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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长还特别亲近的omega了。这是一桩怪事,因为齐煊在社交方面可以说是有些荤素不忌的意思,而某一特性的人格外少,按理说是不太应该的。阮宵不可能在此时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便道:“似乎没有。”“是吧,”齐玥道,“自我和齐煊进入青春期,都被教育要谨慎交往omega。你是alpha,你应该也知道,一旦标记omega,对于alpha来说,就是把一生都与之捆绑了吧。除了那个被你标记的omega,其他人都不能再让你产生兴趣。你的心被他掌控,岂不是就成了这个omega的奴隶?虽然可以做消除标记的手术,但是很多报道上说可是会有多种多样的后遗症的!”难怪。齐煊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社交和他的生活方式。他需要空间。他觉得如果因谁而改变,他就变得不再是他了,哪怕是为了爱情做出取舍,他也并不甘愿。每当阮宵涉足齐煊的领地,齐煊就会觉得疲累。恐怕标记一个omega,于他而言就等同于失去自由了。阮宵道:“这是站在alpha的角度上考虑。如果站在omega的角度上考虑的话,他们也和alpha承受着相似的压力。如果按你的话来讲,标记后的omega也会和alpha捆绑,被alpha掌控,成为alpha的奴隶。”“你傻不傻啊,怎么还替别人讲话?我是在替你着想!”齐玥急切地道,“我猜小煊没有和你讲过,他可是听从我爸妈的教导,从来都没有交往过omega对象!据我所知,连omega友人都不多。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热心地倡议开放omega的学习机会?又为什么要帮助omega拓展就业面?……小阮呀,我是怕他喜欢上了哪个omega!搞不好那个omega是积极上进的类型,还对于omega可选择的职业范围太少有所不满,看上了我们家的身份,撺掇我弟弟帮他讲话呢!”原来如此。阮宵明白了齐玥的顾虑。他忽然想起方才听到这件事时的震撼,一想起来胸口就翻涌着暖流。他有过不甘,可却没能改变大环境。他并没有像齐玥想的那样同齐煊抱怨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走得再艰辛,他也独自忍耐了下来。可齐煊看到了他的难处,并且用行动告诉他,他要他过得堂堂正正。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够堂堂正正地告诉齐玥他是omega,没有办法告诉她她口中的omega就是自己。但是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就可以。“这一说就说跑题了……我着急的是,小煊是不是喜欢上哪个omega了,”齐玥踌躇半晌,下定决心了似的说,“我知道议论父辈,但是我们的父母……其实应该算是开放式婚姻。他们彼此无可取代,再也找不到像对方一样那么合适自己的人。他们是事业、生活还有婚姻上的最佳合作伙伴,但也不是只有彼此……你也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一种……保鲜方式或者是调剂?我担心小煊也……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知道你很认真,对任何事都很认真,包括感情……所以和小煊谈一谈吧,好吗?我担心如果小煊真是为了哪个omega鬼迷心窍,等他再一冲动标记了他,就会被那个omega赖上,到时候就晚了!那你可怎么办呀!”阮宵知道齐玥是在担心自己,他理应顺着她的话立刻答应下来。但听了齐玥的话,他却有了疑问:“你会觉得标记一个omega,从此就被这个omega赖上了吗?”齐玥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你没看报道上经常有omega勾引富豪标记他,然后从此就嫁入豪门衣食无忧了嘛?”“如果有一个omega在……”阮宵还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讲与性有关的词汇,想了想,还是委婉道,“在那种时候拒绝戴颈带,你会怎么想?”“肯定有问题啊!”齐玥显然非常激动,“百分之九十五往上是要讹你了,你知道omega天生就对alpha有吸引力,无论契合度高低。在……那种时候,alpha是很容易冲动的。不是还有报道说,约到omega,结果半途omega把颈带摘了,不小心就标记了的事。这招真的太下作了。”下作。阮宵突然间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他不肯戴颈带,齐煊却非要为他戴上,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固执。到后来,齐煊终于妥协了,可是即使他没有戴颈带,齐煊也十分清醒,并未标记他。他又想起了他们分手的时候,在他问出“你敢标记我吗”之后,齐煊瞬间哑了火。齐煊哑口无言的样子阮宵一辈子都记得。阮宵很久没有讲话,唇上的一点鲜红让他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齐玥于心不忍,安慰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定,我只是怕万一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再说就晚了……几个月前我就看到小煊一直在折腾这份资料,他越认真,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他说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该告诉你。”“我知道的,”阮宵再一抬眼,方才的脆弱刹那间一扫而光,仿佛那是一个错觉,“谢谢玥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齐煊是怎么看他的呢?齐煊对于阮宵是omega且想被标记的事显然有所顾忌,可是齐煊又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了他争取机会,期望有一天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做一名律师。阮宵知道以他们的关系,着实没必要想这些,可还是陷进去了。齐煊不请自来的时候越发多了。据他所说是忧心阮宵**期要到了,怕阮宵独自逞强。“我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这个说辞可以说是相当大义凛然了。“嗯。如果你希望为你的言论增加可信度,就烦请把你本人从我身上拿开。”阮宵说这句话的时候,切圆白菜的菜刀正悬在空中,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齐煊咽了一口口水,松开了圈着阮宵腰的手,然后乖巧地让自己的前胸离开了阮宵的后背。有序的切菜声响了起来,阮宵不咸不淡地道:“水电费房租,该你缴的部分记得缴一下。账单明细我会发到你的邮箱,记得查收。”“要算得那么清楚吗?”齐煊目瞪口呆。“性伴侣还是算得清楚一些比较好。”齐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直到露台,才敢小声嘀咕一句,“铁公鸡。”缴了费之后的齐煊就更加把这儿当家了。从前齐煊非要在阮宵家留宿时,是阮宵睡床齐煊睡沙发。现在早晨起来,齐煊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阮宵,哪怕齐煊头天晚上睡的是沙发。阮宵干脆去睡沙发,让齐煊睡床,结果齐煊次日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在沙发上抱着他。齐煊还买了不少他自己爱吃的,把冰箱都塞得满满当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