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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顾津:“不用你管。”“回来!”她踏出脚,甩开他的手。李道这会儿气全消了,低啧了声,“别闹。”拦腰把她扯回来。顾津手脚乱挥。他用了点儿蛮力,拖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她双腿无处可放,膝盖抵着两边座椅。车身随他们扑腾左右晃动,后面的两人看傻了。许大卫朝小伍使眼色,“那什么,我俩下去抽根烟。”没人理他们。李道束住顾津的手,嘴角一挑:“错了,错了,我说错话。”顾津眼泪吧嗒吧嗒掉,整个人都很狼狈,头发湿透,衬衫贴在身上,小脸通红又挂着水,还蹭了好几块泥巴。这模样让李道怎能不感动,他心口塞满棉花,扬头吻住她。顾津起先还挣扎,慢慢顺从不少。李道贴着她嘴唇低喃:“错了,我是怕……”他没有说下去。她却懂了。顿片刻,顾津手指动了动,挪上来捧住他的头,稍稍开启牙关。李道叹息着闭上眼,又重重地吻。顾津也积极回应。这个吻激烈而疯狂。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逃亡,鬼门关前晃了一遭,现在所做对她来说是种抚慰和安置,对他是发泄和释放。李道咬着她唇瓣,一手掌住她后颈,一手扶着她的背。彼此呼吸凌乱,两人唇间密实又潮湿。许大卫帮伍明喆把胳膊复位,小伍疼出一脑门冷汗。他点了根烟放到他嘴中,看向窗口那对身影:“这体位带劲,他们不会干上了吧。”小伍吸口烟,心里不是滋味:“道哥真滥情,之前广美姐,现在又津姐,看来早就把我姐给忘了。”“男人么,不稀奇。”许大卫说:“我是不明白道哥怎么看上她。”“津姐蛮好的。”许大卫对顾津从来就没好印象:“整天都他妈哭哭啼啼,人没用,穷事儿还一大堆。”小伍就事论事:“今天挺勇敢的,没她估计咱几个要完蛋。”“没她还不用受这份罪呢,早抱个妞逍遥快活了。”伍明喆看他一眼,觉得还是自己太单纯:“听你刚才的话,好像对广美姐有意思?现在又想抱妞?”“两码事儿。”许大卫说:“杜广美细腰肥臀的,是个男人都爱,但她是老大的女人,只能想。”小伍:“还是有点原则吧,以后没机会碰面,还是别联系了。”许大卫冷哼一声,没搭话,看向别处。另一头,车子中。不能再继续,李道适时停止,帮她整理了下衣领。顾津脸颊红润,双唇微肿,垂着眼,气息是乱的。李道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前所未有的用力。顾津也回抱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他不道歉了,她也不再闹。半晌,李道沉沉叹口气。以前和伍明歆在一起可以并肩作战,共同面对风雨。现在认识顾津,却只想把她收在一个密封盒子里,独自抵挡危险,害怕她受半点伤害。可现在如此处境,他的想法却是痴心妄想。李道自嘲轻哼。顾津问:“顾维他们不会有危险了吧?”李道说:“不会,两辆车都来追我们,他挺安全……”天空突兀地响起一声炸雷,将他最后几个字淹没。李道掀起眼皮,弓着背,视线穿过窗口去看天,闪电像利刃劈开乌云,将大地照得惨白通亮。无端的,李道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过去很久,事实上几人在原地停留不到十分钟。十分钟,却为所有人改写了结局。顾津从他胸口抬起头,“你手机呢,我给他打个电话。”与此同时,他兜里手机蓦地振动起来。第30章车子往回开,以一种疯狂的速度。顾津看向驾驶位的男人,“顾维他……”李道刚才接起电话,一个字都没说,但空气瞬间凝住,顾津猜到可能出事了。她艰难地问:“他活着吧?”李道眼中赤红,下颌线条绷到极限,整个面孔前所未有的狰狞,手伸过来,捏紧她的手。他不说话,顾津跌回椅背,指尖在他掌中一点一点变冰冷。返回刚才的破屋,车子不管不顾地横在树林前。那伙人已经退的一个都不剩,或者说即使有人潜伏,李道也准备和畜生们拼命。他们在一棵大树下找到纪纲和顾维。纪纲后背抵着树干,手机落在指尖一寸外,歪着头,似乎已经昏迷。顾维脑袋枕在纪纲腿上,四肢摊开,双眼却看着他们方向,眸中倒映一点儿疏淡的光辉。森然恐怖的林子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顾维在硬撑,眼睛缓慢地动了下,朝他们努力扯扯嘴角。顾津浑身力气被抽干,傻在原地。小伍第一个扑过去,又被眼前惨状吓得跌坐在地,伸出的手不敢随便碰他们,嗓中呜咽,哭了出来。小伍回头:“哥,他们……”李道快速上前,眼前一花,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人完了。鲜血顺顾维身下杂草向外蔓延,他白色T恤上一片湿泞,胸口和腹部两处血窟窿,竟是枪伤。李道滚了下喉,迅速脱下外套使劲压住伤口,许大卫也把自己的外套堵上去。李道腾出手探纪纲鼻息,他的枪伤在左胸上方两寸处,打中肩胛骨,暂时晕厥过去。“伍儿,快叫救护车!”“不……”顾维阻止。他逐渐涣散的瞳孔恢复几分神采,指尖动了动,缓慢握住李道的手。李道双眼充血,抬眸看着他。顾维嘴唇轻颤着,一开口:“哥,我好疼。”刹那间,李道眼前模糊,嗓中梗着巨石一样难受。他咬牙:“给老子他妈挺住,咱这就去医院。”“不能去……”顾维艰难摇头,他清楚身上的伤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你知道没用的。”李道横过手掌捂在眼睛上。顾维:“脸疼……你打的疼……”他们因为顾津打起来,他留有余地,但拳拳打在他脸上。李道声音低哑:“哥跟你道歉。”“你欠我可多着呢。”他语速很慢,像往常那样欠抽地挑眉:“老子最……宝贝的人交给你了,你……他妈以后……少欺负她。”李道:“不用你教。”“三坡镇那晚……记不记得答应我什么事?”李道:“你死了,把顾津带出去找你们母亲。”顾维又咧了咧嘴角:“记得就好。”他眼尾有一滴晶莹液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