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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度举起了电话。“喂,Boss。”“啊,是太宰君啊。”库洛洛道,“辛苦了,从这边的状况来看,今天你那边似乎还挺顺利的呢。”“……还行吧。”太宰治笑道。“唔……听你的声音,好像挺高兴的?”库洛洛问道,“是有什么好事情吗?”“好事情?那倒也不是。”电话那头的人低声道,声音小到连库洛洛都没怎么听清,“只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而已。”“对了Boss,问你一件事,”他突然恢复了正常的声音,正儿八经的问道,“今天是你让Gin君过来帮我的吗?”“琴酒?没有啊,”库洛洛有些诧异的道,“我说他怎么收尾的时候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去你那边了吗?”“果然啊……”太宰治忍不住笑了一声。“既然你问我这个问题,看来你们两个磨合的还不错呢。”库洛洛笑道。“这不正是Boss你想要的效果吗?”太宰治反问道。“我原以为你把我和Gin君放到一起是因为你想要我来影响他的做事方式……但直到十分钟前我才明白,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来牵制我啊。”“Gin君他是一个能够给他人带来毁灭所以最终也一定会引火烧身的人,而我是一个倾向于自我毁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一了百了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疯子才能想到把这样两个人放在一起啊……”“而且最奇妙的是,两个最终结局殊途同归的人居然能成为牵制彼此的绳索和羁绊……”太宰治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这个主意?能告诉我吗?”“当然可以,太宰君。”电话那头的人轻笑道,“至于是什么时候想到的……”“——如果我说是从一开始,你信吗?”库洛洛反问他。“……我信。”太宰治再一次忍不住的感叹:“库洛洛鲁西鲁,你对人心已经了解到了这种地步了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过奖了,太宰君,你也不差。”库洛洛谦虚的道,“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我现在在干什么呢?”“……”“这、这种状况……”原本潇洒的站在天台上眺望远方的青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放松的表情逐渐僵住了,“不会吧……”“住手啊!”他哀嚎起来。“晚了,太宰君。”库洛洛在电话那头愉悦的道,那轻快的声音听上去分外可恨。“——我已经到了横滨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黑发的青年踏上港口,回望远处在夜月之下一望无际的海面,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清晨,武装侦探社门口。“哈……”顶着一头鸡窝稻草一样的青年被开门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乱步先生?”国木田独步看着面前的人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哈……昨天下班的时候在侦探社里不小心睡着了,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江户川乱步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道:“虽然不是出不去,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坐电车……所以干脆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得了。”“怎么会……”一向正经认真的国木田很是自责,毕竟开门锁门是由他来负责的,“都是我没注意到……”“好了,不要太在意了新人,又不是多大的事。”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道。“你们都来了啊。”一个浑厚的男声从门口传来。“社长!”两人异口同声的向来人问好。“嗯。”穿着一身深色和服、一脸严肃的银发中年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你们把这里稍微收拾一下,”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对社员们道,“今天有客人要来。”“客人?”国木田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能够像这样被社长严阵以待的客人,他倒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不过,也不关他什么事情就是了。身为新人,他目前的任务就是出门跑跑外勤……“对了,国木田君,”社长突然开口道,“你今天也留下来。”“唉,我吗?”这回青年是真的惊讶了,“可是我还有任务……”“先推一推,这个比较重要。”福泽谕吉沉声道,“这是关于你未来搭档的事情。”“……我明白了,社长。”一旁的乱步左看看又看看,思考了一会儿,从屋里搬出了一张椅子啪嗒啪嗒的坐到了侦探社的楼下,开始边吃薯片边四处张望起来。而当库洛洛来到侦探社的大楼前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场景。“哟,就是你吧?”坐在椅子上咔吧咔吧吃着薯片的人对站在不远处的库洛洛肯定的道。“这边上楼,社长在等着你呢。”江户川乱步指了指身边的楼道口。真厉害啊,我都还没自我介绍呢他就知道是我了吗?库洛洛心想,这个武装侦探社看上去名堂不小啊。“唔,我看看……”面前还在嚼着薯片的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副眼镜,戴上之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库洛洛。库洛洛也不介意被他这么打量,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看完。“看出点什么了吗?”他有些好奇的问。“嗯……”江户川乱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然后用一种很不情愿的语气对他道:“我知道了啊,我这就去找找……你这家伙,还真是贪心啊!”说完,他就跳下椅子一溜烟的跑进了楼道里。库洛洛:“……”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楼上的武装侦探社。不管了,来都来了,那就赶紧的把事情办成吧。“……以上,这就是我的来意。”坐在福泽谕吉对面的黑发青年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茶。”他道。“多谢夸奖,鲁西鲁先生。”福泽谕吉不动声色的道。他端坐在库洛洛面前,姿态极其严肃认真,神情一丝不苟,说出来的话也是分毫不让。“但恕我不能同意。”他道。国木田独步有些紧张的站在一边,他拼命的思索着才把这两人之间的谈话串联了起来。所以,这场谈判就是为了我那个未来搭档的归属问题?他想道。“说实话,我不太明白社长您对太宰君的执念。”库洛洛放下杯子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明明素昧相识,为什么那么重视他呢?太宰君之前的履历,跟你们侦探社是完全不一致的吧。”“我们侦探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