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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找到了戒指盒,车门也顾不上锁就直奔二楼,脚步重而急。他在阮宵面前单膝跪地,翻动戒指盒盒盖时才发觉手是颤抖的,克制不住地抖动。海边冷,应该是冻着了。齐煊想。可是眼睛怎么烫成这个样子,像是有火在烧。而他抬起头望向阮宵,当他对上了阮宵的双眼时,他发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盛满了干净澄澈的东西,亮晶晶的,如同山涧泉水映出的粼粼波光……齐煊的眼睛变得愈发guntang了起来。“我……”齐煊你可真他妈没出息。他暗暗骂自己。世界上顶好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我爱你……”齐煊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他怔住了,然后恍然大悟,像是终于想明白了要如何求婚,该说什么,“我爱你,阮宵,我真的……很爱你。”他把鸽子蛋套上了阮宵的左手无名指,虔诚地亲吻阮宵的手指。作者有话说:求婚了求婚了!说话算话地更新啦。大家这周过得怎么样!第五十章尽管之前不是没有见过这只求婚戒指,阮宵还是嫌鸽子蛋太花哨。虽然嘴上嫌弃,但趁着齐煊不注意,他还是会专注地盯着戒指看,心想等到挑结婚戒指的时候,一定不可以让齐煊参与。花孔雀就是钟爱花的东西,这种要戴一辈子的东西,可不能让他如愿。齐煊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要吃得正式,不能随便凑合。阮宵却不想让他在此时做这么抛头露面外加大张旗鼓的事,只允许齐煊当司机送他去附近超市买菜。阮宵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与外头的馆子不相上下。盘子被扫空得一干二净,阮宵打发齐煊去洗碗,齐煊欣然接受派遣,并时不时朝坐在餐厅里的阮宵抛媚眼。饭后,阮宵即刻返程。他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有许多事要处理。齐煊却拒绝让阮宵参与其中,说家里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更何况事关市长选举,自由党也绝不会就这样做任人宰割的板上鱼rou。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如此密集地揭露出来,背后定是有人蓄谋筹备已久。在选举的紧要关头,不难猜到受此影响得利的人会是谁。既然有多方势力混战,齐煊并不希望阮宵去淌这场浑水。“没事的,你放心。”黑暗中,齐煊一遍又一遍摩挲着阮宵的脸颊,他知道阮宵看他的目光也如同他看阮宵的一样。“等这件事过去,我们要一个孩子吧。”齐煊的手探向阮宵的小腹,摸了又摸。阮宵冷笑一声,非常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身。“想得美。”齐煊手欠,捏着阮宵的耳垂揉搓,温润滑腻的触感令齐煊爱不释手。“你做什么?”阮宵去拍他的手。“你耳朵好烫。”“……别碰我。”天空还蒙蒙亮时,阮宵就已经醒了过来。齐煊抱着他,好似考拉抱着桉树。考拉抱着桉树,是因为它既是考拉的食粮,又是考拉的居所。而齐煊的理由与考拉的理由竟可以说是出奇的一致。阮宵挣不开他,便更加用力了些,他心里正惦记着更为紧迫的事。齐煊不让他参与,不代表阮宵真的会袖手旁观。阮宵的动作吵醒了齐煊,齐煊眯起眼,睡眼惺忪。“再抱一分钟,”齐煊刚从睡梦中醒来,嗓音有几分沙哑,又黏糊得要命,他嗅了嗅阮宵的颈后,犬齿在雪白的颈子上浅浅地咬,语音含糊,“老婆好甜好香。”阮宵背着齐煊,通过齐玥联系上了律师团队的魏连辉律师。目前律师团队正在与公关团队共同合作,联系媒体平台删除不实言论,并对恶意造谣者发去律师函,阻止舆论进一步发酵。阮宵找到仁康医院,在网络平台上发布了声明,表示就手术而言,齐煊在规章制度上并不存在违规cao作。虽然齐煊打算辞职,但目前仍是仁康的医生。事情的走向如何,与医院的声誉也息息相关,医院自然非常配合。无论是手术后昏迷的年迈患者的家属刘长林,还是声称复查时遭到齐煊猥亵的患者管琴,两个人都极其固执地拒绝任何调解,坚持要走法律诉讼程序。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对于齐煊是非常不利的。且不说即便日后能为齐煊正名,只说目前沸沸扬扬的网络舆论,齐煊本人的名誉就会大打折扣。即使有朝一日沉冤得雪,迟来几个月的真相并不会有人真的在乎。更何况市长选举迫在眉睫,齐煊在民众眼中的印象势必会左右选举结果,但风评的扭转需要强有力的证据和时间。目前阮宵所知道掌握的事实真相,还不够充分,不足以令先入为主的大众信服。只因为他了解齐煊的为人,且没有受到媒体的舆论影响,才能够根据现有已知的情况判断和还原真相。齐煊虽然总是在阮宵面前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但阮宵知道,那是齐煊不愿意让他忧心才故意扮作的样子。阮宵忽然记起了很多个瞬间。曾经他们还维持着暧昧关系的时候,但凡是面对**期的阮宵,齐煊总会油然而生一种alpha的责任感。在齐煊看来,他的阮宵是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是只依赖着他一个人可爱得不得了的,还是需要耐心呵护温柔照料的。所以,齐煊会尽可能陪在阮宵的身边,直至**期结束。能让齐煊在这段时间离开的原因只有工作。多少回深更半夜,阮宵还会被齐煊的手机铃声吵醒,然后听齐煊问了几句情况,二话不说就披上衣服往医院赶。有几次是在冬天的夜里,齐煊一出被窝还被冻得倒吸了几口冷气,连说了好几声“靠”。阮宵懂他。对于医生这份职业,齐煊是有信仰的。正如同齐煊当年进入医学院时宣读的誓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齐煊一向明白这是一份多么性命攸关的工作。一直以来坚守的、执着的信念被质疑,不会是一丝波澜也不起,风平浪静的。阮宵不愿看到齐煊在舆论的压迫下,怀疑起他所坚守的信念。如果齐煊存在任何不合规定的行为,他理应承担行为带来的后果。可如果是齐煊没有做过的事,阮宵定然不会眼看着齐煊被当做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棋子或是工具。该怎样才能找到突破口……阮宵思索着。在这个当口密集地曝光,会不会真的与竞选相关……阮宵的思绪被突然的手机铃响打断。“宵宵,你在哪里?求婚这么重要的事,没有像样的仪式还是不行。六点半我去接你,晚饭我带你去时代塔顶层吃烛光晚餐,我刚订了包间。”都火烧眉毛了,齐煊好像还是一点都不担心,惦记的还是求婚的事。理智上,阮宵想告诉他凡事往后推,一切以大局为重,无论是求婚还是婚礼都是小事。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