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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郁闷,我突然转头对张野道:“张野,我要去喝酒,你不能喝,回去吧。”张野却道他认识一个酒保,可以给我打折。我说好呀。386.9这是一家小酒馆,装修蛮有情调的,人不少,位子几乎被坐满了。张野认识的那酒保是个挺有魅力的小帅哥,脑后扎着一根辫子。“帅哥,要什么样的?”我恹恹扫了一眼酒水单,全都是花里胡哨的名字,随手合拢,对他道:“要醉人的,反正今天有这小子给我收拾烂摊子。”张野闻言点点头,一本正经坐在我身边,倒真有要看护我的架势。我和酒保小哥都被他逗乐了。我冲酒保笑道:“给他拿一个牛奶,刚刚吃了很多辣椒,养养胃。”387调酒技术不错,不苦不怪,还容易醉,只喝了两杯我就开始发晕发软,开心地撑在桌子上了。“小柳哥,你手机响了。”张野凑到我耳边说。“哦。”我想去掏口袋,不知道这么晚了谁会给我打电话,掏了半天连口袋都没伸进去。又这么掏了半分钟,才发现原来我把外套脱了,毛衣上根本没有口袋!嘿。我被自己蠢笑了。张野看不下去了,帮我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来,我也没看手机号,直接接通搁在耳朵边喂了一声。“柳小墙,你怎么还没回家?”劈头盖脸一句问话,旋即严昱承听到了我这头的音乐和人声,质问道:“你去喝酒了?”cao,真他妈扫兴。我醉醺醺地说:“你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有多远走多远?嗯?”“柳小墙——”我挂了电话,拉黑,做得很熟练。酒吧八卦地笑笑,说:“前男友啊?”我一饮而尽,瞥了他一眼,“再给我来一杯。”388酒吧迷离暧昧的灯光在我身上转啊转,各式玻璃瓶子亮啊亮,我好像坐在秋千上荡啊荡,整个人飘来飘去,自在极了。好几个人来找我搭讪,男女都有,没看清长什么样,都被张野给我挡掉了。酒保对张野笑骂道:“蠢小子,你挡你哥桃花了,等你哥醒了,非打你不可。”我虽然晕,但还是听清楚了酒保说的话,见张野有些不安,仿佛做错了事的样子,于是伸手搂住他,因为控制不好力道,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笑嘻嘻道:“别听他瞎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打你。”酒吧里登时起了哄,张野的脸也红了,被我搂着不知所措,又想走,又怕我跌倒,僵硬地坐着,好像第一次坐台的黄花大闺女。我倒不知道我们三人是这个场子的中心,周围人这么关心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想要跟他们解释,我说的“喜欢”,是普通的、对晚辈的、单纯喜欢这个人的那种“喜欢”,不是他们瞎起哄、瞎意yin的那种。然而喝多了,舌头有点大,嘴巴跟不上脑子,讲了半天也解释不清。一阵眩晕上来,我缓了缓,吞吞吐吐道:“不是,我是喜欢他,但不是……”“呜哦——我们阿野真的牛逼,小小年纪,就找到这么漂亮的对象了,让我们为他们举杯——”酒保刻意曲解了我的话,朝店中央高举酒杯,顿时一呼百应,酒吧里氛围登时嗨了起来。客人杂七杂八、前言不搭后语地祝贺我们,嘈杂的声浪一波接一波,把我拍得发晕。大家都太开心了,我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但是看所有人都举杯了,于是我也举了。高擎玻璃杯迎光仰头看,晶莹澄澈的酒液在杯壁里焕发出醉人的色泽,像一片深海在涌动,神秘又梦幻,我怀疑自己举的不是玻璃杯,而是某一个小世界。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但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想了,反正真好看。突然,手上的酒杯被人抽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手掌,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皱眉回头,于灯红酒绿中看到严昱承寒冰似的一张脸。第76章尊重388.1绚丽夺目的彩灯下,严昱承浑身散发着寒气,阴翳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里面酝酿着巨大的风暴,稍有不慎就会被席卷进去扯个粉碎。虽然丢脸,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有点害怕这样的严昱承。张野站了起来,立在我身前。“又是你。”严昱承看着张野怒目道。他扯了一下嘴角,冷漠且讽刺地说:“柳小墙,你又找好下家了吗?”严昱承狼一样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酒登时醒了一半,我害怕他把张野怎么样,于是摇晃想把张野拉到我身后,然而张野这时候又犯轴了,死死不肯动,甚至出言挑衅说:“小柳哥讨厌你,你不要再来了。”“小柳哥,呵。”严昱承冷笑了一下,念着这三个字仿佛在啖我的血rou一样。388.2我因为喝醉酒反应迟钝,完全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扭打到一块的。严昱承红着眼睛拳拳到rou,张野也不甘示弱,全都回击过去,周围人一哄而散,桌子酒杯稀里哗啦砸了一地,两人那疯批的样子着实让人胆战心惊,一时竟没人敢上去劝架。张野毕竟年纪小,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可他有丰富的打架经验,不要命地冲,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急得眼红,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朝严昱承狠狠地泼了过去,大喊道:“严昱承!你给我冷静一点!”严昱承被我泼得愣了一下,下一秒张野的拳头就砸到了他脸颊上,沉闷的一声,他被打得低下头,酒液顺着发梢往下滑落,一滴,两滴,落到衣服上或者地板上。令人心悸的安静。我吓得腿软,赶紧把张野拽到我身后,严昱承站在一地狼藉之中,嘴上挂了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空出了一个圈,他静静地站着,拿手背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宛如众叛亲离的狼王。我望着严昱承,发抖地说:“你冷静一点……我和张野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忘掉严昱承,就去随便招惹一个小孩来膈应人,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柳小墙,”严昱承抬起头看着我,脸上还挂着酒,狼狈至极,他声音嘶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护着他?”看着严昱承狠厉却又受伤的神情,我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好像被人拿锤子砸了一下似的,又酸又涨,我别开脸不去看他,狠下心道:“对!我和他是朋友,和你只是陌生人。严昱承,你不要逼我讨厌你。”良久的静默。严昱承拿舌头顶了顶腮帮,看着我无声笑了笑,“柳小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