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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惟说:“他就是在老师面前客气一下,其实他不想的!”哦,这就说得过去了。方暧恍然大悟点点头,难怪两个人这两天关系看起来这么飘忽,都是装的呀。余惟干笑两声,只想赶紧把她们糊弄过去,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们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吗?”“没有,是小娆校园卡忘在教室了,我陪她回来拿一下。”两个人没有多留,拿上校园卡很快离开了。临出门口时,卫娆忍不住转头又往余惟面前的饭盒看了一眼,眉头轻锁,若有所思。余惟看着她们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呼地松了口气。真吓人,差点儿被发现了。温别宴重新看着他,淡淡说:“不好吃的话就不吃了吧,现在去食堂还来得及,我下次再重新帮你做。”“哎别!”余惟赶紧将饭盒扒拉到自己面前:“我又没说不好吃,其实多吃两口还行,比食堂还是好点儿。”温别宴轻轻嗯了声,不说话了,等余惟吃完后,又主动起身收拾餐盒拿出去清洗。“这么任劳任怨?”钱讳无不羡慕地嘀咕两句,忽然想到什么,又撞了撞余惟肩膀:“余哥,你干嘛不承认,大学神做你男朋友不丢脸啊。”余惟揣着手想了想,眉头一皱,像是才反应过来:“诶!是哦,我为什么不承认?”“就很迷!”钱讳说:“而且就算你俩现在在一起的事传得人尽皆知,最后尴尬的也是恢复记忆的温别宴,不知道你藏个什么劲。”对啊,他藏个什么劲?余惟撇着嘴想,忽然想起连日来温别宴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消息,心中一惊——cao!难道温小花没想错,他还真有当渣男的潜质?!...下午上课,余惟懒洋洋趴在桌上,盯着前面垂头认真记笔记的温别宴看了小半节课。外头阳光敞亮,他们靠近窗边,运气很好地被笼进阳光底下。男生洁白的脖颈一半盛着阳光,一半藏在阴影下,冷白和暖白间有一道很明显的分界线,修剪整齐的发梢也透着暗红色的光辉,整个人连背影看起来都漂亮得不可思议。余惟恍了个神,忍不住想之前要是一直这样多乖多好,干嘛非整天摆着个冷漠疏离的臭脸,跟他撬了他家祖坟一样。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之前的事还没做完,低头从抽屉里摸出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提笔一本正经记录下中午的事:九月二十一日,温小花给我做了牛rou饭,还跟我用同双筷子吃了同一块rou,虽然很好吃,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我以后要用这件事大肆嘲笑他...嗯,从今天开始,他要把温别宴失忆期间做的所有傻逼事都记录下来,等以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美滋滋合上笔记本,摸摸脸颊,又有点儿发烫的迹象。温小花吃了他吃过的rou,还含了他的筷子,这算是间接接吻吧...嘶,余哥珍贵的初吻,算便宜你了。抽屉里手机振动了一下,余惟收起笔记本偷偷摸出手机看一眼,是张望往他们一伙的小群里扔了个消息,问下午要不要网吧四连坐走起。余惟这个团伙头头当然不会拒绝,第一个就答应下来。正好这时温别宴被讲台上那位点了名起来回答问题,余惟抬头看了眼,忽然灵光一闪,缩着脖子又往群里补充了一句:【多订个位置,我要带个人一起去。】...温别宴心情有点失落,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中午被方暧问起他们的关系时余惟斩钉截铁的否认让他觉得很挫败,而更让他不舒服的是卫娆的眼神,就像他是半路杀企图枪她东西的程咬金。可是明明他才是余惟的男朋友,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的。卫娆喜欢余惟。余惟不肯在同学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这两个认知结合起来就让人无比郁结。他在考虑,或许他真的应该做点什么,就算不能让余惟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也要让卫娆意识到他在余惟这里的特殊。因为他的男朋友,所以不想被别的人觊觎,这样的话,应该不过分吧?因为这个,温别宴难得地在上课时走了神,被点名起来时险些因为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而说错答案,幸好被杜思思发现,偷偷给他指了问题,不至于当众丢脸。下午放学,温别宴留在座位整理着刚发下来的一堆试卷。张望和一个面生的男生已经等在教室门口催着余惟他们快些,钱讳成翰随便把试卷团成一团往书包一塞就跑出去了。温别宴听见余惟在身后应了声马上,紧接着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下,转头看见余惟凑近过来,笑容满面。“宴宴,周五该放松一下了,要不要余哥带你去见见世面?”——温别宴乖顺地跟着余惟他们一路来到目的地门口,才明白过来原来余惟带他来的地方是网吧。张望早就从钱讳那个大嘴巴那儿得到的全部消息,对余惟的心思心知肚明,笑而不语。唯一在状况外的可能就是成翰那个傻子,看见温别宴还傻兮兮地问:“学神也来网吧,难道是来听网课学习的吗?”张望蒙着他的嘴就把人薅进去了。余惟扬着嘴角看向温别宴,问他:“之前进过网吧吗?”温别宴摇头。余惟笑得更灿烂了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多可惜,学生时代没有过网吧通宵经历都是不完整的,来吧,今天就带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氛围!”温别宴对这种不一样的氛围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如果是余惟想要他一起的话,他可以试试,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东西,他愿意去尝试一下。然而很快现实就告诉他,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爱屋及乌的。网吧里面环境并不乱也并不差,有散不去的淡淡烟味,咔哒卡法敲击键盘的声音是整个网吧内部的主旋律,偶尔有一两声气急败坏的咒骂,也很快被其他键盘声压下消失不见。但温别宴还是不舒服极了。不止是心理上的不舒服,身体上也不舒服,总觉得呼吸间喘不过气一样,腺体处也有了几不可察的痒意。偏偏余惟这个神经大条的一点没发现,还颇为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样,是不是一进来就想拍着键盘来场刺激大乱斗!”温别宴沉默半晌,还是选择违心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在角落的位置坐下,余惟打开自己的电脑,顺便帮他也一起开了,打开游戏页面,指着问他:“会不会玩这个?”温别宴用茫然的表情给了他答案。余惟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