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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了。”冰释心想果然来了:“公子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展皓这人就是个闷嘴葫芦,这心中的话怎么也倒不出来。不过他对你的上心我是看在眼里的,为了找你,他和他二弟借了二十万两银子向风雨楼买你消息。在路上还遇到了巅云教的杀手,差点死在他们手上,他是关心则乱。虽然他这人看起来好似对谁都一样,但是对他真正认可的亲人是可以放下尊严对他好的。而你也被他划归在亲人之列了。”晴风本不是婆妈的性子,但是对于他自己认可的兄弟,他也能豁出一切,只为他。冰释垂眸半晌才突然说道:“晴公子应该还没有娶妻吧。”晴风虽然不知怎么又提到自己身上,爽朗道:“确实还不曾。”“这就对了,公子了解男子,却不了解女子。在男子心中毫不在意的小事,可是在女子看来很可能是天大的事。而女子不放心上的事,在男子看来却可能是关系人生节义的大事。所以才有相敬如宾的夫妻白头的多,相亲相爱的夫妻白头的少。可能正是因为过于在乎了,心也变得狭小了,做朋友,做陌生人可以忍受的,做为爱人却怎么也无法忍受。公子这身衣裳还有腰带是展大哥的吧。”冰释也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就这么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公子可曾听说过五十年前女词人朱淑真?”冰释曾经与展皓探讨过朱淑真此人,当时一致认为她的悲剧除了所嫁不宜外,最主要的还是她的思想不合乎这个时代的大流,因此才会抑郁而亡,连她的作品也被后世诸多病垢。而冰释也知道自己的表现也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接受她这个人可能也会遭受诸多非议。也许展皓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他的亲人朋友会在乎,而他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如今也没有多少底气认为展皓就能接受如今的自己了。☆、彷徨待展皓回来,看见的是穿着一身黑衣的晴风,他正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一条腰带。晴风常年在外漂泊,于衣着上便不上心,所以常穿一身黑衣,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图案。晴风交友广阔,但在他心中真正算得上生死之交的也就展皓一人,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再加上两人身材相仿,所以只要和展皓在一起,就总是拿展皓的衣服穿,久了,也就招呼都不打一声了。那天常州展府吊唁时,展府一片素缟,他也就换下了黑衣穿了展皓衣柜中一件素雅的白衣,这件白衣除了裁剪别致些,只在领口和袖口,用银色丝线勾勒出流线型的弧度,平添了几分优雅,相配的还有一件薄外套,天气若冷些加件外套也正合适。穿上衣服时正好看见展皓桌上的盒子里有条腰带上面的用料和银丝纹路正好和这身白衣是一套的就拿来用了。只是没有想到这腰带会另有内涵。他将腰带递给展皓:“既然是定情之物,怎么也不说一声,难怪人家姑娘会误会,快去解释解释。”展皓有些不明所以,看展皓一脸茫然。晴风又道:“你该不会不知道这腰带上绣着圈儿词吧。”这腰带其实双面都可以用,只不过一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图案,另一面是素净的,平时晴风都是素净的朝外,也没有仔细研究这里面的图案。今天听冰释一提才回味过来。“这腰带不是你自己的吗?”展皓有些不明所以,他确实没有仔细看过这条腰带。他对于穿着也不精细,都是府中管事替他cao办什么他就穿什么。冰释帮他设计的服饰也都是管事拿去定制,他知道是哪几件。晴风就穿了两件是冰释设计的,不过自从他穿了个样式后,京城跟风的人十分多,所以也不算什么特别。“这腰带是我在你房中拿的,你不知道吗?”晴风想起来了,那天他匆匆忙忙去展府吊唁,又要躲人,正好看见他衣柜中有几套白衣,而桌子上有款式一样的新腰带,所以没有多想穿了,吊唁完就直接回京了,难道展皓自己都没有过眼。展皓拿过腰带,看了六边形福纹内各式圈圈图形,又想起了冰释感叹朱淑真的丈夫不懂女儿心思,让才女情思无从寄。虽然时下人们都是拿朱淑真当反面教材约束子女的。展皓却觉得朱淑是真性情,记得自己赞同朱淑真时,冰释特别高兴,所以他就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觉得朱淑真是真性情,但还是觉得女儿家的见地过于狭窄,才华只用在了方寸之间。男子若是过于儿女情长,又如何顶天立地。自己该解释什么呢?男人和女人在意的东西本就不同,她想要的,自己就一定能给吗?***在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冰释确实有动过念头去皇城外面的世界看看。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是找不到突破口,希望能够换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新的转机,殊不知,那不过是逃避的借口而已,在内心深处,最终还是想要回来的,落叶归根的观念其实还是根深蒂固在每个人的心里吧。冰释回到宫中后,向皇上轻描淡写的汇报了这些日子的遭遇,对于在平安镇的经历,只用了一场梦就一笔带过。赵彦看着安静跪下的冰释,这个女人总是如此,在自己的四周围起了一道坚固的防护墙,她可以对周围的陌生人心生怜悯,但一旦周围的人对她充满好奇,试图进去看看时,她就马上关起城门,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如今的她更加让人捉摸不定了。他走到她跟前亲自扶她起来,伸出手试图触摸她的脸时,她又侧过头去,拒绝的姿态表现得十分明显。赵彦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宽容放纵他们了,让他们忽视了自己的身份。他收起自己的手附于身后,道:“你跟在朕身边有多久了?”冰释明显感觉到了赵彦的压迫感,这是他生气的征兆。其实刚才真的是下意识的动作,作为一个女子本能的反应。冰释恭敬的后腿两步,低头回答道:“奴婢任御医快四年了。”“你说,这四年朕对你如何?”赵彦表情没有多余的变化,这语气也没有多少严厉,但还是让冰释心微微一颤,语气越发恭敬道:“皇上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能有今天全靠皇上的提携。”他突然直直盯着她低垂的头顶,语气分外的阴森:“所以你就一直无视朕。”冰释在这样的眼神逼视下,只得跪地求饶,语气也带了一丝惶恐道:“奴婢不敢,在奴婢心中皇上就是天,万万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她很少自称奴婢,这是真的有一丝害怕的表现了。他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一把握住她的臂膀,将她提起“作为秦氏传人的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朕?”冰释不得不和他那双蕴含着风暴的眼眸对视“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