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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能用。”裴伯易挥着手招呼他进来。简松郁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虽然知道他家以前很有钱,但他初入时还是吓了一大跳。毕竟他这半辈子可从没住过真正的独栋别墅。他绕了一圈参观熟悉,慢慢变得没那么拘谨了。随手将买来的食材放在餐桌上,他坐在一旁,屈起腿查起了“醉虾的做法”。他一边清点原料一边振振有词,生怕忘记了什么。食物的清甜香气随着敞开的袋口肆意漫延,这幅富有生活气息的光景如一场瓢泼春雨,仿佛真能润物无声,悄然冲刷掉一切过往痕迹。“光看我做什么,快来帮忙啊……”“好。”裴伯易莞尔一笑,听之任之。只要这个人站在这里,就能将他内心的阴霾尽数赶出去。裴伯易不知道怎么挑去虾线,简松郁就亲自上手教。被剥落的头壳发出轻叩回忆的脆响,记忆中,他只在这里吃过几次海鲜。往往自己还没吃饱,就要匆匆溜回房间去。他害怕那个即将到来的高大身影,走近时,遮天蔽日的暗直直地从上方投射下来,掺杂着未知与恐惧。他闭紧嘴咬紧牙,焦虑让他反复搓揉手臂,周围很快泛起一大片刺眼的红晕。很快,姜丝独特的辛辣味让他回过神来。只见简松郁不知何时凑到了他身前来,本来是教他去虾线的,但看他在发呆走神,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他不想放过这具贴近的温热身躯,顺着后颈松软笔直的碎发,裴伯易自然而然地俯下身,感受缓慢起伏的胸膛与细微流转的呼吸。“不帮忙就算了,还捣乱?”简松郁出声制止。虽说自己定力不错,但任谁也抵抗不了这股从骨子里出露的侵占欲,他也不例外。“哦,这可不叫什么捣乱。毕竟,你并不是真心想拒绝,对吧?”简松郁全身一个激灵,声音发自头顶,很轻很轻,但却能被听得仔细。他猜测: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定近到,只要他略微仰起头,就能轻松看到裴伯易的整张脸。他这时需要加快进度,但手中动作却骤然减慢。明明他们的工序只进行到一半,烧酒的盖子还没启封,简松郁却觉得自己已经喝了满满一盅,口中鼻中呼出的全是熏香四溢的酒气。醉虾还没成功吃上,他觉得自己已经躺在裴伯易的怀里醉了半宿。他总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保护他,可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带给他的伤害最深。将冲洗好的活虾扔进酒中腌制,他们总算有空闲时间坐下来面对面交流了。简松郁随手打开电视,将大空房间用吵闹填满。其实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几个话题,此刻他正绞尽脑汁想着该用哪一个开口。但裴伯易却将剩下的烧酒全数端了上来。晶莹酒液在摇晃的长瓶中载沉载浮,他抬眼掠过密麻杂乱的标签条,刚巧察觉到对方的隐秘一瞥:“虽然是买来做菜用的,但空口喝也行,就是度数偏高。说起这个,你会喝酒吗?”“当然会。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喝不了酒?”简松郁不甘示弱地回,他可不想被对方给看扁了。裴伯易闻言,二话不说立马给他倒了一杯。他伸指一推,酒杯听话地飞速滑到简松郁面前:“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我敬你一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接过仰头喝下后还餍足地舔舔嘴唇。酒的热辣很快游走至舌根,像在口中无端燃起的一把大火,简松郁全身都被这股灼热烧痛,他不由得眯着眼扶了扶额头:“你买的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等一会做出来的醉虾估计也不会太好吃,你……别太期待。”“放心,只要你亲手做的,无论好吃还是不好吃,我都会期待。”裴伯易懒散交叠起双手,像是在欣赏这番难得可见的光景。但眼中的情绪却不是先前的喜悦,甚至有些伤感。简松郁尽力想看清他的表情,但眼皮却与眼睛打起架,占据上风的眼皮重若千斤,很快就把他干趴下了。简松郁很快就猜到是酒有问题,他清楚自己的酒量不会差到只能喝一杯。大概是裴伯易中途混进去了其他的酒饮,让这杯普通烧酒变成了度数呈几何倍增长的杂酒。他失去意识前依稀听到他在对他说话,声音像是近在耳侧,又像是来自远方。他不愿放走这最后一句话,可结果却令他心碎。他听见他说:“庆祝你第一次来,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什么,为什么……?”他不明白,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其实,你并没有想错。”简松郁没有力气听到这句解释,他歪着头正从椅背滑落,快要跌到地上时,裴伯易揽住了他的肩膀。“我的确用借口骗你来,但也只是想多瞧瞧你,仅此而已。”显然,简松郁的主动出乎了裴伯易的意料。两情相悦,这对普通人眷侣再好不过,可他不行。裴伯易承认:自己总是会忘却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他总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保护他,可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带给他的伤害最深。不知道是太过难过还是被酒刺激,止不住的泪水从他的鬓边滑过,裴伯易低头噙住,可最后却尝到了满嘴苦涩。本来是为了缓解沉默氛围而打开的电视,现在却更衬出了此处的空旷寂寥。电视中放的节目是今日新闻,裴伯易敏锐地注意到底下滚动的播报小字大有文章:本市唯一一所免费的疗养院因不明原因停业关院,有群众感到不满因此怨声载道,希望有关人员尽快解决此事。下面为您介绍另一则消息……“喂?裴知易?你现在在哪?那家疗养院怎么关院了?是你们干的好事?”裴知易现在一听见他说话就脑门痛:“呃,你现在不该是甜甜蜜蜜的和……算了算了。差不多吧,但不全是警察的原因,毕竟跑走个你这样的犯罪未遂在逃犯肯定是要盯得紧一点。说来也怪,这疗养院是冉殊主动关的,这都关了大半个月了。”“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罗列了院中失踪近半年的人口数据,数量不在少数,所以很多人觉得其中大有问题。但因为没人报案,现在还在立案调查阶段。”怎么回事?难道他突然转性了?裴伯易前脚刚满腹孤疑地挂断与裴知易的通话,后脚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本市的未知电话。他想他大概知道来电人是谁。“怎么?我没主动上门找你,你反倒还主动找上门来了?”“……猜到来电人是我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本以为你会再聪明一点。”说完,他马上挂断了电话。裴伯易一开始只当他犯病,但当他仔细查看电话号码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电话不是别人,正是简松郁家中的座机号码。他当日上门拜访时,恰好在床边桌台的电话簿上看到过,就顺便记了下来。这说明了什么?要么,是他去过简松郁的家;要么,他现在就在简松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