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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露味给去掉,但她得先找到慕荷制出的香有问题的原因。年前要准备与沈笑身边的恶鬼相斗,年后才能想慕荷那里的事,那便只剩下一下个月的时间了……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后面那句,脸色变了几变,神色复杂地看向宁泽。还能这样?!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宁泽蹙了一下眉,而后展开,“还有五十七天,不急。”他更在意的是柳氏说的惠袅袅还未长大之事,还有如何不让那只荷包捣乱……被划在了敌对面的捣乱荷包在宁泽的床栏上荡着。厉厉无聊地躺在床上摆弄着修长的手指。荷包随着他的手指或荡或停。忽地,他停了下来,苦了脸,“坏了!心黑的大笨蛋,这是要把厉厉和袅袅强行分开了!”突然间意识到或许在消失之前都见不到惠袅袅了,厉厉急得在荷包下打转。一抬眼,看到那恼人的荷包,沉了眉眼,戾气外露,引得屋里的东西乱飞。把宁泽屋里弄得如被人洗劫过一般也不够解气。偏在这时,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让厉厉的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那人把屋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最后,把八宝阁上的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拿走了。……*……这边,惠袅袅抿唇笑着打开门,便见芸姑、春兰、松翠和傅芷安趴在门边还没来得及站直……芸姑晃了一晃身子勉强站直了,便又被往前摔倒的春兰、松翠和傅芷安给拉着摔了下去,四个人如叠罗汉一般好不精彩。“……”听到她们的尬笑声,惠袅袅顿觉自己没脸见人了,孤男寡女在这花厅里待到夜幕降临,还被人听了墙角,那些两人间的私密话都被人给听了去……瞋了宁泽一眼,提着裙子便跑开。宁泽抚了抚额,觉得五十七天还是太长了些,宁王府里必然不会有人敢听他的墙角……动了动被傅恒拍过的肩,转身拾起惠袅袅的披风交给春兰,留了一句“好生伺候”便出了门。搬聘礼的人都已经散了,宁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下,该没人再来给他使坏了吧。这圣旨一下,一般人也打不着他们的主意了。惠袅袅自是不知宁泽拿还未长大的事去问了傅严岳,让傅严岳问了柳氏得了答案。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索性翻出朱砂和符纸来开始画符。掐指一算,和净元约定的时间不到九天了。平日里,她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但对方是恶鬼的话,道理是说不通的,她也不会去为一个恶鬼了愿,必要的时候只能用些“武力”。法力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她能看到鬼,再借助一些符咒的力量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想了想,在调制朱砂的时候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据说这样可以增强符咒的效果。以往,她与爷爷一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爷爷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能护她周围,她不曾害怕过。而这次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对净元的实力并不了解,也没有如对爷爷一般的信任和与之协作的默契,只知道自己是肯定斗不过一只恶鬼的。在今日之前,她对九日后的事情并没有那般放在心上,左不过斗败了就是一死,只想在死之前让宁王府和大将军府看到楚元勋的真面目,阻止前世的悲剧发生。到了此时,楚元勋一伙受了创,宁泽和大将军府的人也有了提防,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在别人生命里占据了极重的份量,不能不负责任地把命搭上。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一生未娶。若有了牵挂,便许多事情都不能随性任意而为了。思量起前世跟随着爷爷学习的一幕幕,所幸自己所学尚未归还给爷爷,从起笔到收尾一气呵成。连画二十几张之后,精力耗尽,倒头便睡。看着破开口子的手指思量着入梦,下次画符咒不如找宁泽去亲上一亲,用流出的鼻血来画,好过多受一次痛。嗯……只是想想…………*……看到宁泽进屋,厉厉气得跳脚,“大笨蛋,你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啦!”他又急又气又恼。若不是宁泽弄来了这符咒,他早就追过去了!宁泽听不到他的话,但一回到屋里便察觉到了不对。目光往周围扫去。一眼便看到了八宝阁上少了的东西。一双桃花眼里浮出寒冰来,不过片刻,宁王府里灯火通明…………*……宁姚与傅然回到大将军府的时间有些晚了,到第二天才得到惠袅袅被赐婚的事情,小跑着冲进了惠袅袅院中。呼啸而入的冷风把正做着亲亲美梦的惠袅袅惊醒。惠袅袅抓着被子,迷蒙着眼,好一会才看清闯进来的人是谁,“阿姚,你怎么来了?”宁姚的眼睛比昨天更红肿了。因为一路跑来,她的脸也红红的,喘着粗气,呼出的气息在她的面前升起烟雾,迷蒙起来,反倒让人看不清楚她眼中的神色。也不知为何她来得这样急,连外面的袄子都没穿,也没披个披风,那一双抓向惠萧萧的手冻得通红,刚碰到惠袅袅的手背,便把她凉了一下激灵,顿时睡意全无。让探头进来看情况的春兰退出去将门带上,抓了宁姚的手往被子里带,“怎么这幅模样就跑来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宁姚站在她床边不动,想说什么,却先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掉得让人心疼。“谁欺负你了?”拉不动她便先问她缘由。问出来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宁姚的性子,哪里是能被人欺负的?早就跳将起来了。而后,又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能哭成这样,必然是她也无能为力的事情,比如她父母和离之事。宁姚不回来,只是一面掉眼泪,一面鼓着一双肿得如核桃样的眼睛看她。抽了绢帕擦了擦她的泪,继续把她往被子里带。“乖,有什么话我们躺被子里说,天大的事,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到不了我们头上。”分明宁姚比她还要大一点,此时却像一个孩子一样被她哄着。好吧,好歹,再过五十六天,得受人家叫她一声嫂子。终是连哄带拉地把人带到了床上,裹紧被子,觉得她身上有了些温度了,才软声道:“老宁王和老王妃的事情,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