忍不住抱怨道:“这都什么啊?!写个奏折不能简明扼要,有事说事吗?非要引经据典,啰里八嗦写一堆废话!效率太低了,简直浪费时间!”赵启大笑道:“你可知我有多辛苦了吧。你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大臣念了一辈子书在腹内,若不趁机在皇帝面前卖弄一二,岂不憋屈得难受?”正说着,李德进来禀道:“皇上,娘娘,淑妃娘娘遣了人来,在外求见,说有要紧事。”周敏心中一动,想来是余伟光他们已经得手了,忙道:“召他进来。”赵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