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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的念头。这样想来,他和左苏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成为了炮友。可是炮友也该是双方互惠互利,在这件事情上更像是左苏对他的无条件迁就。渣成这个德行,于家傲自己都唾弃自己。思来想去,于家傲认为还是应该结束这样的关系,重归普通朋友。不打破平衡的普通朋友关系,对他们才是最长久的。但是,总有些莫名的情愫牵绊着他,让他不舍得结束这样的亲密,变得难以开口。难道真的像是胖子说的,自己说不定……喜欢他?于家傲又开始在网络上搜索有关同性恋的报道,也找来一些同性恋的电影来看,果然还是会觉得奇怪。他想象了一下,把zuoai的对象换成左苏,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事究竟要怎么做啊?根本办不到吧。在为和左苏的关系纠结不已时,他看到了他们专业的那一对同性恋情侣。从大一开始,于家傲就觉得他们奇怪,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同性还能做一对恋人,没想到这两人到了这时候还没有分手,看起来还十分恩爱。曾经有一回,于家傲看到他们在走廊里拥抱,当他们发现于家傲的时候,立刻就分开了。其中一个男孩身材魁梧,朝于家傲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另一个看上去很纤细的男孩对于家傲点了一下头,眼中还有歉意。他们可能很早就感觉到于家傲对他们的不理解了吧。这天,于家傲偶然看到那个非常纤细的男孩站在男生宿舍的楼下,估计是在等他的男朋友。看到他正在看手机,没有留意周遭,于家傲便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巴掌大的脸,微微有些驼背,有些怯懦的模样,五官却是很清秀的。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男朋友,感觉上都和左苏一点也不一样。于家傲看着他思索着,都没有发觉男孩的突然抬头。四目相对,男孩像是受到惊吓合上壳子的贝类一般,缩了一下脖子,把帽檐压了压。他一退缩,于家傲也怂了,估计是本人自带的凶恶眼神又吓到别人了。不过一想到左苏,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让他整日整夜困扰的事,于家傲一鼓作气把心中所想说了出口:“我有事情想问你!”……男孩看上去更害怕了。一开始,男孩还眼神飘忽,游移不定,试图寻个由头溜走似的。待男孩听到于家傲说的话,就睁大了眼睛,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此时,于家傲俨然把“我有一个朋友”运用得炉火纯青,讲了一个他的朋友和A的故事。于家傲的这个“朋友”和A在一块,随随便便就会变得开心。A很好,但又因为A喜欢朋友,所以不能接受同性恋的朋友总要和A保持一段距离,可偶尔也会逾越,近来越发频繁。朋友不反感偶尔的逾越,甚至还会觉得很爽,尽管心里知道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总是把握不好的距离让朋友很困扰,可是朋友也割舍不下A。朋友知道A在他心里的位置或许是很不一般的,可是……于家傲问:“那个朋友想知道,他到底对A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男孩静静地听完于家傲的话,笑了起来,“同性恋和异性恋也没什么不同啊,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差不多的吧。”于家傲琢磨半晌,“我……那个朋友以前和女孩子交往,喜欢的感觉要更……简单。生气过吵架过,但是感情没有这么激烈,也没有这么复杂……况且那个朋友还因为A骗过他,所以恨过A……”在于家傲越想越复杂时,男孩问:“他让他开心吗?他让他烦恼吗?他让他幸福吗?他让他痛苦吗?”“如果他让他什么滋味都尝到过,那为什么不是爱呢?”于家傲蓦地愣住了。于家傲一个人在花坛边坐着,可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沸腾着,咕噜咕噜地冒泡。这种汹涌的东西是什么?很陌生,从未体验过。这是最急迫的、想要见一个人的冲动,这股冲动让他没有办法再维持这样的坐姿。他想见左苏,尽管不知道要和左苏说什么,但是就是想见左苏。无论是一块走走路也好还是吃一顿饭也罢,什么都好,就是想见他。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从第一通电话拨出去,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四十分钟里,于家傲想的都是左苏。突然,于家傲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左苏还在为上一回自己给了他钱,觉得受到侮辱而生气吗?于家傲真后悔当时为什么非要做那种没神经的事不可,这不是把左苏当moneyboy一样的打发吗?虽然左苏当时说亲一下就好了,可搞不好现在还在为这件事不开心,才不接自己的电话。拨出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地转到了语音信箱,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应。找遍了左苏可能会在的地方,他都不在,连廖百万门上都贴着停业修整的告示。于家傲感到了恐惧。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就要这样失去左苏了。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看到左苏的名字,于家傲怔了几秒,立刻接了起来。“靠,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又凶又委屈。电话的另一头,左苏在笑,“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正文懵懂。于家傲刚为这句话感到害臊了一秒,就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你在哪里?”左苏沉默良久,最后报出了医院的地址。临近中午时,廖英梅在店里突然晕倒,被店员送到医院。左苏赶到医院时,就被通知需要尽快手术。老人习惯于忍耐,小病小痛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总觉得是小事,所以一病倒才又急又重。于家傲和左苏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是让人不怎么愉快的气味。身旁人木然的模样让于家傲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左苏看上去有些疲累,眼中还有血丝,但他还是对于家傲说:“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你这个人就是不爱说实话。”这话把左苏逗笑,他眯起眼打量于家傲,“看来对我怨气很大啊。”左苏抬手揉了几下于家傲的脑袋,于家傲当然不可能纵容他做这种像是疼爱小宠物的行为,太rou麻了,不过一瞬间,于家傲就想起左苏的奶奶正在手术中,于是便不情愿地纵容了左苏几秒钟的放肆。看着于家傲的目光很温柔,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