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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盗铃祈求陆峥不会发现自己。他听见陆峥在楼下喊他名字。“阮阮?”陆峥声音穿破苏阮耳膜,苏阮害怕的胡乱用衣服把自己裹紧。他也试过逃跑,可是发现庭院门口被安置了反向识别,以苏阮自己的指纹根本无法打开。陆峥完全把他囿于这一方天地内。他每天也只能仅仅看见陆峥。旧约记载过,神创世时,天地空虚混沌黑暗,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陆峥就是他的光,牵动他的喜怒哀乐。脚步声由远及近,苏阮浑身发抖屏住呼吸。“阮阮,你出来就不惩罚你。”怎么可能,苏阮裹着一条灰色羊绒毯浑身发抖,之前他信以为真,结果反而被陆峥变本加厉的玩弄,三天都没能下床。苏阮抖如筛糠,祈祷自己不会被发现,室内静寂,好像老天爷真的听到了他的祈求,陆峥停留片刻便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苏阮裹着堆围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深呼吸一口,清淡的朗姆酒信息素充盈在鼻尖,原来他急不择途躲进的是陆峥的衣橱。被终身标记的Omega又如何能抵御住被来自alpha信息素所包围?更何况是一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可怜Omega苏阮有一瞬间的眩晕,而后终于镇定下来掀开一件衣服偷偷观察外面。没人。陆峥真的不在。苏阮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爬出衣柜。“阮阮”苏阮半个身子刚刚伸出衣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那是他刻在脑中千百遍也不会忘记的声线。陆……峥?苏阮害怕往后一缩,陆峥却比他更快。“我就知道”,陆峥把苏阮抱出,“我就知道你藏在这里。”他明明离开了啊?!陆峥埋进苏阮颈间,仔细亲吻他后脖颈那小块腺体,苏阮在陆峥怀中小幅度哆嗦。陆峥轻笑一声,“就这么喜欢被我惩罚?”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修改,接下来几章会重新往下顺延。期中考试考了一半,下周接着继续考,所以写的也稀里糊涂,【被考试折磨笑容逐渐扭曲呃呃呃呃☆、心理依赖苏阮快要疯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患上斯德哥尔摩。被害者反而对施暴者产生心理依赖。陆峥折磨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但因为标记和皮肤饥渴,苏阮反而无法离开,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直到陆峥又把他带到赌桌上,激素紊乱症再次发作。因为两个人频发信息素交合,苏阮体内两股原来相互拮抗的信息素越来越趋于稳定。虽然苏阮一朝俯于人下,但骨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习性依然没改掉,连止痛药都没带。但陆峥不一样。他把药瓶放到铺着红丝绒桌布的赌桌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阮逆来顺受惯了。“求你”陆峥挑起苏阮下巴,苏阮被迫仰视陆峥。“好廉价的恳求。”可能是因为好久不痛,这次更是痛的变本加厉,苏阮冷热失调,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他几乎是侧跪在陆峥脚下,抓住一截裤脚勉力支撑,讨好的,跟条狗一样靠在陆峥裤腿上祈求,就差摇摇尾巴。“求你”陆峥敛眉啧了一声把苏阮抱在自己腿上,强迫苏阮抬起下巴看着对面。“看看别人是怎么讨好的。”“好好学着。”苏阮看见对面的Omega像条水蛇一样攀附在alpha身上,这种动作这种姿势他学不来也学不会也做不出。没了陆峥支撑,苏阮很快复又滑了下去,恢复成半跪坐姿。二人僵持。直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开口。“哥哥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计较。”苏阮抬头,才发现是陆峥同父异母的弟弟陆瑾,便又赶紧低头。“要是不喜欢换个人就好了,干嘛非在他身上死磕。”咣当一声——白色药瓶落在地毯上。苏阮如获大赦,连水都没就,生吞干咽止疼片。趴在地毯上好长时间,直到药效发作苏阮才慢慢起身去盥洗室用凉水冲脸。“喂”陆瑾站在门口挡住苏阮出路。“擦擦”,陆瑾递给苏阮一块Burberry手帕。很老派的物件,现在几乎不会有alpha或beta随身携带。苏阮低声道谢却没接。陆瑾笑了声,不知道是在笑苏阮还是笑自己。“闭眼”苏阮机械闭眼,手帕覆在脸上轻柔擦去不知道是水还是泪或者二者间或有之的液体。苏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陆瑾道:“你变成Omega了?”其实这句话说不上陈述还是询问更算不上是奚落,只是语气很淡很淡的一句,但苏阮还是落荒而逃。被陆峥带着回到家后,陆峥问他还痛不痛了,苏阮说不痛,随后便一个人径直上楼。上楼,睡觉,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看不见的人脸黑影重重问他怎么变成Omega了?怎么变成Omega了?怎么变成Omega了?怎么变成Omega了?苏阮惊醒。外面天光大亮,陆峥不知道何时离开。苏阮在床上呆坐一会儿走进浴室。看向镜中的自己,斑驳青紫吻痕一路蔓延至睡袍深处,他只觉得陌生。苏阮狠狠砸碎水银镜,钻石混杂在鲜血里流泻。陆峥发现不对是在一个小时以后,通过家里监控可以看到苏阮呆在浴室里时间过长。等到他以最快速度赶回家中后才发现经过水流稀释的淡色血液蜿蜒在大片瓷砖。“阮阮”-“送来血压的时候血压只剩44了。”“现在在缝皮,估计患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右手会使不上力。”“醒来时间还是要看患者恢复情况。”陆峥把苏阮左手贴在脸边。“对不起。”“我爱你。”陆峥爱苏阮是毋庸置疑的,Alpha和Alpha为什么?凭什么不能相爱?他爱苏阮甚至超越基因限制,违背生理本能,无关性别,只是单单爱这个人。自此醒来以后陆峥恢复从前温柔,仿佛之前种种皆为虚幻泡沫。苏阮依旧不和陆铮交流,只是自顾自用一只不太利索的手打游戏。陆铮经常抱着苏阮,让苏阮在自己怀里玩。“怎么了?”苏阮也不说话,一个人默默爬出去找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