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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赢又开始牙痒痒了,沈时冕自从失忆以后他都险些忘了这家伙是有多能气人,还再说一次,真当他傻的么,能连上两次当。沈时冕眸中微光闪过,观玄赢的面色,颇有些遗憾地想着,看来不能再听一次了,偷来的快乐终究不能长久。果然玄赢哼了一声,“我改变主意了,等着我去抓两个人绑鸳鸯线。”沈时冕本就没寄望玄赢能就此开窍,尝了点甜头便见好就收,闻言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很好说话的样子,“随师兄的意愿。”他这么懂事自觉,让玄赢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没琢磨出什么陷阱,便只能暂时放下心。既然沉默的气氛被打破了,玄赢就能跟他谈一下剑魄的事,说到正事,玄赢面色严肃了一点,“先提醒你一下,司马擎苍是入圣的强者,跟着去会有巨大的危险,我对剑魄碎片势在必得,但是你大可不必冒险。”沈时冕却道,“师兄明知我的答案。”玄赢不意外,面色却反而有些纠结,“我知道你现在失忆了,又觉得自己喜欢我,所以跟着我冒险毫不犹豫,以你的性格,就算不让你去,也会跟过来。”沈时冕静静地注视着他,玄赢从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没有任何其它东西,满满都是他,心中微微抽了抽,却还是定定神说了下去,“有朝一日,你恢复记忆,也许会为了现在的选择后悔。”“这就是师兄编出鸳鸯线来骗我的原因吗?”沈时冕打断他,“但师兄既与我曾势如水火,为何要替我考虑?”玄赢愣了一下,沈时冕替他拂去肩头悄然落下的一片落叶,语带蛊惑之意,“这是难得能理直气壮指使我的机会,师兄真的要放弃?”他说的很有道理,玄赢一时忘了反驳鸳鸯线不是他编的,忍不住思索了一下,也是,他当初气急了,不也想过用鸳鸯线可以让沈时冕这般那般,言听计从,为什么临到头了,自己却总是束手束脚。这个诱惑不是一般大,玄赢差点就动心了,不过也只是差一点,他艰难地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抹去,扭头就走,“我才不稀罕,反正提醒过你了。”沈时冕眯了眯眼睛,也没有再追得太紧,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只要玄赢还未对他人动心,他就能按捺住,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将玄赢捕获。——————和田国京城郊外的行宫,隶属于和田国皇族的地盘,如今却有许多修士在此聚集,三三两两地落下后,这些修士就拿着邀请函一个个进入了行宫大门。玄赢也从贺长生那边得到了邀请函,贺长生的朋友看样子在和田国很有些势力,秦山越的家族本来也在和田国有些地位,现在大概是因为剑魄碎片怀璧其罪被司马擎苍盯上了才灭族。他们稍微改变了容貌,进去之前玄赢问沈时冕,“你这次有没有带什么厉害的保命之物?”沈时冕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芥子袋递给玄赢,“师兄可以随意使用。”架势好像乖乖上交财产的夫君,玄赢摇摇头甩掉这个不靠谱的联想,没接,“你既然还能用魔力,自己把握就行了。”沈时冕想到他空空如也的芥子袋,皱眉道,“师兄你呢?”玄赢握紧了小破飞剑,露出自信的笑容来,“我只需要剑。”哪怕只是一把烂大街的灵剑,他也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沈时冕目光微暗,他爱极了玄赢现在的模样,所以如果不到绝境,他绝不会学厉霄魔君,用锁链和神器来禁锢他,折断他的翅膀。两人走至行宫门口,守卫的凡人士兵拦住他们,“请两位仙长出示请柬。”玄赢看似漫不经心地递过请柬,实则精神高度紧绷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异变。好在卫兵检查过请柬便放行了,有专门的侍女将他们向请柬上安排的座位领去。行宫内部先是一座奢靡的花园,沿着园中小道走了一会,便到了一片开阔地带,中央是碧波微漪的池子,上建翘角小亭,池子四周用许多屏风隔开了一块块区域,安置了不少桌椅,其中有些桌边已经坐了人,有些还是空的。玄赢不动声色地打量在场的人,见都是生面孔,那些人自然也在观察他和沈时冕。为他们领路的侍女将他们带到一个写着甲七的桌边,恭敬道,“请贵客入座。”等玄赢和沈时冕坐好后环顾四周,由于在场都是修士,他们也不能放出神识查探,别人若觉得被冒犯,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安静坐着等待主人露面。很快持有请柬的人都陆陆续续到齐,玄赢忽然看见了两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进了乙六的位置,不由皱了一下眉。沈时冕和他一样看到了,但鉴于自己“失忆”的状态,只能假装不知道地问玄赢,“师兄怎么了?”玄赢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剑柄,“是华融月和猴子,曾经我雇佣他们去查一个魔修的消息。”随后简单和沈时冕说了一下这两个散修的事情,“难道那个女魔修来了?”否则追踪女魔修的华融月怎么会出现在和田国。魔修也对剑魄碎片感兴趣?沈时冕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女魔修大概率是沈情的手下,沈情阴魂不散,又势力强大,沈时冕的父亲给他留下的旧部尚不足以抗衡。虽然这几年沈时冕也在暗中壮大自身的力量,却还是不如沈情树大根深,又背靠罗刹海这片混乱之地,身边强者环绕,只能暂时留在秀山院和凌霄阁,迟迟无法找到合适的时机复仇。玄赢只当他失忆什么都不知道,心中盘算着既然华融月在和田国,那等他们从行宫中脱身后,便可以联系他们了解一下情况,至于现在,还是剑魄碎片要紧些。等人都到齐后,一位修士从天而降,落在池中小亭中,向在座的人行礼,“感谢诸位赏脸前来,今日需竞价之物各位应心知肚明,废话不便多说,竞价这便开始。”玄赢挑了一下眉,这修士大约有入境修为,一个主持竞价的都有这般修为,难怪言语中颇有些嚣张之意。有人不满地出声,“所竞价之物连个影子都瞧不见,焉知不是在唬我们?”其他人也有出声附和的。那修士面带倨傲,“此间主人乃是和田国司马国师,以国师的