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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拥有同款文学素养的人。那么,继续之乎者也下去没什么意思。司诺城随口应了一声,越野麻溜地出了城。期间,他瞥了纪斯一眼,却见对方神情平静,似乎出城对他毫无影响。成吧,继续。越野上了高速,风驰电掣地驶向下一个城市。虽然他们什么行李都没准备,但就是有一种谜一般的从容。一个有钱,一个辟谷,确实有资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两小时后,司诺城吐出一口浊气,随手往置物箱一捞,却捞了个寂寞。他才发现,这辆新车里没有备水,可真是……纪斯将塑料袋放上来,里头有一瓶可乐:“你随意,我不渴。”驶出高速,靠边停车。司诺城没有矫情,舀起可乐灌了一大口:“今晚到岭东,住店休息。不白喝你东西,食宿算我的。”或许是这话找回了面子,司诺城喝可乐更泰然了些。眼见纪斯的塑料袋里有一枚糖果,他半点不客气地捻起,拆开——瞬间,纪斯瞳孔地震:“等……”白色的“糖片”已经被司诺城送进了嘴里。他口腔湿润,水分颇多,“糖片”入口真是如鱼得水。司诺城问了半句“怎么”,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定格为茫然,再从茫然化作死机。司诺城深深地凝视着纪斯:……纪斯深深地回望着司诺城:……紧接着,司诺城猛地伸手卡住脖子,俊脸涨得一片通红。纪斯从副驾驶座上弯腰起身,头一次放下了大杖,左手掐住司诺城的脸,右手伸出了指头。纪斯道:“张嘴!”司诺城疯狂挣扎,越野车剧烈地震动起来。“唔!”司大少爷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纪斯的帮忙,随后从自己嘴里抠出了一张长长的、惨白的“鬼脸”。妈的,面膜!司诺城豁然看向纪斯:“你一个大男的用面膜,真讲究!”纪斯:……大祭司发现,这时候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洗不白的样子。但他万万没想到,地球人是一群狼火。越野多停了五秒钟,后头的滴滴声喧哗无比,更有驾驶员下了车窗,来一段祖安骂街。“前面的在搞什么?车尼玛个震啊!”“忍不住就去开房!特么的搞搞搞,大马路上都能搞,等红绿灯都能搞!你们泰迪投胎的吗?”司诺城:……纪斯:……这个地球如此冰冷无情,只剩一张沾着口水的面膜还带点温度。……旁人对当事人说的话,中了好事叫“借你吉言”,中了坏事叫“一语成谶”。纪斯和司诺城大抵真是气场不和,吓得欧气退避三舍,寻的酒店家家爆满,找的民宿间间没房。直到半夜,他俩总算在机场酒店找到了最后一间双人房,凑活着苟一夜。司诺城:“真是倒霉。我订了两张机票,明天走人吧。”“行。”彼时,纪斯扯落帽兜,露出一头银枝缠绕的长发。司诺城:……忍了忍,司大少爷实在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养这么长?”纪斯:“防秃。”深呼吸,司诺城皮笑rou不笑,眯起眼缓缓凑近他,问道:“面膜、长发、裙子一样的白袍……你该不会是个女孩吧?只是长得像男人。”纪斯半点不怵,含笑发出邀请:“那么,共浴吗?”大祭司亦是眯起眼凑近他,两人的气场相撞,扭出一股角逐的张力:“我到底是男是女,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司诺城嗤笑道:“好啊,共浴就共浴,你到时候可别自卑。”两人虚伪一笑,跟斗牛似的进了浴室。没多久,他们面无表情地出来——哦,破酒店只有一个淋浴间,太小了仅容得下一个人。作为正常的男人,他们再牛逼也做不到一个进淋浴间洗澡,一个坐在马桶上观看。那画面,那场景,光是想想就很不对。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洗漱之后,司诺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都市的夜景,纪斯正在盥洗室跟花洒搏斗。不多时,司诺城在一串叮咚声中打开手机,才发现父母和损友发来不少消息,一致询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司诺城不打算一个个回复,直接拿起手机拍了个夜景,发了波朋友圈。“今晚入住衡央大酒店,一切安好,勿念。”附图,点击发送。他关掉手机,躺床上盖起被子,秒睡。待外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纪斯才轻飘飘地出了盥洗室,拄着大仗注视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业力积累的险象已经越来越明显。不止是深海的地渊开裂,还有苍穹的界门破损。他“看见”人间的怨和生灵的恨交织着上升,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善意和良念,用恶与邪吸引来一波又一波的地外魔物。是定数,也是气数……高空中,有一架飞机与看不见的“界门”擦肩而过,左翼突兀断裂,轰然爆破起火。它如流星坠落,旋转着朝机场西边砸去。人类的恐惧爆发,负能量几乎要摧毁界门。纪斯伸出手穿过玻璃,腾身而起,灵体般飘出了建筑的桎梏。手中的大杖冲着天穹一举,浑厚而无形的力量如声波震荡。如海啸,如山洪,眨眼间扩散,冲荡开乌压压的云,露出了被遮挡的星辉。同时,他掐断了一根头发,云袖一翻朝机子送了过去——如烟如雾,又像薄纱。它化作一层膜罩在机身外,能量场迅速扩张,犹如一双翅膀挥舞,缓解了飞机的冲势。随着一阵轰响,它有惊无险地落地……司诺城猛地惊醒,一睁眼就发现纪斯站在窗边:“什么声音,怎么回事?”纪斯侧过脸:“飞机失事,有惊无险。”司诺城:……他耿直地打开手机,退票。算了,还是自驾吧。诚如损友所说,狗命要紧。作者有话要说:PS:俞铭洋:司老大,你昨天才说“没有男人能从你这里赚走一分钱”,怎么今天就买两张票了呢?司诺城:因为我善良。俞铭洋:……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第8章第八缕光岭东机场的失事区被封锁起来,明黄的警戒线在寒风中颤抖,一如飞机上被吓破胆的乘客。人员疏散,各方抢险,直折腾到大清早完事。待黑匣子被回收,机组乘务被带走,这场突发事故才算告一段落。之后,便是新闻通报的时间。“本报讯:今凌晨1:36分,由瀛海飞往蓉城的一架飞机因机翼与鸟相撞而迫降岭东机场。万幸无人员伤亡,只有二十八名乘客轻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