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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少年向导的脸色发青,显然是中毒的表现,不再犹豫,立刻给少年向导服下香粉。“咳——咳咳咳!”少年向导喝的急了,咳嗽起来,不过脸上的青黑很快退了下来,终于恢复了正常,也从梦境之中摆脱了出来。昭晖狠狠松了一口气,说:你醒了?少年向导慢慢睁开眼睛,说:“我……我到底是谁?”没想到少年向导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众人的目光从少年向导的脸上,慢慢划到了地上的尸体身上,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是这个世上的双生子,也不会拥有如此一模一样的面容。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少年向导突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我是何花。”他的话音一落,众人心底里的疑问可算是落了地,万俟林木的猜测不错,少年向导就是何花。之所以少年向导记得何花这个人,并不是因为何花是他重要的人,而是因为向导就是何花。少年向导能调配荷花的调香盒,就是最好的证据。何花盯着自己的尸体,似乎还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之中,喃喃的说:“为什么……我是一个怪物,为什么……都看不起我……”何花的话深深的击打在昭晖的心口上,昭晖神情一滞,立刻一把抱住何花,死死抱住,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沙哑的说:“我没有看不起你,你不是怪物,你就是你自己!”何花一愣,没想到昭晖突然这么激动,他感觉身体很疼,被昭晖铁箍子一样紧紧箍住,手臂和后背勒的要断了,胸口喘不出气来,但是听着昭晖沙哑又坚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安心。我不是怪物,奇怪的是把我看成怪物的你们……两个人拥抱了良久,万俟林木咳嗽了一声,说:“何花?”昭晖这才松开何花,何花抬头看向万俟林木,万俟林木说:“你真的何花?是何水的师弟?”何花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也仅限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其余什么也没想到,他的脑海中好像是一个遍布迷雾的大森林,什么也看不清……何花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头很疼,什么也想不起来,“嗬……”的抽了一口冷气,粗喘着说:“我不记得……我不知道……”何花看起来很痛苦,昭晖连忙搂住何花,安抚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乖,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何花有些虚脱的靠在他怀里,神情萎顿,出了一身的冷汗。万俟林木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但起码他们知道,少年向导就是何花,从他们之前看到的何花笔录里能了解一些,何花是何了然最小的徒弟,也就是何水和何灵的师弟。何花虽然是何了然徒弟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但是没什么野心,对什么都不怎么上心,何了然“去世”之后,何花就离开了香族,自己隐居去了。至于后来,何花和何水是怎么进入沙漠,怎么误食了无花果,怎么失去了记忆,怎么中了蛊虫,何花全都不记得了,也没人能给出他们答案。万俟林木看向地上的何花尸体,轻声说:“所以这个……估计何花也不记得了。”他们得到的答案,远远没有扑朔迷离的谜团多,虽然知道了少年向导就是何花本人,但何花的尸体怎么解释?这么一算下来,地洞棺材里的那具尸体,也同样是何花的尸体,再加上沙坑里被沙土掩埋的无脸尸体,和他们眼前的这具完好的尸体,一共三具尸体,还外加一个何花的大活人。四个何花……罗参说:“奇怪的是,何花本人并不是魄。”有些人死了之后,因为执念太强,再加上某些特点的缘故,就会分离出魄,魄和魂还不太一样,在普通人眼里,魄和活人没有区别,但魄并没有实体。大家眼前的何花,是活生生的何花,并不是魄一类的存在。“这样就更奇怪了……”万俟林木说:“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个何花?”“怀里……”何花突然轻声说:“怀里有样东西。”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尸体。万俟林木低头一看,还真是,尸体的怀里有样东西,是贴身存放的,因为摘下背包的动作,将那东西带出了一个边角。罗参没让万俟林木去动,自己将那样东西取了下来,抽下来一看,是一张纸。因为时间太久了,那张纸有些发脆发黄,捏在手里险些就要折断。“这是什么?”万俟林木凑过去看,是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大圆,好像八卦一样分成八份,但和八卦有不同,每一份都写着数字,看的万俟林木眼花缭乱。罗参皱了皱眉,说:“像是一种推演图。”但具体是什么推演图,罗参也说不清楚,以前没有见过。何花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不记得。”果然,不记得,如果何花突然说记得什么,万俟林木才要惊讶。万俟林木说:“咱们先离开这里吧,虽然服了香粉,但是这个墓室太诡异了,雄蕊还在不停的洒粉。”众人点点头,昭晖扶起何花,说:“能走么?”何花点点头,他现在已经不头疼了,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因为服用了抑制虫蛊的寒药,所以身体冷的不行,身体机能也降低了很多,感觉浑身无力,但是走路还是没问题的。昭晖扶着何花,万俟林木和罗参在前面开路,万俟林木说:“不知道杨小姐跑到哪里去了,胆子也是够大。”为了青春永驻,竟然直接就跑进了树冢来,不过杨小姐胆子要是不大,估计也不会搞倒卖这种事情了。因为要照顾何花的身体,四个人慢慢往前走,除了雄蕊的墓室之外,前面是一大段的墓道,光秃秃的墓墙,什么也没有。“何花……”“何花!”“快醒醒!”“振作一点!”何花身体机能被迫降低了很多,走着走着有些犯困,眼皮很沉重,半靠在昭晖怀里往前走,突然一惊,抬起头来,眼眸睁大,说:“有人叫我……你们听见了么?有人叫我!”昭晖奇怪的说:“何花,您怎么了?”何花的神情非常古怪,好像产生了幻听一样,他猛地一把抓住昭晖的手臂,疑神疑鬼的说:“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何花!”“何花!”“振作一点!”“醒一醒!”又是那种声音……何花快速的环顾四周,说:“快听!又是那种声音,她在叫我!”昭晖非常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