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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呀。”话音刚落,只听到路满那头传来汽车的喇叭声,秦榛顿了顿,砸吧着嘴不满地吐槽:“好像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的不止我一个人吧?这位同志,请你解释一下。”“……我这是被拉出来看流星。”秦榛长长地哦着:“那看到流星了吗?”路满抬头看了眼广阔寂静的苍穹,比起大动干戈观赏的人类,它对即将滑过的流星更显莫不在乎。“看到了。”路满脸不红耳不赤。秦榛顺着她的话:“那许愿了吗?”“在许。”“会跟我有关吗?”☆、第三十四章路满笑了一声,她觉得秦榛就像万圣节那些不给糖就捣乱的小孩:“当然跟你有关。”秦榛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许个愿都跟我有关?小满同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行吧,那我把愿望撤回一下。”“别呀。”秦榛扔掉嘴里的棒棒糖,也不再追究路满话语的真实性,开始对愿望内容充满了好奇,“那小满同志,你许了什么呀?”“秘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秦榛不买账,打破砂锅问到底:“哼哼,不说也不会准。说嘛说嘛。”路满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听到秦榛这语气,瞬间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你最近是不是解锁了什么新人设?怎么越来越会撒娇了?”秦榛也学着路满哈气,不料无形的白雾一下子模糊了镜片。他干脆摘下眼镜,毫不在乎地在掌心一折,塞进衣兜里。“谁叫撒娇的人有糖吃呢?而且小满同志不就喜欢我这么乖的样子吗?”呼啸的寒风吹得眼睛干涩,秦榛略微掀起帽子,手指拨动刘海遮盖住眼睛。马路边上一辆跑车飞驰而来,刺眼的车灯光线穿过刘海直照着他的双眼。秦榛微眯上眼,不满地看着跑车在他身边慢慢停下。他停下脚步,眨了眨眼,待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驾驶座上的人的模样时,秦榛嗤笑着直接扯下帽子利落地迈上车。车门‘砰’地被带上,路满不再吐槽秦榛前几句话:“上车了?”秦榛系上安全带,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也不知道这司机是不是变态,说好了在路上飙车,飙着飙着就找到我了。”“……”这表述一听就知道不可能是秦榛经纪人,“你哥?”“是啊。”秦榛顿了顿,吃味道,“一猜就准,小满同志不会对变态有什么企图吧?”马达声骤响,跑车猛地向前冲出去。秦可曦咬着烟,腾出一只手狠狠地刮了下秦榛的后脑勺。秦榛不理他,边翻找着零食边瞎扯:“唉,谁叫大晚上的男孩子在外面独行危险呢。”路满瞪着死鱼眼:“哦,那我挂了。”“等等呀小满同志,你还没跟我说你许了什么愿望呢。”“没有许愿,骗你的。”秦榛撕开一袋小浣熊,将干脆面捏得咔嚓直响:“我不信,你一定许了。”哈???路满跟着陈巍转弯,橘黄路灯照亮整条古镇街,在青砖黛瓦的幢幢古楼旁是砖黄色石块堆砌而成城楼高桥,桥后面是阒静竹林,头顶是一览无遗的满天繁星。桥上可见好几架整齐地摆放着的天文望远镜,三两个天文爱好者正凑在一起聊天,他们当中有人时不时看看时间,然后又继续加入对话,整个桥上热闹非凡。这时,陈巍转头提醒他们:“到了。”他指着桥上一角,“我们去那边,我朋友都在那。”路满点头,想着快点挂掉电话,干脆随了秦榛的愿:“好吧,我许愿了。一愿秦榛大红大紫,天天开心。二愿秦榛余生平安,长命百岁。三愿……”“好敷衍的愿望啊。”秦榛噗地笑着打断路满的话,“而且百岁也太长了吧,不想活那么久。小满同志活到几岁我就活到几岁好了。”“……不好意思,我是准备长命百岁的。”秦榛打着哈哈,没有接话,他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话题:“三愿我来替你许——三愿秦榛能和我一直在一起。”“……”???这么厚颜无耻的吗?秦榛又说:“其实我刚刚也许愿了。”“……”惹,套路这么多的吗?“一愿小满同志万事如意,二愿小满同志无灾无难,三愿小满同志能和我一直在一起。”、******在Q市呆了一星期,路满念着家里那一摞试卷没写,过完她外公生日的第二天,便寻思着收拾行李先回家。陈女士是打算再过个星期回去,本就在出发前已经谈妥,所以路满跟陈女士说完自己回程的想法后,便直接上网买机票了。回去前一晚,Q市飘起了鹅毛大雪,直到第二天七八点才停。路满出门时,入目所及一片银装素裹——路边停着的车顶上、光秃的枝杈上……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有序不紊地忙着扫雪,马路上的车辆一改以往的车速,慢条斯理地行驶着。路满坐上直达公交,短短回了秦榛几句,等到秦榛那边不得不放下手机,她才看起车里移动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席卷Z洲的传染病最新实况,因Z洲瞒报疫情,世界卫生组织重新提出出入境警告。凡是有出入过Z洲的人士必须得经过严格监测才能乘坐飞机。国内各地区现或多或少已经出现十几个病例。药品还在研制暂时没有消息。……路满闭目沉思,她印象里前世这场传染病并没有这么严重,至少当时在国内没有播报过一例病人。而且根治药物也是在疫情发生一个月内便研制出来了。可这次的传染病明显来势汹汹。如果是因自己重生回来的蝴蝶效应导致,那这场传染病自己会难逃一劫?路满越想越有可能,幸运的是直到飞机抵达地面,机舱里也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路满虽然仍提心吊胆,但多少松了口气。飞机在机坪上缓行,广播里传出的空姐甜美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机场,外面温度7℃,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终于停下来,乘客开始有序地下飞机。走在自动舷梯上,路满扯低口罩,感受着凛冽冬风吹来的这座城市熟悉的气息。她揉了揉直跳的眼皮,努力压下内心的不适,跟着其他乘客挤上摆渡车。车子摇摇晃晃地开着,不知道站了多久,车里传来一些sao动。是站在路满附近的一个男乘客,他像是突然被扼住喉咙般,满脸通红,正张着口大力呼吸。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中年男子开始捂着嘴巴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