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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墓室,几乎没有光亮,秦葬的声音响起:“他们不用进来。”“这是断龙石,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我告诉你吧,只要这石头掉下来,没有人能够活着从这个墓室出去,很多墓葬为了抓住盗墓贼,都会用这种机关。”“当然,炸药可以炸开石门,但墓室是用流沙包边的,一旦使用炸药,墓室塌方,也会瞬间活埋,没有活命的机会。”万俟林木的眼睛慢慢适应着黑暗,终于捕捉到了秦葬的影像。秦葬站在他的面前,大约三步远的距离。面对面。秦葬的声音很轻松,如释重负一样的轻松,没头没尾的开始发问,好像在和万俟林木闲聊:“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秦葬么?”万俟林木眯着眼睛,注视着秦葬。眼神依旧冷静,毫无畏惧,仿佛站在断龙石内外,都没有区别。秦葬的嗓音幽幽的,带着一丝笑意:“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第50章墓中赝品(完)咔嚓……咔嚓——封闭的墓室里,发出轻微的脆响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但是谁也没时间去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声音。秦葬冷笑着,嘴角牵着狰狞诡异的弧度,冷冷的看着万俟林木。万俟林木没有害怕,非常镇定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秦葬冷冷一笑:“怎么?你忘了我么?我可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万俟林木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根本没有秦葬的存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点的细枝末节也捕捉不到。“也是。”秦葬突然感叹了一声:“也是,毕竟……”“在你心里,我们不过是补充力量的食物罢了。”食物……万俟林木捕捉到了重点。食物!难道……说的是很早之前,自己在翼望山的事情?身为讙兽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万俟林木一丁点也记不起来了。秦葬说:“对于你来说,别人的死活根本不值一提,我们像蝼蚁一样,可有可无,而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命!!!”秦葬的声音压抑起来,最后变成了嘶吼。“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秦葬又开始自说自话:“真好啊,我也多想忘掉,忘掉翼望山上的日月……”哀嚎……血腥……和昏天黑地的灰色雾霭。秦葬,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他的家族,拥有特殊的体质,秦葬的味觉异于常人,非常灵敏,那一直是家族引以为荣的勋章。但是后来,变成了噩梦。翼望山的妖邪在抓人,专门抓取这种体质已于常人的人来做“养料”。秦葬和他的家人们全都被抓上了翼望山,成为了妖邪的储备粮食。据听说,只有躺在镜棺之中的妖邪,吃饱了之后,才会苏醒……秦葬和家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全都被活埋在翼望山的墓葬之中,那里名副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坟场。天天都能听到哀嚎的声音,秦葬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自己迎来死亡的一天。一天。两天。三天……他的同伴,他的家人,全都被带走了,只剩下自己,即将迎来死亡……秦葬沙哑的一笑:“你知道……那种每日等待绝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么?是什么样的么!?”每日,都迎来一次新的绝望。每日,都送走一次旧的绝望。不知道自己能苟活到什么时候,身处无边的地狱,却要感恩,今天死的那个不是自己……秦葬闭了闭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秦葬么?”这个问题,又转了回来。秦葬不等万俟林木回答,已经开口说:“因为我想记住,我想记住自己那地狱一样的生活,整整十年!”秦葬被带到翼望山,整整十年,一日如一年的度过。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做无启的人,来到了翼望山,似乎要斩妖除魔。秦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趁机从墓葬逃窜了出来。当时从墓葬逃出来的人,还有几个,他们组成了一个家族。就是江月白和秦葬所说的五个家族。五个大家族的人,都是养尸的供样品,他们深深的牢记着,当年在翼望山的屈辱,还有同伴和家人死去的痛苦。于是……他们准备联合起来,找到翼望山的主人报复。五个家族联手,开始干起了倒斗的行当,他们起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报仇。后来才得意,翼望山一夕之间坍塌了,宝藏、坟墓全都爆炸了,而那镜棺之中的怪物,自己跑了出来,不知去向。五个家族一直在寻找,一直在寻找消失的翼望山,一直在寻找不知去向的妖邪。他们找啊,找啊,一直找……然而这些体质特殊的家族之中,只有秦葬一个是异类。秦葬说:“因为我不会老,不会死。”其余的人,全都慢慢变老,慢慢的濒临死亡,即使妖邪不吃掉他们,他们也会死亡。家族迎来了新的一代,新的一代为了给父母报仇,又开始不断的行走在墓葬之间,寻找与他们不共戴天的翼望山妖邪。新的一代也慢慢衰老,迎来了更新的一代。他们仍然行走在黑夜之间,为他们的祖父祖母们,寻找报仇的法门……然后。一代更替着一代。只有秦葬还是秦葬,只有秦葬还铭记着那十年来的痛苦。其他的后代,已经慢慢淡忘了痛苦。果然,时间是一方良药,治疗了他们祖辈的痛苦,五大家族的后人,开始渐渐的遗忘了祖辈的痛苦。他们仍然行走在黑暗之间,用着祖辈流传下来的法门,做着道上的行当,但是目的慢慢转变了。变成了为钱谋生的土夫子。秦葬笑着说:“太可笑了,只有我……只有我还记得,他们都忘了。”五大家族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的祖辈是如何进入这个行当的,只是流传着一种传说,当年他们的祖辈都是官盗。可是在做官盗之前呢?他们原来是为了报仇,才行走在黑夜之间的!秦葬慢慢镇定下来:“只有我……只有我还记得你,我们也算是老朋友见面了。”秦葬一直活着,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份,但他一直就叫做秦葬,永远也不肯改名,因为他永远都记着,那样的痛苦。“说实在的……”秦葬笑了起来:“这个墓,我之前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