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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日思夜想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告诉你。谁知道刚回来,你就被萧宁缠着聊个不停,现在还不允许我生会儿气么?”沈惊鹤无奈,只想着眼前明明是个高他足足一个头的大男人,怎么竟跟个孩子似的爱撒娇。然而感受到梁延打心底里对他的依恋与思念,他身上的每个细胞却又都在欢喜地咕嘟冒着泡泡。“那怎么办呢……”沈惊鹤叹了口气,“要不,我赔给你?”梁延的眼睛刷一下熠熠发亮,像夜里森林眼冒绿光的狼,看得沈惊鹤缩了缩脖子,忽然有些后悔说出的话语。才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梁延勾住沈惊鹤的小指一晃拉勾,又抬起大拇指在他眉心中间不轻不重一按。“一言为定。”当晚,沈惊鹤一手撑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看着眼前抱着被子两眼晶亮的高大男人,颇有些头疼地扶着脑袋。“这么晚了,你不回对面自己屋里,来敲我门做什么?”也没见梁延脚下有什么动作,不知怎地三下两下就绕开他窜进了门,反手顺便把屋门也紧紧合上了。“你不是说要赔我吗?我们白天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趁着今夜月色甚好,不如来个抵足夜谈。”沈惊鹤目瞪口呆,看梁延熟练地把他抱着的那床被子也堆到窗边床榻上,干巴巴开口:“你确定……只是抵足夜谈?”话一出口,自己先红了脸。人家一脸正气凛然,倒弄得自己好像另外揣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宽大的床铺塞下两床被褥竟也不显挤。梁延笑眯眯拉沈惊鹤坐倒在床上,捏了捏他微热的脸。“小鹤儿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样?”沈惊鹤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暗暗记仇。他可不信梁延真如看上去那般一本正经!“好了……”梁延见自己真将人惹炸了毛,无奈地从背后把人圈入怀里,轻轻哄道,“别担心,我真就是太想你了,海上风浪颠簸也睡不稳。我啊,只想今夜好好搂着你睡上个安稳觉。”梁延松了手,握着沈惊鹤肩膀轻轻掰过来,使他不得不面向着自己。他一低头,神色比风间月色还要温柔。“小鹤儿,我把你放在心尖上,也尊重你所有的想法。你若不愿意,或是还没做好准备,我发誓绝对不会勉强你半分。”沈惊鹤怔怔地仰头望向那个眼底深情的男人,一颗心似是被微微拧了一把,酸酸颤颤的,又无可抑制荡漾出甜蜜的涟漪。梁延深深望他一眼,开口道:“夜深了,早些睡吧。”乾坤听书网他眉间的惫色做不得假,纵使梁延再是铁打钢铸的人,在海上风浪间激战了大半个月,能坚持下来,凭借的不过也就是征战多年锤炼出的非人意志力。如今好不容易得胜回归,心爱的人又在伸指可触的地方,他只想不管不顾地拥着爱人闭目沉眠于茫茫夜色中。吹熄了灯,梁延抖开被子,先把沈惊鹤严严实实地塞了进去,掖好被角,自己才钻进另一床被子中歇下。刚闭上眼,却听见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沈惊鹤将他自己的那床被子拽过去盖在梁延身上,自个儿反倒一挪一挪地蹭到了梁延的被窝中。梁延无奈地睁开眼,垂眼看向主动缩了缩身子埋在自己怀中的人,那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脑袋搁在自己肩窝上,微热的吐息一下下轻拂过侧颈。丝毫不管自己全身蓦地绷紧的肌rou。轻纱似的月光模模糊糊透过窗棂,倾下一斛银华,照见了沈惊鹤一双星星般盈着水光的眸子,也照见了他耳廓淡淡染上的薄红。梁延看得痴了,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低下头去,在他耳垂处印上一枚轻吻。沈惊鹤身子敏感地颤了颤,他逃也似的闭紧了眼,一手揪住梁延胸前衣襟,闷闷开口。“……好梦。”夜色侵霜,无限思量,窗外梧桐影。沈惊鹤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双眼还闭着,却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身后的感觉似有些异样。他尚迷瞪着眼,伸手想往下一摸,却被身侧面容僵硬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捉住。男人嘶了一声,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别乱动……”传入耳畔的声音低沉磁性,沙哑得不像话,仿佛正强忍着什么。沈惊鹤刷地一下睁开眼醒了,两颊迅速漫上飞红,心跳快得不成样。他本身是一个成年男子,并非天真不谙世事的稚童,自然不会傻得反问身后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梁延眼神乱瞟躲闪,不敢看他,艰难地抬手把两人之间努力隔出一大段距离来。“你先……别靠那么近,一会儿就好了。”沈惊鹤听到他磕磕巴巴的话,更加面红耳热。他连忙向后蹭开一点,半张脸埋在软枕间,湿润着眼望见梁延额前沁出一层薄汗,不知为何,呼吸也跟着略微急促了起来。梁延一张冷峻英气的脸也罕见地微微发红,鼻息灼热,沉黑眼底因不可言说的欲望愈显深不可测。他别扭着姿势从尚有余温的被褥间坐起身,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僵硬,咬牙一闭眼,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头皮忽然微微一疼,原来是背后一撮已被汗水打湿黏连的乌发,不知什么时候已尽数落入白皙的掌心。成熟的男性气息兜头盖脑扑面而来,被褥凌乱纠缠着堆在脚心,却让沈惊鹤四肢百骸都无端传导着难耐热意。他半敛着星眸,神思似微醺也似迷离,分开五指慢慢从梁延发间梳拢下,直到半湿的发尾微痒地拂过纤长指尖。那痒如羽毛,酥麻地在指腹激起细小的战栗,一直颤悠悠挠过心尖。“去哪。”沈惊鹤缓缓坐起身,被子慢慢滑落,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梁延绷直的后背。梁延倒吸一口冷气,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一滚。“鹤儿……”他的每个动作都在挑战自己脆弱的神经,梁延几乎要捏碎了紧攥的指骨,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转身把人凶狠地揉入骨血中。他早就发现了,沈惊鹤有时总会莫名酒醉了似的大胆肆情,清俊风姿剥落了一半,剩下另一半骨子里天然带来的蛊惑媚意。幸而这副冶丽的模样从来只在他面前展露,若非如此,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因嫉妒对其他双误见的眼睛做出些什么。然而,这次可和以前不太一样。半个多月了,那道让自己思念不已的身影终于温热地紧贴着他的脊背,细碎的鼻息一下下扑在耳后敏感的部位。任梁延自制力有多么惊人的强大,此时他苦苦坚守的最后一丝神智,也正被不断撩拨得处于摇摇欲坠的危险边缘。“别闹……”梁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气息不稳,一滴汗顺着脸部深邃的轮廓缓缓滚落。沈惊鹤双手发颤,鼻尖冒出热汗,但仍顺着自己心意紧紧环抱住梁延僵硬的身体。“十一月了,你要是现在出去打井水冲凉,会冻坏了身子。”梁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