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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齐青策在一旁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没有出声,此刻在他心中更多的是在盘算究竟这个小侍卫到底是何人。大皇子的结局其实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从他决定造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好了他现如今的境地。无论太子会不会狠下心杀他的皇兄,大皇子的命运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他也确实好奇,究竟齐凌啸会不会主动杀了一直以来与他关系很好的大哥。大皇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留着血,冷笑了一声,声音倒是很掷地有声,“父皇,衫弟,一切都是定数,是我起了贪念,惦记了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给了我惩罚,这些我都认了,只是,我那一家老小,还望父皇和衫弟可以放过他们一条贱命,所有罪责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他们只是些妇孺儿童,什么也不懂,更不敢插手我的事情,他们完全不知情这些事情。”皇帝气道:“你自己都难保,还惦记你的家眷!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朕最重视的孩子,朕还记得朕第一次当父亲,手里抱着还是婴儿时候的你,那时候你那么小,抱在怀里软软的,那是朕第一次感受出当一名父亲的喜悦。你可真是……”说道此处,皇帝已然是泣不成声,老泪纵横。齐青策不在意的听着皇帝的这些话,斜眼冷视,最后挤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当今的皇帝,他的皇兄,竟然也会因为提及骨rou亲情而伤心落泪,实在是世界上最好笑最讽刺的事情来。不知是他的这个皇兄自知命不久矣才有此感慨,还是他竟然都可以拿自己的大儿子作为一枚棋子来利用。第14章认罪齐凌啸大口的喘着气,牙齿有些颤抖,他愤恨的大叫一声,随后突然从他旁边的侍卫身上抽出剑来,剑尖直指大皇子,宝剑出鞘闪出一丝银光,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稚嫩的太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少年还是有些瘦弱,稚嫩的肩膀上的胳膊都有些颤颤巍巍的才把剑举起来,不知道真的是因为力气的原因,还是他从心底里还是抗拒这样的举动。他嘶吼着:“为什么!我是那么的信任你,你是我大哥啊,你如果要这皇位,你大可与我说,在我心里……在我心里,你远比这皇位重要多了。”大皇子口吻是那样的平静,丝毫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惧怕和敬畏,他看着他,面露苦笑,说:“杀了我吧,衫儿,这是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子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其实大哥心里也为你很高兴,这一课还是由我来教会你的,只是,我也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以后,你一切珍重,不需要念我,也不需要为我伤心流泪,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对待,要知道,如果当初是你死了,可能这世界上最安心的人便就是我了。”他缓缓道来,语气波澜不惊,不喜不悲,不嗔不怒。齐凌啸的剑却在那一刻停住了,不再向前,终究,他还是心软了,下不去这个手,也不光是心软,还有更多的是他对于杀人这件事的恐惧,令他停住了手。他对皇位没有任何执念,仅仅只是因为要保全这个位置要他杀了他的皇兄,这件事情他还是做不来,可是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他怨恨着,憎恶着,这个让他失去太多的皇位,还有面前的这个人。“我……我……”大皇子冷静的看着他,与他视线相对,说道:“衫儿,你不像齐家的人,更不像是皇家的人。”“什么?”他苦笑一声,说道:“或许这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也或许……这是齐家的悲哀。你!没有一个皇子的野心和手段,太过心慈手软,胸无大志,这样的储君将来或许会是一个仁君,却不一定能把这江山坐的稳固。”他看向床榻上的皇帝,大声道:“父皇!我们齐家的社稷你从不信任我,明明我才是你所有儿子里面最有出息的,最能把这江山坐稳固的!可是!父皇,你的视线何时真的停留在我的身上,齐凌啸他有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是您的嫡子,血统尊贵吗?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经不起任何风浪,甚至!他没有一丝像您的地方!您的手段,您的决绝,您的雄伟抱负!这些他全部都欠缺!为什么!我不服,我更心痛!我用这样的方式,那只是我要向您展示,我才是那个真正有能力的人!”皇帝在一边听着,手颤抖着,再也忍不住的大骂道:“逆子,逆子,还是这样的不知悔改!我真是白白的养了你这个儿子!”大皇子看向皇帝狂笑道,近乎癫狂,眼神里面的那种悲恸的执拗快要喷薄欲出,“父皇,我若不要这皇位,您信不信,您一归天,你的皇位轮不到我,最后也不会轮到齐凌啸!”他眼神锐利,直接看向齐青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皇叔,我的皇叔,您说对不对?”齐青策冷眼观着,薄薄的嘴唇紧闭着,他刚要说话,只见大皇子挣扎着起身,身体用力前倾,整个人用了所有的力气扑向拿着剑的齐凌啸。侍卫在一旁连护驾两个字都没有发出声来,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皇子身体被那剑直接贯穿!妖冶的血迹瞬间染透了他的胸前,大皇子双腿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再也坚持不住,就这样扑通一声跪在齐凌啸身子之下,大皇子的胸前插着他手握的剑,剑尖直接穿过他的胸膛,由于离得太近的缘故,那金属穿透皮rou的声音似乎齐凌啸都能够听得到,喷薄而出的血迹直接像是雨点一样飞洒在齐凌啸的脸上,形成点点红迹,那湿漉漉血液的温热感都是那样的真实。齐凌啸呆在那里,整个人都傻掉了,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仿佛也骤停在那一刻。这辈子他的手基本是干净的,没有杀过什么动物,更是没有杀过人,而死在他手上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的大哥。他吓得手里扔掉了剑,急忙抽出手抱着他大哥,从小到大,在他眼里,他大哥都是伟岸一样的人物,现在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虚弱的躺在他的怀中。大皇子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衫儿,若……若你我兄弟……不是皇家……之人,那……该是有多好……只那一次,其实,我也……好痛苦……”齐凌啸挥泪如下,用力喊道:“大哥,你不要死,你派人杀我两次,而我这次捅你一剑,我们这就算是扯平了,我不要你死大哥。”大皇子听此话,眼底尽染诧异之色,可是时间却没有让他把剩余的话说完,“两次?我明明……只……只是……”他最后只是留下这几个字,便一命呜呼,生命就像是刚刚拂过水面的风一样,只那一瞬的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