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妮. 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从cao练场回来,已经是深夜,回房的长廊只有偶尔巡逻的护卫经过。快回到房间时,巴踉跄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了墙,才不至于跌倒。深吸一口气,拖着有点虚软的双腿,继续往走着。终于回到房间时,巴跌脱力地跌坐在床上。额头和鬓角全是汗珠,双唇也一片青白。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巴知道,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刚从cao练场回来的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他也知道不能放着不管,些许咸粘的汗水沾到到了伤口,痛感夹着着蚀人的刺痒,让他只好咬牙撑起身体,先把伤口处理了。把被汗染湿的上衣脱下,露出了缠着纱布的上身。看了看脱下的衣服,后背的那一块果然已经沾上了些许血迹。拿出新的纱布,刚把旧的纱布解开正想要重新包扎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暗叹一口气,巴把衣服直接地披在身上,起身过去把门打开。“我不是让你这段时间都休息,好好养伤吗?为什么还要去cao练场。”刚打开门,贝妮就对着巴劈头训斥。看着半夜独自一人来到自己房间的魔王陛下,巴没有说话,侧身,先让她进房。贝妮眉头紧紧蹙着,提着的油灯,走入他的房间内。房间内柔黄的灯光,透过了纱质睡裙,把一个成熟女性胴体的曲线几乎完全投影出来,把门轻轻关上,沉默地跟在贝妮身后的巴不着痕迹地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后,极快地把目光敛起。把手上提着的油灯放到桌子上,贝妮转身看向巴。虽然巴有意站在她看不到他后背的角度,但魔族灵敏的嗅觉,让她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再看到床上放着的纱布,细眉蹙得更深。不用多想也知道,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坐在床上,贝妮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下。”巴没有走过去,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来坐下呀。”贝妮催促道。暗暗叹了一口气,巴微微垂下眼眸,缓缓走过去,坐下。“把衣服脱掉,我帮你先把伤口擦一下。”一边下着指示,贝妮一边转过身,把布巾放到一旁的水盆中浸湿拧干。再转回去以为他已经乖乖把衣服脱下了,却见他还是跟原来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啧了一声,贝妮懒得再说了,伸手想要直接动手。手刚搭在巴的肩上,正要把披着的那件衣服扯下,一只大手却更快地把她的手按住。“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巴声音变得略微沙哑。“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不行。”贝妮坚持着。“你自己的话又随便擦一擦就算了,这样伤又怎么会好?”固执地挣开巴按住自己的手,贝妮顺手把衣服扯下。光裸的背部,结实的背肌紧绷隆起,一道长长的刀痕从肩胛骨斜角划过,伤口四周泛着红,丝丝血丝正从伤口裂开的地方渗出。看着伤口的一瞬间,已经预想到伤口状况不会太好的贝妮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随后眉头又再狠狠蹙起。这么重的伤,还要逞强去cao练场!用手中的湿巾细细拭擦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贝妮尽量放轻力度,可手就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对她,他从来都没有办法。面无表情地,巴任着她帮自己处理伤口。贝妮的手法不算熟练,不时会擦疼了伤口,但巴就像与他无关一样,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把伤口的血迹擦得差不多,贝妮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剂。看到那瓶药剂瓶身刻着的图腾,巴眉毛微微挑起。那是王族图腾,代表着这药珍贵得只有王族才能使用。贝妮没有一丝犹豫地打开药瓶,毫不吝啬地把药粉撒在伤口上。原本痛得发麻的伤口在被撒上药粉的下一刻,痛感极快地就减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甚至还能感觉到舒服的微微清凉感。“安德没有阻止您吗?”一直沉默的巴突然说道。贝妮知道巴是在指药剂。撇了撇唇,贝妮继续撒药。老安德没有阻止,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会私下把药偷拿出来。“你这伤是因为我而受的,我怎么能不管?”那时刺客是冲着她来的,巴是为了替她挡刀,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是您的护卫,这是我应该做的。受伤只是因为我自己能力不足。”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带着伤也要坚持去cao练场训练么?贝妮叹了口气,不想和他再争论这件事。作为人族的他,本来就不会在这样受其他人待见,但他为了证明自己,总是过分地努力。以前她就说过让不要勉强自己,可他从来就不听。上好药,贝妮拿过纱布,为他包扎。毫不避忌地,贝妮挨近他,双手绕环在他的两肋旁,用纱布把他上身一圈又一圈缠绕地包扎起来。巴低头看着,一双纤细的手在自己的上身忙活着,细致的指尖不时就会蹭到光裸着的胸口。“难道你对每一个王城里受了伤的卫兵都这样对待吗?”巴咬了咬后腮,眼眸变得深沉“你不一样啊。”贝妮没有犹豫地马上反驳道。“……有什么不一样?”听到贝妮的话,巴怔了怔,把头转过去,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问道。贝妮没有马上回答,终于包扎完的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下床站起。看着面前这个坐着也比站着的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男孩,不禁感叹那时的瘦小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那么大了…不知怎么地,突然地回想起了那时为了救他,给他喂乳的情景。不自觉地,贝妮眼里渐渐流露出淡淡的母爱,嘴角也扬起了温柔的笑容。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贝妮轻轻抚拍巴的发顶。“你不一样,对于我而言,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在她眼里,他仍是当年那个令她怜惜的小少年。游过的咸鱼:这篇用的是插叙,时间线可能会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