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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房屋零落不堪,到处都是坍塌的墙体和散落的砖头,杂草枯枝顺缝隙里钻出来,垃圾污水遍地都是,满眼破败。小刘犹豫着问:“您看,会不会是那伙人干的?”小刘所指,是近几年来本省内有名的盗窃团伙,他们有组织有预谋,针对珠宝展厅拍卖会等场所,进行高智商犯罪。他们行窃过程诡秘谨慎,样貌不详,身份不详,人员构成也不详,收尾干净,半点痕迹都不留。周新伟是刑侦二队队长,主要负责这伙人的案件,时至今日,仍无头绪。“犯案手法不太像。”提到他们,周新伟眼神暗了暗:“他们不会选择有人在场的情况行动,这几年来,只盗不劫,手法利落有序,不会像今天这样没有章法。”小刘点点头。他沉沉叹了口气:“尽快同交警等有关部门取得联系,封锁高速、车站等地。”他顿了顿:“告诉他们,搜查重点是一位叫顾津的女士。”“是。”却在此时,许大卫驾驶着普拉多,早已逃之夭夭。他紧踩油门,速度直接飙到一百二,将上陵这座城市远远抛在后面。路灯划过车身,风驰电掣,如一道流光。一小时后,下高速,来到宁关。车子停在郊区一处民居外,开了后备箱,小伍和纪刚抱着东西先进去。顾津窝在最里面,有转醒趋势,眼睛睁开那么几秒,没撑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顾维松下紧绷的身体,轻舒一口气,将她小心翼翼抱出来,走向门口。许大卫去后面荒地处理那堆衣服,他淋了汽油,环手点一根烟,将将吸尽时,曲指弹了出去。突然间,荒草之上,火光炸开。天边仿佛被点亮,细小尘埃同浓烟一块儿向上翻滚,如无数黑色蛾子,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李道插兜站在不远处,略弓着背,双腿岔开,火焰在他双眸里燃烧。没人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他目光很深,许久都未挪开视线,直到一双手臂从后摸索过来,环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会平安回来。”李道没动,也没回头,“一切正常?”“嗯。”女人脸颊贴上他宽厚的背,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他脊骨处那道深深的凹陷:“我这里这么偏僻,能有什么不正常?”“正常就好。”女人叫杜广美,一头披肩长发,妆容精致,身上只穿一件单薄裙衫,细细勾了着曲线。她把他的身体搬过来,抬起头,高高仰视着他:“这几个小时好难挨呀,简直度日如年。”杜广美微微紧着眉心:“我很担心你。”李道从裤兜里抽出手,在她鼻尖儿上捏了一记:“你还有心呢?”他轻笑,却带几分轻佻凉薄。杜广美也不在意,皱皱鼻,身体贴过来,宽领下肌肤雪白,微微挺起胸,在他怀里若有似无地蹭了蹭,“瞧你把我说的,没心肝儿的恐怕另有其人。”李道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稍微下移:“旷了?”“难道你不想?”李道看她几秒,把人挡开,插着兜迈步走在前:“进屋吧。”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随机66个红包。看见很多熟悉的名字也有很多新读者,开心。这个文吧,确实有点特殊。第3章顾津醒来眼前一片黑,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周遭气味很陌生。起先大脑空白,等到渐渐回忆起今晚的遭遇,眼睛也已适应黑暗。余光中有道影子,鬼魅般浮在她旁边,她心中一颤,下意识弹起身体,张口喊叫。夜很静,她叫声尖锐刺耳。旁边的黑影突然跳起来,扑上前捂住她的嘴。“嘘!别叫,别叫,大家都睡了。”惧怕令顾津本能向后躲避,然后发现手脚是自由的,便冲着眼前的黑影乱抓一气。“嘶!”那人手忙脚乱:“津津,是我!”听到这个称呼,顾津倏忽一顿。月光寡淡,但足够看到彼此眼中闪烁的那点光亮,动作和说话声都停止,只有混乱的喘气声。黑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可别叫了,我的小姑奶奶。”他抹把汗,悄声说:“我现在把手拿开,别弄出大动静,那几个刚睡……”“顾维?”她想确认。顾维嗓子蓦地卡住。他不太敢直视黑暗中那双眼,迟疑几秒,摸摸鼻子:“啊,是我。”声音小下去。“今晚,是你?”顾维知道她是问打劫金店这件事,躲开她的视线,心虚地点点头,意识到她可能看不见,又小声应了句。顾津卸下力气,控制着发抖的身体,她知道顾维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不少,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牵扯到自己。用几秒钟的时间消化这件事,顾津突然掀开棉被,双脚顺到地上摸索鞋子。“你要干什么?”“我回家。”“等会儿,你听哥说。”他上前阻拦。“滚开。”顾津推撞他,直接跳到地上,跌跌撞撞往前奔。“顾津!”他低呵,把人一把捞回来,不轻不重按坐回床上:“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句话?”顾津抬眸恨恨瞪着顾维,黑暗中都是她气愤的粗喘声。顾维拎把椅子坐在她面前,默几秒:“哥带你离开这儿,行不行?”“去哪儿?”“出境。”顾津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这次出去永远不再回来了,这儿没有亲人,我不可能把你自己留下。”“所以就用这方法?”“顺道……”他清清嗓,改口说:“我知道你脾气,好商好量你肯定不会搭理我……”“我哪儿也不去。”顾津忽然高声。“你听哥……”“你不是我哥!咱俩早就没关系了!”顾津激动地跳起来,直直跪在床上:“看看这些年你做那些缺德事儿,哪里配当别人哥哥?我之前要你别违法乱纪踏踏实实找个工作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跑来跟我谈亲情,是不是有点虚情假意为时太晚了?那些钱不是自己劳动得来,你花着还心安理得,不怕有一天遭报应么?”她嘴皮儿溜得很,蹦豆子一样控诉,眼中通红,越来越晶亮。“是是,哥对不起你。”顾维知道她委屈,一句也不辩驳,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保证金盆洗手,我们一起离开好好过日子。”顾津吸吸鼻:“你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这次真的。”“我不信。”她去推他。又闹起来,正争夺不下,毫无预兆间,房间骤亮。顾津一个膝盖跪在床上,另一只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