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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昏昏沉沉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眼圈发红,漆黑如鸦羽的羽睫被水痕浸湿,从眼尾落下来的水痕几乎将鬓间的发都打湿了。荆寒章轻轻托着他的后颈喂了他水,手指轻轻抹去那唇间的水痕。“行昱?”晏行昱被教怕了,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呜咽一声,强撑着睡意努力张开眼睛,声音沙哑地哽咽道:“不来了,我我学会了,不用教了。”他说着,眼尾又落下来一行水痕,止都止不住。荆寒章:“……”荆寒章闷笑一声。彻底得到晏行昱让荆寒章高兴地差点去练字帖,他努力崩住唇角的傻笑,抱着晏行昱,小声问他:“行昱,你……”晏行昱忙往他怀里躲,打断荆寒章的话:“哥哥,叫你哥哥。”荆寒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荆寒章笑完,才耳根发红地问完后面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啊?”他是问这次教学。晏行昱实在是累惨了,恨不得将晌午邀请荆寒章来雪地踩脚印的自己给按在被子里闷死。他打死都没想到,竟然会有比练武还要累人的事。晏行昱满脸困倦,手指都抬不起来,却还要强撑着和荆寒章说话,回答自然是不过脑子的。他含糊地吐出一个字:“深。”荆寒章耳根更红了,凑到他耳根嘀咕:“刚开始你就喊,这不是我的错。”晏行昱不想理他,只想睡觉。荆寒章又问:“还有呢还有呢?”他想听到晏行昱夸赞他。晏行昱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荆寒章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晏行昱微微喘息,仿佛梦呓似的,又吐出一个字。“烂。”荆寒章:“……”荆寒章:“??”烂?什么烂?!你说清楚!作者有话要说:活儿烂。第82章欺负晏行昱说不骗他就不骗他,说烂可能就是真的烂。原本满脸餍足之色的荆寒章如遭雷击,捂着胸口差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挫败。“行、行昱?”荆寒章声音有点发抖,“什么烂?你说、说清楚啊。”晏行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从被子里挣扎着伸出一小截满是红痕的手臂,在荆寒章手上拍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外面有鸽子叫,鱼息有要事寻我,你去。”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手一垂,彻底睡了过去。荆寒章颓然坐在榻上看了晏行昱半晌,才垂头丧气地穿好衣裳出了房门。鱼息正坐在台阶上愁眉苦脸,时不时学两声鸽子叫,这应该是蛰卫和晏行昱的暗号。荆寒章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道:“什么事?”鱼息忙站了起来,往门里看了看:“行昱呢?”荆寒章默默磨牙:“你说呢?!”看不出来吗?!问问问!鱼息:“……”鱼息嗅到荆寒章身上隐约传来他调配的药膏香,知道两人事儿肯定成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荆寒章这么大火气,明明都吃上了鹿怎么还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鱼息耐着性子道:“我有事找行昱。”“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好。”荆寒章极其不耐烦。鱼息想了想,既然晏行昱都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摊开给荆寒章看,应当也是许了的,便将手中的信交给荆寒章。“这是二皇子府的蛰卫传来的消息。”鱼息道,“二皇子在暗中联系皇后和巡防营的副将,许是有大动作。”荆寒章展开信扫了一眼,蹙眉道:“你们竟然能将蛰卫安插到二皇子府上去?”鱼息道:“那是摄政王留在京都城的暗桩,行昱找出来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荆寒章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将信收起来,道:“还有其他事吗?”鱼息只是个大夫,这种事根本拿不定主意,看到荆寒章接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正要摇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挑眉道:“行昱还在睡?”一说起这个,荆寒章耳畔就回想起那个雷击似的——烂!震得他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来。荆寒章面有菜色,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摆弄着袖上的纹路,他似乎想要开口问鱼息又舍不下脸皮,只能含糊发出一声:“嗯,刚睡。”鱼息在这坐了许久,没见到荆寒章派人准备水就知道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也不知道晏行昱得受多大的罪。鱼息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离开院子后寻了个小厮,说七殿下让他去浴池备热水。荆寒章正在研究那信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那“烂”的事,没一会亲卫突然过来,道:“殿下,浴房的热水备好了。”荆寒章有些懵:“啊?”亲卫脸都红了,有些犯愁要如何开口,荆寒章手中的信突然轻飘飘落了下来,打着旋飘到亲卫面前,被亲卫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捧着信递回去,却见荆寒章不知怎么的突然愣住了。亲卫头顶冒出疑惑的泡泡,不明白为什么自家殿下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若是换了旁人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早就欣喜若狂心情大好了。怎么七殿下就一副魂不守舍大受打击的模样?大受打击的荆寒章后知后觉那热水是做什么了,也终于不情不愿地承认自己似乎的教学并不合格。对此道十分热衷的荆寒章开始回想下午的事,妄图找到自己哪一步比较烂,下次好改善,但他刚开荤,一回想起来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自己把晏行昱里里外外全都染上自己气息的模样。凌乱的榻上,纯澈如白纸的小鹿比玉雕还精致的手奋力抓着身下的衣衫,将上等的料子抓住一道道褶皱。晏行昱神智一昏沉就容易胡言乱语,但所说出来的话全是他内心的想法,一点都不作伪,直白的让荆寒章差点炸开。荆寒章越想越脸红,将信一把夺过来,匆匆跑进了内室。晏行昱还在被子里睡觉,乌发凌乱,遮挡住他散落的衣襟,荆寒章怕他难受,轻手轻脚地凑上前将他的发拨到一旁去。迷迷瞪瞪的晏行昱喃喃道:“哒?”荆寒章见他似乎还有意识,轻轻晃了晃他,轻声说:“行昱,先沐浴再睡觉吧,把……把身子洗一洗。”晏行昱分辨了好一会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摇头:“不、不沐浴。”“你不难受吗?”荆寒章耳根通红,到最后他搂住晏行昱的腰身时,晏行昱哭着蹬了他一脚,口中含糊叫着不知是深还是满。“现在不难受了。”晏行昱昏昏沉沉,拨了荆寒章的手一下,梦呓似的道,“你别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