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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高曲一的家在郊区,是一栋别墅群,非常偏僻,怪不得狗仔都找不到,进入别墅群还要经过保镖的层层筛查。而且他们的车子不能开进别墅群,到了门口,需要下车,乘坐高家自己的车子入内。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笑的很有礼貌,说:“罗医生,您好。”罗参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衬托着“衣冠禽兽”一般的气质,还特意加了一副无边框的眼镜,万俟林木则是扮演成他的助手,不过这个助手的表情冷冷的。管家说:“罗医生请进,少爷在楼上,我这就去请吴先生过来。”管家所说的吴先生,就是高曲一家里的保镖。何酴醿小声和他们咬耳朵,说:“这个吴先生就是高曲一的保镖,好像叫做吴……吴……无什么来着?不记得了。”说了等于白说。高曲一家里,除了高曲一之外,最有话语权的不是管家,而是这个姓吴的保镖。因为这个保镖跟着高曲一的时间最长,而且忠心耿耿,高曲一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害他的人更是不少,什么下泻药啊扔鞭炮都是轻的,泼硫酸、放火、开车撞人比比皆是,所以当高曲一的保镖,是个高危职业,而这个保镖一直跟在高曲一身边。众人坐下来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姓吴的保镖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何酴醿还在琢磨,说:“吴吴、吴……吴什么来着?”“吴胥。”罗参突然说。“啊对!就是吴胥!好像是这个名儿!”何酴醿一拍巴掌,这才奇怪的抬起头来,看向罗参,奇怪的说:“咦,罗三爷,你的八卦消息也挺灵敏的?”罗参却没有理他,那叫做吴胥的保镖从楼上走下来,身材高大,肩膀很宽,穿着保镖标配的黑西装,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一双大长腿,尤其是步下楼梯的时候,众人都是从下往上看,就更显得吴胥的腿修长笔直。即使穿着西装,也不会显瘦,那肌rou藏在规矩的西装下面,透露着一股练家子的气息,但偏偏吴胥的脸长相端正,还有一种优雅气息,乍一看根本不像保镖。吴胥从楼上走下来,轻笑了一声,说:“罗三爷什么时候改行去做医生了?”只有道上的人才叫罗参是罗三爷,他一开口,何酴醿就懵了!吴胥走下来,说:“昨日我听何先生说起,一听名字就想到了罗三爷,但不确定是不是重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罗三爷……罗三爷,久违了。”显然,吴胥和罗参不是第一次见面,罗参能叫出吴胥的名字,这两个人是老相识了。万俟林木眯着眼睛坐在一边,叠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但却用余光紧紧打量吴胥,用一副抓jian一样的眼神,心里思忖着,这个吴胥和假正经怎么还认识?何酴醿也说:“你们……你们认识啊?!”罗三爷认识的,大一般都是道上的人。果然……罗参说:“大名鼎鼎的六亲不认,金盆洗手之后就销声匿迹,没想到原来藏在这里。”吴胥其实并不姓吴,他的名字就叫做无胥。在多年以前,万俟林木的叔叔肯定知道,在道上有个外号叫做六亲不认的人,就是无胥,他没有姓,是个亡命之徒。这个无胥手艺很高,而且功夫好,出神入化,很多人都想要和他搭伙,无胥从来不讲交情,只认钱数,给钱多就搭伙,所以大家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做六亲不认。但是后来无胥突然销声匿迹了,据说是金盆洗手了,来的很突然,直接消失在这个江湖中,变成了一个传说,没几年就被人淡忘了。原来无胥躲在这里,变成了吴胥。吴胥并不在乎罗三爷掀开自己的老底儿,说:“不瞒罗三爷,如今我就是一个保镖而已。”罗参抬了抬下巴,完全没有在万俟林木面前的迁就,态度很强势,说:“既然你早知道是我,见我有什么事,说吧。”吴胥说:“罗三爷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的事情,和罗三爷的事情是一样的。”他说着,看向万俟林木。罗参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话,吴胥又说:“我听说万俟小公爷突然得了怪病,和我家少爷的病情是一样的。”罗参淡淡一笑,笑容却不真切,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吴胥说:“人虽然不在道上了,但是一有风吹草动还是会在意的。”其实吴胥早就知道罗医生是罗三爷,只是没有点破,他想要见罗三爷,和罗参想要见高曲一是一样的,大家都想找出两个病患的共同点。罗参说:“既然如此,废话便不多说了,带我们见一见高曲一吧。”吴胥点点头,说:“几位请跟我来。”众人跟随着吴胥上楼,很快就到了二楼,二楼竟然把守着很多黑衣服的保镖,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夸张。吴胥微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说:“几位不要介意,这不是针对各位,而是因为少爷……如果没有这些保镖守着,不知少爷会跑到哪里去。”他说着,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外也站着四个保镖。吴胥走过去,挥手说:“你们去休息吧。”四个保镖很快离开,吴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少爷,我要进来了。里面没有声音,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吴胥敲门之后,在门上输入密码,这才“嘀——”一声打开房门,推门走进去。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架钢琴,钢琴盖子却掉在地上,钢琴豁了牙子,琴键飞得到处都是。不只是钢琴,桌子也是倒的,床单在地上,水杯碎了一地,地上有水,还有一些玻璃碴子。而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个钢琴键,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们。那少年长相异常精致,精致的令人屏息,一双大眼睛仿佛混血儿,深邃却温柔,眼尾微微向下,简直就是漫画中标准的无辜眼。少年的鼻梁很小巧,嘴唇上薄下厚,微微有些rou,面色白皙的厉害,给人的气质清冷又高贵,果然适合弹钢琴。“啊!”少年看到他们,却大叫一声,似乎受惊了一样,往床底下爬去。吴胥一见,大跨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少年,说:“少爷,地上都是玻璃,会受伤的。”他说着,把高曲一打横抱上床去,轻轻放下来,拿出随身的手帕,给高曲一轻轻的擦着一双踩得脏兮兮的脚。高曲一果然神志不清的样子,有点怕生,窝在吴胥怀里,紧紧抓着他的领带,怯生生的偷看万俟林木他们。万俟林木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很是不屑,本座才不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