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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赵嫣当他是孩子气,无奈摇头。这一日深夜的时候,刘燕卿从户部回到刘府,户部诸事终于忙完,便来赵嫣处。刘燕卿从福宝手中接过药碗放在一侧,示意福宝出去,室内便只剩下赵嫣与刘燕卿二人。刘燕卿身着月白的长袍,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赵嫣的脉上,唇瓣勾了勾。“恢复的不错。”赵嫣收回了手,一截白皙的手腕便被青色的衣袖覆盖住。刘燕卿眼瞳暗沉下来。他迫近赵嫣,手握住他的腕子将赵嫣禁锢在床侧道,“赵长宁,这么长时间了,我这么不受你待见?”赵嫣的胳臂在他的掌下挣动。刘燕卿看起来不过是个书生的模样,又成日懒散,疏于武艺,手上的力道却不小,他将赵嫣压在榻间,与赵嫣十指纠缠,呼吸相闻。床榻上的赵嫣发丝散落在两肩,昏灯下的一张面颊莹白如玉,仿佛月生晕光,曾经失去血色的唇瓣渐渐有了光彩,恍惚有当年在茶楼之上惊鸿一瞥的状元郎风光又漂亮的影子。刘燕卿俯身吻上了那双唇瓣,赵嫣上下牙关合住,刘燕卿的唇齿间漫溢出腥味,刘燕卿松开赵嫣,舔舐干净唇瓣猩红的血,细长的丹凤眼中透出几分邪佞,“这身子养的好了,爪子也该修剪了。”赵嫣一巴掌扇在刘燕卿脸上,刘燕卿肤色偏白,红色的指印在他玉般的面颊上有些触目惊心。平常刘燕卿嘻嘻笑笑把右脸贴过来,这一次却没有,他用衣带将赵嫣的手腕松松垮垮地捆缚起来,怕他因为挣扎勒到胳臂衬了一层不薄的绒垫。刘燕卿伸手沿着赵嫣的腿向上,慢条斯理地一缕缕挑开赵嫣的衣带,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上带着冰冷如刀锋的寒意,青色的罗衣半敞开,裸露出一节纤细颤动的胸膛。男人的舌尖落在赵嫣耳边一寸寸地舔舐,于是粉白的耳根泛起了绯艳的红。被捆缚住的手腕在绒垫下挣动,赵嫣上下的两排牙齿紧紧咬住唇瓣,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刘燕卿,松开。”刘燕卿眉毛一挑,“不松。”“刘燕卿!”“我在。”男人的唇舌撕缠上来,再度堵住了赵嫣将要说出口的话,刘燕卿的舌尖方才被赵嫣咬破,如今带着腥气与血气在赵嫣的口腔中攻城掠地,赵嫣的手在刘燕卿的肩上拍打,却没什么力气,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侵伐。白皙的脖颈泛着红意,长发凌乱不堪,玉簪坠落在一边,衣衫不整,肩窝处有啃咬的痕迹,从青色的罗衣下裸露的肤色在灯下白的晃眼,勾的人想就此折断他的腰。赵嫣听到刘燕卿在他耳边用一种邪气又温柔的语气道,“当年状元郎骑着五花马从茶楼下经过,我就想着能用什么法子,能将这个人干到两腿发软,再也下不了榻。”第一百八十一章“可我没有这么做。”刘燕卿就像是蓄谋已久终于露出尖牙的狐狸,牙齿落在赵嫣的肩膀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赵嫣吃了疼,手脚挣动,刘燕卿禁锢着赵嫣,直到赵嫣肩膀上的牙印沁出了深红色的血,舌尖舔舐干净血迹,像只偷腥的猫。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我对你好不好?”赵嫣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什么蠢话?”刘燕卿笑一声。他察觉到手指下的肌肤在敏感地颤抖,重新一寸寸慢慢系好赵嫣的腰带。“赵长宁,除了我没有人会用如此的耐心待你。”赵嫣指着门道,“滚出去。”刘燕卿眼中的勾子若是能爬出来,早已将赵嫣拆吃入腹中。门外传来了响动声。刘燕卿回头看去,见那个叫做王生的仆役面无表情地立在阶处,脸上的伤疤狰狞浮肿,在惨白的冷月下诡谲阴晦。刘燕卿眉头微挑,“什么时候一个下人都能这么没有规矩了?”王生拱手道,“大人,可需要小人再去煎药?”刘燕卿看了眼药碗道,“今日不需添药,入睡前点上安神香即可。”王生答:“遵命。”刘燕卿盯着王生的背影,眼中涌动云波。赵嫣没有看刘燕卿一眼。刘燕卿俯首在赵嫣耳边道,“今日在陛下的御书房我见到了一副画,画中的女子五官与你一模一样,你说,陛下每日对着那幅画在想些什么?”刘燕卿说完了要说的话,分明感受到掌下的身躯猛地一颤。刘燕卿踩着鞋跟慢悠悠地推门离开。经过门口的时候看了守值的王生一眼,并没有多言。王生恭恭敬敬行礼,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一个丑陋的仆役。刘燕卿在书房点上了灯,召来了刘府的管家。“王生是怎么进府中的?”刘府新聘的管家桑原本是一贵门的家生子,后来高门落魄,辗转入刘府中,对附近的地界熟悉。“是从外聘进的一批仆役,这王生是城东老王家的第三个儿子,小时候因一场大火毁了容貌,伤了左臂,从小被王家人锁在宅子里不见外人,附近乡邻皆有耳闻,前段时日王生的父亲去世,王家的家产被两个兄长霸占,王生被赶出府中,走投无路才决定卖身为仆,老奴见他是个能吃苦的,又觉得他可怜,这才将人留下来。”刘燕卿手指敲了敲桌案,“他入府可携带户籍?”桑原摸一把胡子道,“户籍确实是王生无误。大人为何忽然要问起这王生?”刘燕卿道,“王生是否学过武艺?”桑原道,“这老奴便不知情了。”刘燕卿道,“盯紧这王生。”桑原诧异道,“大人是觉得王生有问题?”刘燕卿没有回答。因为刘燕卿临去前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赵嫣昏昏沉沉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中的自己重新回到了大理寺的囚牢中,黑暗与恐惧几欲将他吞噬,他不断挣扎着脚腕上生锈的铁锁,铁锁发出凄惨的哀嚎。全身发冷,如坠冰窟的时候周身忽然有了一阵融融的暖意。似乎被什么人揽入怀中,用宽阔的臂膀护住,于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一角衣摆便再不肯放松。有个人笨拙的用他沙哑难听的声音道,“不要怕,我在。”陆惊澜紧紧搂着怀中的赵嫣。他们靠着极近,赵嫣歪在他怀中攥着他的衣袖,是极度信任的姿态。好像回到了过去在陆家的时候,赵嫣醉酒留宿的那一夜。如今怀中的这个赵长宁已不再像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他被人折断了脊骨,气息奄奄,形容憔悴。这副皮囊下的幽魂早已枯涸。却总有人不肯让他安宁地去死。他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