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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才女“苏湄”也未让她有如此大的危机感。她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皇上,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虽然皇上还是如往常一般,但她就是知晓,皇上不一样了。他的眼眸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神采,就像是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一样合心意的东西。那种眼神,让她嫉妒得发狂,心钝钝的疼。她迫不及待的要除去郁华潋,仿佛要证明些什么。后来,她输了。他的眼神是她初遇他时的淡然无波,不带一丝情绪。他笑着说:爱嫔让朕有些失望。他有最惑人的笑,和最残忍的心。大约,帝王是无心的罢,她怎么能奢求帝王之爱呢。或许,不是无心,只是不爱她罢了。她病得很重,和娘亲口中外祖母的病症很像,不能见光,时常发热,浑身酸痛,后来渐渐连床榻也下不了。云苓和她说,琼仙苑的花,谢了。她不顾太医和宫人的劝阻,坚持要去琼仙苑。再看一眼琼花罢,就当是,告别这一场黄粱美梦。她带着帷帽,浑身遮得严严实实,让云苓搀着她去琼仙苑。路上遇见的几个低位妃嫔看见她都对她避之不及,她隐约听见诸如晦气、毁容、可怜的字眼,云苓护主心切,已经准备上前理论,她拦住她,淡淡开口:随她们罢。她已经没有气力再去争什么了,就这样罢,就这样罢,她如今本来就已是人不人鬼不鬼苟延残喘的活着。曾经满眼的洁白如今只剩几朵残花还固执的攀在枝头,宫人在费力清扫落花,一阵风吹过,雪白的花瓣从地上爬起来,迎着风乱舞,似是要把最后的精力在这场风中全部耗尽。“哥哥和我说,进了宫就不要后悔。”她突然开口,不知是对云苓说还是自言自语。“那日,云萝问我,悔吗?我说不悔,如今,我仍是不悔的。”“只是,若有下一世,我不想这么过。来生啊,我不要再遇见他。”“云苓你瞧,琼花开得真好哩。”帷帽里,她轻轻扯起一个笑,笑着笑着,一滴泪狠狠的砸在地上。去年不到琼花底,蝶梦空相倚。今年特地趁花来。却甚不教同醉、过花开。花知此恨年年有,也伴人春瘦。一枝和泪寄春风。应把旧愁新怨、入眉峰。十五岁那年,她在琼花树下看见一个人,从此爱也为他,恨也为他,却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他应该是一场梦,她拼尽全力挽留,梦,终究只是梦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顾城)抱歉这么久才更了一章,最近忙着考试,光是这章就憋了三天(泪奔)好在还有三门考试就解放了(撒花)嗯,还有一个消息,宫妃等我考完试大概就要入v了,第一次入v炒鸡紧脏啊啊啊,感觉会扑死,不管怎么样,希望小天使们继续能爱我(划掉)爱漪漪,(比心)爱你们呦~☆、第29章029近来前朝后宫都发生了几件不小的事。春闱结束,新出炉的状元郎乃是文国公的嫡长子郁华璋,榜眼是苏阁老的嫡孙苏沛,最瞩目的是探花陆峥,寒门子弟。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据闻陆峥年幼失怙,平日全靠母亲洗衣与他抄书维持生计,在如此环境下夺得探花,让不少世家侧目。第二件事,抵御匈奴进犯北疆的褚家军得胜归朝,不日将抵达京城。褚家军是大祁除龙御军最精锐的军队,军纪严明,战力不凡,其中的三千精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褚家世代为将,著名的正是褚家祖先所著,传闻得褚家军得半边天下,当初大祁开国皇帝便是得到褚家军的支持,在最后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夺得了江山。第三件事,苏州白鹿书院,不拘背景门第广收弟子。这件事比春闱震动还大,寒门子弟自不必说,诸多世家被这出闹得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陛下在朝堂上当众褒奖文国公,大手一挥,把新科状元招为吏部侍郎,大伙儿才反应过来,心里怒斥文国公不厚道,为了谄媚陛下坏了规矩,连世家的气节都不要了,竟与寒门为伍。文国公府前朝得意,后宫也得意,皇上已经连续半个月宿在关雎宫,无论是后宫的老人还是新进的妃嫔皆心里发苦,想冲到陛下跟前劝谏陛下要雨露均沾。奈何中宫无后,太后也远在五台山为大祁祈福,竟连一个劝谏的人选都无,淑妃虽然平日以贤德著称,这种时候到底不敢行使皇后的职责,劝谏皇上。被晾在一旁空守寝宫的众妃恨得牙痒痒,你道宫里的老人看腻歪了还说得过去,宫里还有三十几个刚刚进宫的妃嫔皇上您好歹也看几眼啊。淳昭仪是美,可是宫里的宫妃又有哪个丑的呢?要说美,不是还有一个苏淑仪也与淳昭仪不相上下么?淳昭仪是使了什么妖术,陛下您怎么就挂在淳昭仪这个病秧子身上下不来了呢?!不提淳昭仪霸宠之事,宫里的第二件大事,曾经荣宠一时的妍昭容患了鬼面疮,不仅毁了容,听太医说,这病无法治愈,也就是说,妍昭容日后要一直缠绵病榻,不能侍寝了。病的这几日,皇上只去了翊坤宫一次,再无表示。新人换旧人,一代宠妃,就此凄惨落幕。在宫里掀起一阵巨浪的第三件大事,秋美人撞倒了和嫔,这本来也只算是宫妃间平日闲聊的谈资,关键是,和嫔见红,她有孕了!这件事不亚于前朝白鹿书院之事的震动,甚至连前朝都激动起来。陛下即位六年,膝下只有一名子嗣,还是一位公主。若是前几年还能以为先皇守孝为由,如今陛下二十又二,竟连一位皇子都没有,这于社稷可是大大不利的。虽然因两年前那件事众大臣对陛下后宫之事噤若寒蝉,不敢多言,但不代表大臣们不关注陛下的后宫之事,尤其是选秀之后许多大臣的嫡女都入了宫,对后宫之事愈发重视。近来不断有大臣收到宫里女儿的信,说淳昭仪霸占皇上半月之久,暗示家里在前朝使力,劝谏陛下雨露均沾。两年前,镇国公府逼迫陛下封后满门抄斩在前,有位不怕死的大臣又抓着后宫的事不放在后,陛下直接让人扒了那人官服,指着众大臣的鼻子警告他们不要盯着他的“家事”,更不要打“后位”的主意,谁再多嘴谁立马脱了官服滚出太和殿。如今大臣都不敢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